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就想做一些事情刺激一下老头子,可他变本加厉的骂我不争气,不就是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学着经营府上店铺嘛,弄的我真就败家了一样。”
杨舟极目天边,那一轮圆月在他的眼中忽明忽暗,一阵长长的呼气之后,杨舟苦着脸,接着道:“好歹我也是通安县有名的公子,在府中一个人被他骂也就是了,可偏偏我带着朋友归来之后,他当着我朋友的面也骂,出了府门,大街上见面还让下人把我绑了回来!
有些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他虽然是我爹,可也不能因为我不想做他安排的事情,就各种诽谤诋毁我不是。”
孙清远闲来无事就坐在这杨舟的身边听,此时那悠悠哀怨的声音入耳,孙清远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可听明白的说清远却更加的无语了,这杨家的人还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杨雄之前看起来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老人,可忽然之间传了功力给自己。
府上的管事脸皮比自己还厚,做事没有分寸还不靠谱,竟然也没有被赶走。
管家福老操心的事情实在多,有时候孙清远都怀疑杨芸荆是不是他跟杨雄夫人的私生女……
再说这姐弟二人。杨芸荆放着通安县的一堆公子不挑,非要远嫁,结果去了之后发现对方是女扮男装,还是一个身材格外差劲的女子。
这杨舟也就真的奇葩了!不过看杨舟此时垂头丧气,而且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估计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无论这个时代多么的男尊女卑,可孙清远却是知道,男子的心理要比女子弱很多,如果整天只受到打击,没有一点的鼓励,时间久了这人也就变得压抑不自信。
这杨舟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一副要精神崩溃的样子,坐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似乎也正常。
可他是不是太过了,家中的府宅都输了出去。这杨府的位置可谓极好,想要把院落买下来,那绝对要花不少的银子。
“能说说你究竟是跟一些什么人在一起,又想干一些什么事情吗?”迟疑半晌之后,孙清远还是问了出来。
可他真的担心,这杨舟转头来一句‘也没啥,就是看这世道挺乱,想学学夏王占地一方,抢了古青国一方土地做王。’要真的这么回答,那杨雄教育也是应该的。
两世为人,孙清远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盯着一个男子看。
好一阵的沉寂,杨舟终于开口了:“也没啥,就是想跟一些能杂耍的朋友在一起研究怎么杂耍,他们没有武功,平平淡淡,却是可以胸口碎大石,脑门碎青砖,还能口中吞剑,口中喷火。这些事情想想都有意思,比那什么一直读书,然后学习商铺经营要强多了。”
杂耍团本就是流浪的百姓苦钱的一种技能,在如今的这个时代,杂耍的应该跟说书的、弹曲的一样,都是勾栏里演出的怜人。
孙清远前世可谓是博学多才,对很多事好奇,也就研究过很多的事情,杂耍跟唱曲说书的怜人没有什么人身地位。
对于杨舟这样的公子来说,怜人应该是取乐放松的工具,可他偏偏将那些人当做朋友!
在这个三六九等格外分明的时代,你一个大公子不学上层社会的主流生活,偏偏向怜人看齐!你爹不骂你那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