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霄咄咄逼人地看着慕容白雪：“你真的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吗。”
他看着慕容白雪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怒气，更像是他说中了她心中某件不为人知的心事。
尤其慕容白雪没有做出一句回答，重霄更加觉得是自己说中了慕容白雪心中所想。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重霄，那么重渊呢。”
他的声音从咄咄逼人变得温柔起来，与此同时，他再一次走近到慕容白雪面前，他看着慕容白雪脸上那过于明显的张皇失措，一瞬间有了阴谋得逞的感觉。
可是下一刻慕容白雪就开始冲着他再一次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样，龇牙咧嘴，仿佛要将他撕碎一样。
“请距离我远一点。”慕容白雪冷冷看着重霄，“你说的那些话只是让我觉得可笑罢了……”
重霄伸手要捉住慕容白雪，便被慕容白雪一下子甩开，不带一点犹豫。
“白雪，如果你真的那么你问心无愧，你刚才又为什么会犹豫呢。”重霄看着慕容白雪，他此时的目光像极了重渊，一样的倨傲又淡漠，“白雪，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的问题在我看来始终只是无稽之谈。”慕容白雪抬起头，她的双眼中写满警惕，“重霄，别再试探我了。”
“倘若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子书炎，又有什么不能试探的呢？”重霄的目光却在一瞬间变得尖锐，“你那么喜欢他的话，无论是什么考验，你也一定不会在意吧。”
“我对重渊是敬畏而非其他。”慕容白雪一字一句地说道。
却听见重霄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你真的觉得，只是敬畏？”
“你到底是谁。”慕容白雪的目光却始终带着茫然，仿佛根本不曾在意重霄刚才说的话，只是不断提出自己的意味，“直至现在……你也无法证明什么不是吗？我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除非你能以真面目在现实世界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雪，你分得清楚真实和虚幻吗？”
重霄的一句话让慕容白雪再次面露疑问，她的目光带上些许的更加复杂的目光，也许在这一刻慕容白雪也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她几乎没有做出一句回答，轻轻喘着气，喘气的声音听上去如此沉重。
的确，现实和幻境已经混淆不清。
但有些东西……
“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慕容白雪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我喜欢的人只有子书炎。重霄……你是重霄也好，是谁也好，和我都没有关系。因为在我眼里，不是他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那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重霄一把捉住了慕容白雪，他轻轻低下身子，凌冽的眼神仿佛可以杀死人一样。这一刻两人的距离再一次被无限的拉近，在距离只有零点零一的那一瞬间，慕容白雪果不其然地伸出手想要推开重霄，这一切却如同早已经被重霄预料到一样，他几乎毫不费力地阻止了慕容白雪的这一行为。
当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捉住的那一瞬间，慕容白雪有一种明明的羞愧感。
两人的目光相对，重霄看上去如此从容，而慕容白雪的神情却充斥着狠厉和气愤等各种不同类型的情绪于一体。
“放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没意义的挣扎……”
“对，没有意义，因为你属于我。”重霄冷冷说。
慕容白雪的语气几乎带上恳求，“无论你是谁，放过我吧。再一次……我恳求你。”那种无力的感觉让慕容白雪变得疲惫起来，像是再也无能为力的野兽即将被送入更加凶狠的野兽的虎口，即将被吞入腹中的那一刻，其实已经放弃了挣扎抵抗，只剩下苦苦的哀求，看上去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