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礼诺对易学佳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笑容。到夜里八点时,周礼诺还没有回家,易学佳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周曙光正在她家里坐着,她质问林碧光,是不是易学佳把周礼诺给藏起来了——面对柯鸩飞对周礼诺的殷勤,何子萱不屑地翻个白眼,看了看指甲说:“那你哪天要请我做美甲。”“你呢?”裕琛皮笑肉不笑地扯起一边嘴角,周礼诺不明所以地一怔,他嘲讽地反问,“难道你不是永远也不会错?”“从实际利益来谈,如果阿姨觉得你考电影学院出来当明星可以挣很多钱,那你就拿出理据来告诉她,明星也分三六九等,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天后,大部分人只能成为金字塔的地基,也许大半辈子都住在地下室里。”裕琛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然后你再拿出你理想的行业数据来,比如你毕业后进入任何一家知名企业,哪怕其中员工有上千人,那你也不需要成为金字塔尖,只要做到行内精英,挣的钱也足够你成为人生赢家,千分之一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成为一个万里挑一的明星。”05, 050pc5他这一笑,又惹得周礼诺涨红了脸,她只觉得他没有拿她当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姿态才会如此松懈。她转过身对周礼诺说:“你妈妈在我家。”“唱歌?诺诺没跟你一起?那你把地址告诉我。”林碧光不信。可惜周礼诺并没能放松太久,她就听见了自己熟悉的尖叫声从走廊爆发,穿过隔音的墙,好像上千根磨得锋利的木刺般唰啦啦地扎进她的太阳穴里——“把我女儿交出来,信不信我报警,什么公众场合?你们这就一贼窝!淫窝!聚众吸毒的犯罪场所!”——周曙光竟找过来了。“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柯鸩飞最先表态,“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想在外边耗多少天我都陪你耗。”说完,他看了一眼何子萱。到夜里八点时,周礼诺还没有回家,易学佳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周曙光正在她家里坐着,她质问林碧光,是不是易学佳把周礼诺给藏起来了——“不用,我不会唱歌。”梁枫摆摆手,正在研究手里的果汁酒里含有多少酒精。她对周礼诺的盲目崇拜和信任,已经到了她指着前面一个火坑说是泳池,她就立刻跳进去在火海里畅游的程度,她甚至认为,也许五十年后,周礼诺想要上天摘星星也不是办不到。基于对周曙光的了解,周礼诺认为裕琛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外人,她冷冷地嘲讽道:“你或许没见过所以就以为不存在,听不懂人话的人类,还真有不少。”“你何必对自己的妈妈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你好?”裕琛投降般摊开双手,脸上是苦恼的笑容,示意自己没有要抬扛的意思,“她希望你去读电影学院,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归根结底还是想你未来比一般人活得好,过得不辛苦。”她对周礼诺的盲目崇拜和信任,已经到了她指着前面一个火坑说是泳池,她就立刻跳进去在火海里畅游的程度,她甚至认为,也许五十年后,周礼诺想要上天摘星星也不是办不到。“就你聪明。”周礼诺轻轻鼓掌,面露轻蔑道,“所以你觉得我想不到这些?这些话还没有被我说烂?你没有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根本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周曙光永远都不会错。”众人饭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六个人无论怎么三三两两地聚散行走,也还是把并不宽阔的街道给占满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行人都禁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易学佳很有一种行军般气势汹汹的激昂感觉,偶尔遇见几个眼神不善的青年,也碍于易学佳他们人多势众不敢靠近,她握紧周礼诺的手安抚她:“你别着急,我们在一起,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她真的长本事了她,这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了都!让我来说——”话筒里传来周曙光由远及近的尖叫。到夜里八点时,周礼诺还没有回家,易学佳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周曙光正在她家里坐着,她质问林碧光,是不是易学佳把周礼诺给藏起来了——坐在裕琛身后的梁枫也配合着易学佳的玩笑,拽了拽衣摆说:“我也觉着要着火了,是不是空调不够冷?”“我听见了。”周礼诺痛苦地皱起眉头,周曙光的高分贝尖叫对她来说有穿脑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