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把贝尔摩德拖到了事先布置好的会议室,粗暴地按在中央一张审讯椅上。
灰原哀早已等在这里,她的手上,一把女士手枪早已上膛,稳稳地瞄准贝尔摩德。
刚坐下来,林正阳就冷冷地发问:
“外面有十几个盯梢的,是跟着你来的吧?”
“贝尔摩德,你是想把我们拖下水?”
林正阳笑了笑,带着凛冽的杀意。
贝尔摩德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比琴酒还要可怕的气势,难怪能杀了琴酒······
同时一颗心也沉了下来,对面这完全是赤果果的恶意啊!
接下来发生什么,全看她的回答了,
贝尔摩德要是一个应对不好,接下来必然是得横尸当场。
林正阳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对待一个娇滴滴的美女,有什么不妥当。
主要是,贝尔摩德这种混迹名利场的女杀手,属于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那种货色。
林正阳可不想惯着她。
说白了,这种女杀手,不能当女人来看,把她当女人看的,几乎都死了。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货色。
敢给他找麻烦,就别怪他回敬回去!
“no,no!”
贝尔摩德立刻摇头道:
“不是这样的,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一直跟在我后面。”
她面色有些不好,神情间也不复灰原哀以往所见到的从容,似乎有一种沉重的暮气,凝结在眉眼间。
“哦?那你就继续说······我听着!”
灰原哀的小手,悄悄地拉了他一下。
林正阳神色微缓。
随即,一把反握回去,覆在小女生的手掌上。
灰原哀面上微热,轻轻在桌底下挣了几下,但是那只大手好似钢铁铸成,纹丝不动,
气恼地瞥了他一眼,为了防止动作太大在熟人面前出丑,她只能默认了这次轻薄。
贝尔摩德郁闷地抽出随身一包女士烟,动作利索地,正要打火。
眼前一花,烟不见了,打火机也没来了。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霞光,室内显得阴沉沉的。
她就听见对面那个男人说:
“这里禁止吸烟·····还有,你这打火机是不是改装的枪?”
贝尔摩的刚想回答,就听到小哀清冷的声音:
“枪只对普通人有用,她不会这么蠢。”
sherry······
贝尔摩德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
真想······现在就杀了她!
饱满的胸口快速起伏,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胸中的杀意,贝尔摩德告诫自己:
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坐在你面前的是个怪物!
轻举妄动绝对会死!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这个女人突然换上谈正事的正经姿态。
“如你们所愿,组织已经残废了,虽然眼下还能支撑一会儿,但是在可见的未来,迟早分崩离析。”
她缓缓叹着气。
“失去了明面上的大部分合法财源,组织根本不能维系以前那种规模,只能不断裁员,放弃外围机构······而这,更进一步导致了组织的崩溃,雪上加霜的是,日本这边的代号成员,竟然大部分都是卧底。”
“他们熟悉组织的运作模式,懂得组织中中下层的外围机构构成,有他们带领,fbi,日本公安,警视厅,甚至于国际刑警,把组织的据点连根拔起。”
“现在boss顾不上我了,实际上他也无能为力,局势就像是雪崩一样,说崩就崩,席卷下来,已经不是哪一方想停下就能停下的了······朗姆酒也失去了下落,boss也不能联系,我终于自由了········假如没有后面死咬着我不放的烦人苍蝇们!”
她有些郁闷地发着牢骚。
“所以,我就想找到你,来做一笔交易!”
“她是说的真话吗?小哀?”
林正阳悄声问着,下巴在灰原哀茶色的发丝上缓缓摩挲着。
有些痒,不过小哀的发质很不错,感觉很舒服。
无奈的小哀,挣扎了几下,只能任凭他作弄。
略微沉吟了下,她就刨除了贝尔摩德投靠日本公安和fbi的可能性。
从这个男人告诉我的情报来看,不管是日本公安还是fbi那里,好像都有想要她死的人存在,她真心投靠过去的机会不大,除非她真的不惜送死也要害我·······话说,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她的话,只能信一半。”
小哀的声音,在静室里响起。
“我相信她说的组织不利的局面,但是不相信她真的到了绝境的时候,她有无数种办法,可以离开这里,照样能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