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王三为李素弄了一个相同的梗。李素刚刚站进去，手上有了几个动作，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脚下的豆腐没碎，李素就把澡盆中的水不断往外舀。舀至三分之二，终究是体重过大，水浑浊成了乳白色。</p>
“小先生，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个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p>
王三捂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道：“就是随便想想，别当真，玩玩而已。”</p>
“你也知道对我有用？”</p>
“真正有用的东西，自然是普遍适用。就是身体细节控制呗，没什么大不了的。”</p>
“我写信给诸位将军，做为训练科目。”</p>
“别提我的名字。”</p>
“……”</p>
“对了，李大哥你安排一下，明天找几个丫鬟帮我们换水什么的，要稍微有点姿色的，你看着办就好。”</p>
“比云多多稍微好看一点就行？”</p>
“你懂的。”</p>
“小先生，你这人还真是……”李素真是无语。</p>
王三嬉皮笑脸：“别夸我，我可不禁夸！”</p>
李素从澡盆里出来，披上外衣，道：“小先生，你和楚将军还真是像。脑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堆，又不显自己的本事。好像除了几次拼命，我就没见过你用什么术法吧？”</p>
王三点头道：“对啊，用不上。”</p>
“可是源天教的人经常用啊。虽然在朝堂之上不争什么，但是他们一直在传法。口号你也应该听过吧。”</p>
“人人皆可修行，方便生活。”</p>
“对啊，”李素道，“你看他们，提倡日常的事情都可以用术法解决，外面那些传法的，几乎做任何事都要用术法，你怎么不用？时间长了，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很厉害的修行者。”</p>
“你杀过人，你会乱说吗？你脑子好，你会乱说吗？你长得帅，你会乱说吗？你力气大，你会乱说吗？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会乱说吗？你是远山将军手下重要将领之一，你会乱说吗？你好像过去的经历还挺丰富，我也没听你说过啊！”</p>
李素尴尬道：“那个不一样……”</p>
王三冷哼一声：“有什么不一样？最烦那些显摆的，自己会点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吃碗白米饭都恨不得找个画师画下来，昭告天下说我今天吃细粮了。这除了证明他平时大多吃糠吃粗粮，还能证明什么？空虚，自卑？”</p>
“这又不是说你什么，别发火啊！”李素赶紧拦着。</p>
“没发火。就是举个例子，术法用得上的地方我自然会用，没事显摆，那是术法的奴隶。”</p>
“唉！”李素叹了一声。</p>
王三问道：“我很让你无语吗？”</p>
“差不多，而且你这脾气语气，和楚将军真是像啊，还爱上纲上线。”</p>
“本来就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特殊，说起来也不过细分成几十个种类，排列组合而已。”</p>
王三还想说什么，李素却是直接转头跑掉了。</p>
日子定下来了，楚文都要在十二月十五登门拜访远山将军一家。</p>
王三的训练也抓紧着时间。反正他隔音的术法会好几门，搞不出事。</p>
出事的是另一方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