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县，滨河苑4栋203室，正是莫杰刚买的房子。
时间来到傍晚，莫杰从四叔那借了辆板车，拖着两个大纸箱子，就直接搬了过来。
203室，123平，三室两厅一卫。只有主卧还空着。
次卧被一个叫华臣的中年男人租去了，租金800；客卧被一个叫云烟儿的女青年租去了，租金500。两个人目前都在外地出差。
办理过户的时候，和他们两个人都打过招呼。这样，每个月莫杰就有了1300的额外租金收入，生活费基本不愁了。
有了这笔租金收入，莫杰也不用再每天凌晨起床，到菜市场和四叔四婶一起卖菜，放学后半夜到餐馆端盘子、打扫卫生来维持生计了。
既然下决心修武，莫杰预计以后肯定会更缺钱，当然，这些自然是后话。
搬着纸箱子，莫杰打开了203的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杰一进屋，屋里的温度骤降了三四度。
一阵凉风袭来，莫杰不禁打了个寒颤。
打开客厅的大灯，吊顶的六个小烛灯坏了四个，只留两个小灯泡还亮着，其中一个还闪烁个不停，客厅里显得格外昏暗。
莫杰心想，等下次收了房租，就把客厅的灯泡换一换。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房子，来回走了走，莫杰就搬着纸箱，去了主卧。
卧室外的墙壁早已经破旧不堪，翘起的暗黄墙纸宣示着房子经历的岁月沧桑。
要不，等有钱了，墙纸也给翻新一下。
推开主卧大门，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床上背对着他，躺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长发女人。
莫杰当即吓了一跳，手上的纸箱掉了下来，摔在木地板上，砰的一声巨响。
莫杰抚平心情，再望过去时，床上哪里有女人。
他连忙打开卧室的灯。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这次，他将卧室看得清清楚楚。
卧室里除了一张随意摆放的大床，和一个坏了一扇门的衣柜，就只有碎纸散落了一地。
看这屋里的灰尘，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
刚才看到的，肯定是他眼花了。莫杰这样说服着自己。
莫杰找来扫帚打扫房间，主卧还带着一个阳台，阳台上有个书桌。
清理完阳台和卧室，收了慢慢一袋子垃圾和旧书报。旧书没有什么价值，只是让莫杰惊喜的是，在这堆书里，也发现了一本无字蓝皮书，牛皮材质，和父母留下的那一摸一样。只是他父母留的那本封面标了个“亥”字，而这本上标的是“申”字。
天干地支？
这无字蓝皮书难不成有十二本？
可惜那本亥字书被毁掉了，不然凑齐十二本，说不定拿去古玩市场就值钱了。
留下申字蓝皮书，其他都当垃圾扔掉。
在书桌底下柜子，莫杰还找到一把一尺长的锥子，看这上面纹路，刻的不知道是鬼头还是金刚，他估摸着应该有点价值，等缺钱了，拿去古玩市场看看，值多少钱。
收拾完卧室，莫杰又将客厅，厨房，卫生间逐一收拾了一遍。
这房子也是有人在租住的，怎么感觉好几年没人来过似的，屋里到处是灰尘。
这让莫杰在心里对两个租客华臣和云烟儿颇有微词：感情不是他们自己的房子，就这么不爱惜？
他想着，下次联系他们，就以涨房租的借口，换一批爱干净的租客。
收拾完房子，莫杰惬意地躺在客厅老旧的破布沙发上，打开了十几年前的背投式老款电视机。
不知道这么老的电视，算不算古董？嗯，有时间去旧货市场问问，值不值钱。
以前，小晴就嚷着要一台旧电视，现在终于有了电视，她却不在自己身边。
电视打开，屏幕里都是雪花。莫杰接连换了几个台，屋里没有i-fi，也没有电视线路，没信号也是正常，空欢喜一场。
正当莫杰要关电视的时候，电视突然有了信号。
电视太老旧了，屏幕有重影，里面的画面不太清晰。但能看出，电视播放的是戏曲节目，传来的声音伴着杂音断断续续。
戏曲的唱腔，虚影重叠的画面，在古怪的电视杂音和屋里昏暗光线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画面转换，电视屏幕里虚影闪烁，一个红衣旗袍的长发女子，双眼通红，愣愣地盯着莫杰。
莫杰头皮发麻，屋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度，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再看向电视画面时，电视里仍然放映着刚才的戏曲表演。
闹鬼？还是我太敏感？
莫杰连忙将电视关掉，心有余悸。他壮着胆，走了过去，用力拍了几下电视顶部，大声道：“这破电视，哪天把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