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号,沙律军接管了花都,原花都的军队
花都,萨拉氏族全盛时的都城。这里有上古遗留的坚固的城墙,复杂而有效的内城防御体系,城中有数十个深水井,地下还有一个连通地下海的制盐工坊,城内储存的粮食足够全城维持二十二个月。城中有守军三万五千人,其中萨拉姓的精锐一千八百人,风歌行者游侠三千人,骑兵斥候五千人,剩下的全部是从萨拉领地南方山区招来的骁勇善战的边民。照理说花都物资丰富,固若金汤,兵虽不多但也不算弱。可是为何在周天子的军队撤退了之后,花都就不战而降了呢?沙律王也在考虑此事,他召自己的总参谋欧克昆巴特尔询问他心中的疑惑。沙律是这样问的:“巴特尔卿,花都守将卡泽彤富萨拉侯爵是艾伯萨拉的小叔叔,寡人以为他会殊死抵抗,可现在却不战而降,不知其中有没有诈??寡人想问问你的意见。”欧克昆说:“王上大可不必疑惑,这守城的侯爵虽说是艾伯的叔叔,但那是远房的叔叔。卡泽彤富的家族早在四百年前就驻守在此地,他的家族的势力范围包括花都周边和南方的银刀山谷,他们的家族一直都觊觎萨拉氏的首领一职,可却被身为宗室的艾伯的家族剥夺了继承权。他的家族是作为宗室的巩卫而存在的。几年前艾伯萨拉无嗣,艾伯破例从全部萨拉氏的少年中寻找世子,可是卡泽彤富家族却被再一次排除在外。”沙律王说:“你的意思是萨拉氏内部出现了分裂?”欧克昆说:“确切点说是貌合神离。艾伯招来周天子的军队助战,卡泽彤富守城是在观望。周军一撤,他就停止观望,直接投降了。”沙律说:“卡泽彤富的军队整编好了么?没出啥乱子吧?”欧克昆回答:“卡泽彤富完全服从整编,他的全部部下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萨拉军团。”沙律说:“来人啊,把卡泽彤富招来!我有话问他?”
在花都城西的督都府里,卡泽彤富正在和他的属下讨论军情。卡泽彤富身材健硕,中等身材,他的蓝色铠甲的胸前佩戴一个金质狮子徽章,他留着一头红色的长发垂到腰间,他皮肤白皙蓝眼薄唇,看上去好不潇洒。卡泽彤富的手下们此时正在有可能因为被编成萨拉军团而成为沙律的炮灰而抱怨,他听了五六天了,耳朵都快磨出薑子了,可他还是和颜悦色的说:“本将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组建萨拉军团是本将恩主意!艾伯的计划已经破产了,我们不可能熬到西边的萨拉亲王军团横扫北地了,而且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南萨拉必须要在战后成为萨拉领地的主人。沙律已经和我达成秘约,我们的萨拉军团将以光复者的身份进入萨拉堡,而且我们有劝降沿途要塞的任务,我们此行不是要成为炮灰。”恰在此时,卫兵报告说沙律王派使者来召卡泽彤富去面王。卡泽彤富命众将各司其职,自己带了十二卫兵就去司令部了。等到司令部,卡泽彤富发现在场的只有欧克昆和沙律两个人,恰在此时传令兵报告:“启禀盟主沙律王陛下,萨拉领地南部银刀山谷的军民全部投诚,南风神殿的祭司军已经控制了相应区域。南方山地萨拉人请求陛下赦免花都的卡泽彤富侯爷及其部属,请盟主定夺。”沙律王见卡泽彤富听到这个军报的时候有点尴尬,他说:“看来现在的战况南方并不知晓,也不知道萨拉堡会不会知道。传令官!本盟主赦免花都卡泽彤富及其下所有军民,并且本盟主还要册封卡泽彤富为萨拉领地的领主。”卡泽彤富听到这里,只好跪下谢恩。沙律王说:“看来从现在起,我要称你为萨拉大公了。萨拉大公,你对你的领地的现状有什么见解啊?”卡泽彤富说:“臣将率治下之民追随陛下,收复逆贼侵占的土地。”沙律王问道:“听说你们萨拉氏内部分为南萨拉和北萨拉,,这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给寡人讲一讲。”卡泽彤富恭敬的回答:“启禀陛下,众所周知我们萨拉氏是上古乌尔王的后裔,以为避乱来到现在的萨拉堡居住。在拉姆斯第帝国时期,我们中的一支人作为拉姆斯教的祭司和护法骑士到赤勒附近。这些人中出了一个叫巴托那的神殿祭司,他是圣人阿炎达?赤勒的老师,他辅佐阿炎达完成了神圣试炼。阿炎达建国时为了嘉奖巴托那的功劳,将闪电海湾西部的一块海滩作为封地赐予了巴托那,并赐封巴托那为公爵。巴托那将自己的封地命名为巴托那,巴托那将赤勒附近的氏族百姓聚集到自己的封地,从而建立了由巴托那家族统治的巴托那公国。最初我们将巴托那公国的人称为北萨拉,他们笃信拉姆斯教,建立了曼尼大联邦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拉姆斯教邦国中最大的一个。在这同一时期,我们,这些没有迁移的人建立的萨拉王国成为了查理曼帝国北方最大的附属国。随着查理曼帝国的衰落和冠赫的崛起,萨拉王国衰落并成为了耐络法尔的附庸。原本的王室被从巴托那的王室取代,沦落成了驻守领地南方山区的侯爵。几乎同时,我们这些原本的王室还有追随我们的,经历了多次浩劫的三十六姓部众,被那些高傲的北萨拉称为南萨拉人。南萨拉多诡异了萨拉曼教,只有少数人信奉比拉姆斯教更原始的朵拉芙女神教。现在的萨拉领地内,南萨拉人占有七成,其余的三成中有一半是北萨拉人,另一半是阿奴娅和北方海岸的人。据我所知,真正的北萨拉都躲在萨拉堡内等艾伯带去某种古代神器,其他的城市主要都是依靠南萨拉人驻守。臣有信心不用一兵一卒,招降萨拉堡以外的所有城市。”沙律王说:“这样很好,你打算怎么做?”卡泽彤富说:“只需要陛下允许各城的百姓保持自己的宗教信仰,只要城市投降,允许废除萨拉领地每年都要举行的献祭。”沙律很是惊讶,他说:“什么献祭?寡人从来没听说过?”卡泽彤富说:“这是古萨拉王国的传统,每年要选出十个孩子贡献给圣枝。圣枝就是我们法沃兹国旗上狮子手里握着的那根权杖,据说是紫木的枝芽。北萨拉篡位后,保留了这一传统,只不过这种献祭祝福的对象从萨拉氏的首领变成了耐络法尔以及后来的法沃兹的国王。”沙律王说:“寡人想起来,你说的一定是权杖授予仪式吧。原来这个祝福居然需要活人献祭,可以废除。”卡泽彤富跪下说:“那臣就谢恩了,请陛下静待佳音。”
六月五日,卡泽彤富率领萨拉军团先于沙律的大军抵达了萨拉堡北五百里的库西塔城,守城的是一个地道的北萨拉侯爵,这个人名叫加莱顿?萨拉是艾伯?萨拉的侄子,同时也是艾伯?萨拉处决的三个侄子中凯斯特?萨拉的同胞弟。此人一直对艾伯?萨拉怀恨在心,只是苦于没有报复的机会。卡泽彤富率领萨拉军团一到库西塔城,飘扬的蓝色的圣枝权杖旗帜映入加莱顿的眼睛。加莱顿让使者从城墙的绳子出城与卡泽彤富接触,谁知一来二去,不到三日卡西库城开城投降。卡泽彤富占领卡西库城之后,他的军队向东南行进,一个月内收复了西佗罗和奥莱顿城,按理说萨拉堡就此完全暴露在沙律大军的面前。然而萨拉北面的库洛天山却成了沙律大军的噩梦。
事情大概要从七月二日说起,卡泽彤富的萨拉军团停在库洛天山脚下不进攻,沙律对此感到很奇怪,他招卡泽彤富来询问原因。沙律严厉的问道:“请问萨拉大公,为何你的军队停在山脚下不进攻了?前面不足百里就是萨拉堡!”卡泽彤富跪在地上说:“我尊贵的陛下,这座山教库洛天山,这里是萨拉为圣枝献祭的圣山,山上驻守着一支神秘的拉姆斯祭司,我们贸然进攻指挥招来不必要的损失。臣建议围困萨拉堡,等他们出城投降比较好。”沙律大怒:“你这是怯战么?”卡泽彤富说:“臣不敢,臣请命进攻。”沙律说:“不用了,寡人给你十天的假期,你的属下前军转为后军。”卡泽彤富领命之后,垂头丧气的走了。沙律命斥候上山探路,结果一百个斥候出去后一个都没回来。
七月三日中午,沙律派遣蛇尾鹫第二军团的魔骑兵去搜寻失踪的斥候,结果到第二天早上还是一个没有回来。沙律这一下有些怒不可遏了,他下令全部投石车向库洛天山投射闪电宝珠,经过连续四天的轰击,库洛天山上的所有植化为灰烬。七月九日沙律亲率二十万大军进入满是焦土的库洛天山,当沙律的中军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骤降巨大的紫色的闪电。在短短十分钟内,沙律的军队被闪电劈死了近万人,不得不回北山脚下。受到惊吓的马不愿意再次进入库洛天山,沙律无可奈何的暂停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