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夜不禁莞尔，揉揉小鱼头发，说：“小鱼啊，你老说这句话，我耳朵听的都磨出了老茧啦。既然你不舒服那就赶紧睡吧，我把剩下的东西画完。”
小鱼呆呆地看了看蒋夜夜，闭上眼睛翻过了身，睡了。
蒋夜夜拿起画笔，不禁想起孔骆贲的话。
他说他父亲一片痴情，迷恋南蛮的女子，而抛家弃子。虽然南宫离告诉她，孔骆贲的的话不可信，可今天，当她看见孔骆贲父亲的这把扇子，还是觉得孔骆贲说的是真的。
这扇子，是她便宜外公送给齐勒觉文的。她便宜外公既然将内室女子的容貌画在了扇子上，可见外公对扇子上女子的深情厚意。
蒋夜夜猜，后来，应该发生了一些事儿，所以外公嫌弃了这个女子，甚至于厌恶她了，以至于连这把扇子也要拿出去卖掉——这明明就是出气报复了。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她这个便宜外婆做了一些事情，惹恼了外公，以至于连带着蒋夜夜的娘也跟着倒霉，哪怕被山匪劫持，外公都置之不理，以至于蒋夜夜的娘最终含恨而死呢？
蒋夜夜默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至于到底外婆做了什么惹恼了外公，那就不好说了。
她曾经看的小说里讲，庶出的孩子生下来就低人一等，也就比宅门里的猫狗强上那么一点儿而已。那么，蒋夜夜外婆当年肯定不是正室，说不定连侧室都算不上，只是个姬妾。做了错事或者被正室陷害，被外公恼怒，遭到了抛弃，非常说得过去。
当时，齐勒觉文拿到了这把扇子，慢慢喜欢上了画中的女子，然后机缘巧合之下，他又遇到了画中女子的真人，可能就此痴迷不已，而后来，画中女子意外地失踪了……
想到这里，蒋夜夜一愣。
这个画中女子，会不会就是她娘？
但是，记忆里，她那便宜娘亲，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么一个深深迷恋她的北蛮人啊！
如果不是她娘，那就是她外婆？
孔骆贲今年二十余岁，蒋夜夜十七岁。推算起来，二十多年前，齐勒觉文来到南蛮的时候，蒋夜夜的娘应该和蒋夜夜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而她外婆三十多岁，也正是女人风韵犹存、味儿十足的年纪。
看看这个齐勒觉文，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二十多年前，年纪二十岁左右。那个年纪的男子，不论是喜欢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女，还是喜欢三十多岁的成熟少妇，都是很有可能的……
蒋夜夜思来想去，越想越头发。问题集中在了一点：齐勒觉文喜欢的到底是她外婆还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