慕容白雪又一次愣住。许久许久她才缓缓开口：“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事情吗？”她的语气实在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其实她是的的确确没有想到这就是子书炎要和自己说的话。
只是这一切又似乎其实早已经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了。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着子书炎和自己说出这句话。
可是……
慕容白雪轻轻抬起头看着子书炎，目光落在子书炎被雨水淋湿的仙门弟子服，又落在他白皙的宛若玉羊脂的面庞，还有他露出的手腕，青筋凸起的手背，十根修长的手指，她不知道子书炎现在在想什么。
“我不需要你帮我。”
子书炎的目光格外锐利地盯着慕容白雪，仿佛试图从慕容白雪的每个表情来窥探她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同样无法知晓慕容白雪在想些什么。
“我们好好聊聊吧，子书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那你要不要听听看我是怎么想的。”慕容白雪终于又开了一次口。
“你不是想要去云影幻境吗。”子书炎只是这样反问慕容白雪。
“你是听到了我和寒珏师兄的对话对吗？”慕容白雪问子书炎。其实她自己已经断定了答案如何，“请你回答我。”
子书炎没有说话，他选择了保持沉默，但是他很明显地皱了皱眉头。
“所以事实上就是你一直跟着我对吗？是否那时候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到了现在，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想去云影幻境对吗。”子书炎只是重复着这个问题。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并没有任何关系。”慕容白雪面无表情看着子书炎，“我想，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说话，那么我们最好不要说话。”
如此说着，她轻轻地低下头，也懒得再去看子书炎的表情。
“请你出去吧。这里的事情……关于我的事情都和你没关系。”
“慕容白雪，你打算怎么去云影幻境。”子书炎低声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慕容白雪近乎扯着嗓子质问子书炎，“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我去不去云影幻境对你到底会有什么影响吗？”她缓缓站起身，然后一步步朝着子书炎走去。
她笑了起来。
“我是你什么人，需要你那么在意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其实是希望得到一个答案的。
可是子书炎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慕容白雪觉得子书炎大概是在刻意隐忍，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就会变成野兽，变成谁都无法控制的怪物，会做出疯狂到让人无法原谅的举动。她看见了子书炎轻轻握住的拳头，总觉得下一刻，那青筋微微凸起的双手会再一次紧紧捉住自己的肩膀。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却很平静。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她又看了子书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