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黎言裳早早的起来用过早饭便去了落西院,万氏虚弱的躺在床上,面上却泛着淡淡红光,一脸的幸福安详。
奶娘把小婴儿抱过来,胖嘟嘟的小脸蛋儿,狭长的眼角,粉红的嘴唇,可爱极了。
黎言裳禁不住赞道,“好漂亮的小萝卜头,果然像极了二弟,起了名字了没?”
万氏目中洋溢着掩不住的笑容,“还没有呢,等着父亲起名字呢,父亲却说这是他第一个孙子,要到宫里求皇上赐名。”
她说了这句,忽然变了变脸色,稍显尴尬的看了看黎言裳,“大嫂,我没有别的意思。”
黎言裳倒是愣了愣,不知她何意,深一想,才明白,万氏定是觉得方才的话说的太猖狂,宇文健乃庶子,而她却生下了晋王府的长孙,是怕自己多想。
黎言裳笑道,“我看你生孩子还是太轻松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些个,父亲喜欢,咱们大家都喜欢,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万氏顿时释然,笑的愈发开心,奶娘将孩子放在她身边,她温柔的看着儿子的脸,醉到了心里头。
黎言裳看着她,暗暗想着自己与孩子相见的那一刻,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了霓裳院,大金恰从外头回来,与宝瓶一起扶她进了屋。
宝瓶出去沏茶,大金便上前道,“世子妃,奴婢一路跟着春儿,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她从家里出来上街买药,然后回家,伺候她娘喝完药便回府了。”
她略一沉思,道,“世子妃,有一点奴婢倒是奇怪。她去拿药的时候根本没花钱就把药拿回来了,不知她是早就付了钱还是日后再一起还。”
这倒也稀奇,有些人家里没钱看病,就去药铺赊账,等有钱了再还回去。
许是谨慎惯了也许是最近太过紧张了,黎言裳沉声道,“你再去那间药铺细细打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想错了么?如果春儿真是内奸的话,她理应趁出府的机会去回禀府里的情形,怎会毫无异常呢?
到了下午,大金急匆匆的从外头回来,忙进了正房,向黎言裳禀告,“世子妃,奴婢塞给一个伙计一锭银子,他才说了实话,原来是他们掌柜吩咐过,春儿拿药不用花钱。”
黎言裳细眉微挑,这就奇怪了,既然有这样的人暗中帮助春儿,她又何须卖身为婢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大金,这几什么都不要做了,专门盯着这个春儿还有文姨娘。”
“是,世子妃。”
自从有了水桃,罗根基便在柳次酒楼里专门包了个房间,隔三差五便去找水桃聚一聚。
水桃的热情似火与宇文清露的冷若冰霜,像极端的两重世界让他体会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一边沉醉于水桃精心编织的浓情蜜意里,一边又迷恋着宇文清露身不由己的哀求,他像是吸了毒的瘾君子,欲罢不能。
水桃蛇一样柔软的身子紧紧的缠绕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爷,你是水桃心里最好的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罗根基心底自是一阵激荡,揽了她光洁的肩膀,“你这个小妖精,是不是想把爷榨干呢?”
水桃咯咯笑起来,“爷是无底深洞,什么时候才会被榨干呢?”
罗根基邪笑起来,“那你来试一试。”
顷刻间,云雨陡起,翻天覆地,腾云驾雾。
事毕,罗根基悠闲的半靠在床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看着身姿窈窕的水桃扭着水蛇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水桃捏了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娇声道,“甜不甜?”
罗根基趁机咬住她一根手指,伸出舌尖舔了舔,语带双关的道,“甜,很甜。”
水桃伸手点在他眉间,涟漪着水光的眸中飘出一抹柔媚,“讨厌。”
罗根基很享受的哈哈大笑起来,慢条斯理的吃着葡萄,他突然觉得身下有些发痒,他动动身子在床面上微微磨了磨,刚刚舒服了些却随即又生出一股子更厉害的奇痒。
他禁不住拿手探进去抓了抓,急急的抓了几把,才算压下去,长长的舒了口气。
水桃眼角余光落在他身上,回眸一笑,“爷,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罗根基微微点头,坐起身子等着水桃上前伺候穿衣,他最满意水桃的便是这一点,从来不缠着他不放,到他离开的时候,总是笑意盈盈的送他走,亦从未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水桃拿着衣服上前,温柔而又细心的为他披上衣服,又仔细的整理一番,最后才踮起脚尖在罗根基的下巴上亲一下,柔声道,“爷,水桃等着您。”
罗根基一如既往的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狠狠的在她红唇上亲一下,许诺道,“爷过两日定会来。”
看着他转身离开,水桃低下头坐在床边,面上露出一抹深沉的若有所思,已没了刚刚的笑意。
罗根基心情舒畅的回到府里,自是先去看宇文清露,远远的瞧见幻蓝低着头正站在门口,似是有些焦急,他心下一顿,莫非是宇文清露出事了?
他疾步奔过去,“幻蓝,郡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