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小坐在床边一侧，严宽坐在另一侧。
他们一家四口第一次一起躺在一张床上。
小宝虽然依旧排斥，可是大宝却先一步接受，严宽淡淡的嗓音讲述着空洞乏味的童话故事。
孩子听的认真而又激动。
或许这是在他们心目中第一父亲给他们讲故事，那种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兴奋也无法尽数。
这样的温情是多年来第一次感受。
这样的和睦也是难能可贵的追求。
依靠在床头，在孩子的偶尔幼稚细语和严宽低沉沙哑的嗓音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累，很累，那种心理发出的累，是沈小小此刻最最直观的感受。
严宽讲完了故事，没想到不仅哄睡着了孩子，连小小也哄睡着了，她的模样不是假装，她的消瘦让人心疼莫名，她那头不再光滑乌黑的头发更是时刻敲打在他的心间。
将人抱在怀中，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严宽甚至害怕自己用力就会将她给捏碎了一样。
“把小姐给我，你走吧。”
19站在门口，看到严宽抱着沈小小出来就没好气的对着严宽低声吼道。
到底害怕惊醒了沈小小，虽然对严宽不满，但是依旧没做多余到的动作。
“19，看在小小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让开。”
19听到这话就怒气衡生，不和他计较，他以为他是谁？
“哼，你不与我计较，你有那个权力和我计较吗？你知道小小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吗？知道小小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你总是自我为中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看看你的老婆和儿女，可笑，孩子快5岁了，居然都不认识你，你好意思出现在这里吗？”
严宽看向19的眼神杀意越来越浓，那双眸子更是让人看得心惊。
暗一怕19再多说会真的惹怒了严宽，立刻插口道：
“19，老大也是不想的，当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一旁帮忙，能走到今天吗？怎么你以为还是古代啊，还愚忠，你衷心他什么？他向你开枪的时候，要杀你的时候，你就真的那么心甘情愿？别说什么生不由己，自己不知道就可以抹杀一切，暗一，你别忘记了，小姐她可是……”
“啪”
这次是暗二出手了，严宽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甚至很少行动的暗二会突然插手。
甚至还将19给打晕了，这是为什么？
还有19最后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小怎么了？
“你们两个最好在我出来之前想好要编好什么理由来蒙混过关。”
看着怀中的人睡的不安稳，严宽不想在客厅里和他们闲扯，抱着沈小小先进了房间再说。
脱掉厚厚的衣服，用被子将她裹好，他的动作可并没有多温柔，毕竟男人的手劲儿有时候是很大的。
可是纵使如此，小小也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她睡的很不安稳，可是就是没有醒来。
这不相似她。
她到底怎么了？
那头在手掌下不再光滑油亮，甚至有些枯燥的头发，更是让严宽心里升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为何连他的最出色最衷心的两个暗卫都不和他说实话？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此刻看着面前这个沉睡的人，却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道歉？还是什么？
小小根本就不需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