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安县某处酒馆的雅间内,两位公子摆下一桌酒宴,对坐而引。只是看起来这两个人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前日夜里在咏春苑的门口遇见了一卖美酒的,在下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不瞒李兄,这酒真的是昨夜喝的,却不知这酒烈,这都第二天上午了,竟让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真的是好酒,李兄可有兴趣去品尝一杯?”钱家公子钱亦荣,乐呵呵的跟李游乾说着昨夜闹事买酒的趣闻。
虽然那酒很贵,可是对于钱亦荣这种酒鬼而言,再贵的酒只要买下,喝着确实合口,那就不算贵。
对坐的李游乾脸上是看不出的愠怒,今日非但没有心想事成,反而还被人羞辱了一番。
曾几何时,他李游乾在这通安县中的大小商铺眼里都是大人物,一月前想要收购刘家的铺子,只一些手段就将刘家主镇住了。
那一夜,还在刘家喝了美酒,吃了佳肴,甚至是享用了刘家主最喜欢的小妾。
在最初听到杨芸荆想要再嫁给自己的时候,李游乾的心中真的是动了动,不为别的,就因为一年前的拒绝之痛,作为一个瑕疵必报之人,李游乾受了莫大的屈辱,哪里又会放过羞辱的机会来出气。
“本以为事如人愿,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瘦弱书生,一个贴身丫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李游乾真是越想越生气。
对面的钱亦荣这也清醒了不少,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悠悠一叹,静静的看着李游乾开口,“我说李公子何必非要盯着那杨芸荆呢,这咏春苑的姑娘们,一个个能说会道,也玩的开不是?
还有,那个美酒你要不要去品尝一些,只有两罐,一罐还让我爹给收了,现在就剩下半罐了。这天大的事,只要人还活着,几杯酒下去,再到咏春苑睡一晚,也就不是事了。”
李游乾则是一声冷笑,这一次选队友还真是看错人了,钱家老爷子好歹也有点见识,都说虎父无犬子,钱家怎么就还一代不如一代了呢。
再看看杨府,虽然那个杨舟一直在元亨楼里赌个不停,可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府中一个不知名的书生跟丫鬟都那么懂事。
现在想想,杨府昨日的一出,会不会是专门奚落自己的?如果不是经过杨雄的同意,一个书生会有那么多的钱?至于那个小丫鬟,怕是一天接待十个公子,两天多的时间也不见得能有一百两。
此事是越想越气,特别是自己花了五两银子拉来的两个衙役,走的时候竟然还在嘲笑自己无知,非要搞杨家这棵大树干嘛?
“看来李某跟钱兄并非一路人了。酒色财气,这些东西李某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不过是喜欢将以往高不可攀的东西踩在脚下的感觉罢了。”一张英俊的脸,笑的冰冷阴森。
钱亦荣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了。心中想着:‘这家伙哪天会不会想要踩到夏王的头上?然后再踩到古青皇族的肩膀上!’
一个喜好悠然自得不与世争,一个偏偏喜欢谋算,如此两个人,怎能走到一起?
“罢了,钱兄且继续喝,这是自家酒馆,银子什么的不用钱兄出。在下要去看看那元亨楼里的杨舟,如今过的如何了。”
这里是李游乾的店铺,这点钱亦荣自然知道,在这吃饭自然不用钱,可也没意思,不如回去喝:“李兄既然要走,钱某还留在此地作甚?况且这里的酒比我昨日买的差多了,这便回去了,给两口,晚上睡醒了去咏春苑。”
“胸无大志,钱家,怕是要毁在这个钱亦荣的手中了。”看着悠然离去的钱亦荣,李游乾不屑的道。
……
如果帮杨雄调理身体只能算是杨雄欠孙清远恩情的话,这次出银子到真的是帮了杨家大忙,毕竟一白两银子也不是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