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心思一转,便道:“实不相瞒,风某曾经意外得知,荒灵寒泉便藏在西州的良善土中,那里正是风某此行目的所在。”
“哦?”寒渐飞好奇地道:“不知风公子是从何得知?”
风歌寞道:“是在一个良善土的弟子那里,此事非是重点。不知命主可愿与风某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寒渐飞道:“风公子盛情,只是如今寒渐飞元气未复,只恐成了拖累。”
风歌寞笑道:“此小事尔,便让寒姑娘再去购置一辆马车便是。”
寒渐飞眉头一皱,道:“车马赶路,岂不是平白耽搁时间?”
“但如今情势,不论是正道还是巫教,对我们都没有好脸色看,御空飞行,容易暴露行踪,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坐马车好一些。”风歌寞心思一动,又问道:“说起来,命主你是怎么被凰轻语给盯上的?”
“我本也纳闷,此时听风公子一席话,方才茅塞顿开,想来是我与小妹纵云至此,停下落脚,却被那天穹掌门察觉,以至有此一劫。”寒渐飞苦笑一声,吩咐寒笑嫣道:“小妹,你一会便去外边购置一辆马车回来吧?”
寒笑嫣连忙答应,道:“是,小妹知道了。”
风歌寞道:“命主可再休息两日,我们再一起出发。”
寒渐飞道:“只是耽误了风公子的行程,寒渐飞着实过意不去。”
“命主言重了。”风歌寞微微一笑,又道:“风某便不打扰命主休息了,暂且告辞。”
“请。”寒渐飞起手相送,又看向寒笑嫣,道:“小妹,替为兄送送风公子。”
“风公子,请。”寒笑嫣正要去开门时候,风歌寞却是拦住了她,道:“不必了,寒姑娘,你照顾好令兄便是,风某先回去了。”
风歌寞走出房间,回身合上了门,看着站在门边上的释寒曦,笑道:“玄素姑娘,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啊?没什么啊?”释寒曦俏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跑了回去,砰的一声,撞上了门。
“呵,还是一般的害羞。”风歌寞轻笑一声,推门而入,却见释寒曦坐在了桌边,正故作镇定地喝茶。
一晃数日时间已过,寒渐飞身体已有好转,一行人便即启程,两辆马车出了城,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连日赶路,风尘仆仆,风歌寞一行五人已是接近中原与西州的边界。这日,风歌寞挨不住陆青冥的抱怨,只得替她来驾车,陆青冥便回车里去陪释寒曦说笑。寒笑嫣驾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边,寒渐飞身体尚未复原,这些时日一直躺在车厢中修养。
风歌寞正在专心驾车,陆青冥突然掀起门帘,探出头来,问道:“风公子,还要多久才能到西州啊?这些天我快闲死了。”
风歌寞挥鞭朝着远处山峦遥遥一指,笑道:“翻过了前面那座恭屠山,就是西州地界了,唉。”
陆青冥问道:“风公子为何叹气?”
“没什么。”风歌寞螓首轻摇,道:“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陆青冥道:“对了,风公子,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过去。不过先前有听公子提过,剑湖岛是公子先人埋骨之地,莫非公子是当年天剑城的传人吗?”
风歌寞轻笑一声,道:“天铸天剑城,呵,都是过往云烟,还提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