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名大汉的话一说出口,孙清远整个人就愣住了。问自己的,而且是人推荐的
自己什么来头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想起自己?再看这大汉不像是好对付的孙清远最终决定不跟他他说实话,
片刻的迟疑之后,孙清远这才露出一副傲慢的神色,装模作样的说道:“孙清远?没听说过啊!这城里有这么一号人吗?“
大汉听了却是一阵的皱眉,“小兄弟再仔细想想,前些时日这城中是不是死了人?”
问话这么啰里啰嗦的,若是在以前孙清远就直接走了,可眼下这位感觉还是不要惹怒比较好,而且事情关于自己的。现如今孙清远的小日子可谓是清闲,很是潇洒,最不希望的就是横空出来一大堆的破事。
如果这个汉子找自己是为了好事呢?可会是好事的几率有多大?柳青云已经离开了通安县,据说带着他弄的一些证据回家跟自己那身为夏王的老爹说去事去了。
通安县以外的人找自己,最大可能是柳青云,可如果真的是柳青云,他也应该是将消息传到府衙赵晨生那里才对。
最不济也不至于弄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家伙来此。
总之,只要没有破事,哪怕永远都不会走运,永远都没有什么大人物在关注他,没有什么人给他送惊喜都是可以的,有实验室,还有前世的记忆,幸福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争取。
孙清远也是一个耐心很有限的人,再开口,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的好了:“这城里最近不太平,死人那是常有的事。前些天死了有两三个的。”
“是嘛!这还真是巧了啊,竟然有这么多死了的。”汉子莫名的笑了笑,心里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死了几个都没有关系,在下想问,可有一大早抬着棺材去了衙门的?还牵扯了一桩命案。”
“这个嘛!”孙清远跟大汉错开了目光,眉头紧锁的低头想了半天,最后才很肯定的说道:“没有,这个真的没有。不过有一件事跟你说的差不多,死了人,还牵扯了命案,而且是本县前几天发生的。”
“哦?说来听听,这事是关于谁的?”汉子一下就来了兴趣,从他手上得到的消息来看,他认为组织上也许给自己的消息有错,毕竟找到这夏国边城就已经是不容易了。
“行吧。事情就在十天之前发生的,就是那边那个城门,城门边上那棵树看见了吧,就是那棵大树下面。”孙清远一副正儿八经,犹如午后坐在自家门前说八卦的农村老妇人一般。
“那棵树,又怎么了?”这个语调,汉子明显的按耐不住了。
孙清远既然是编故事,总要拖延一会时间去想,此刻看着汉子有些按耐不住,灵光反而来了:“那棵树没啥,好好的,就是树下有问题了。
这树下十天前死了个姑娘,据说长的那模样犹如天仙,被发现的时候衣服都被人给扒光了。后来衙门里说是先糟蹋后杀,然后又被人给……之后才被脱了个光……”
“哎,真不懂那天脱人家衣服的人是咋想的,这口味……”孙清远无奈的摇头轻叹,到底是教导勾栏里演出的,自身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艺术细胞。
可是当孙清远抬起头的看的时候,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大汉已经不知合适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这就走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够消遣的家伙,咋就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亏的小爷还以为你是个文明人。”
无趣的四下看了看。时间不大富源就已经装好了需要的布匹跟衣服。
因为答应了要带狗儿在外面吃点,所以孙清远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只是让富源先回去跟杨芸荆和铃秋打一声招呼。
狗儿也是一只被圈养的小鸟,对外面的天空更加的渴望。饭场上,他愿意听,孙清远也愿意说,两个本来毫不相干,一辈子也不会有太深矫情的人就这样聊的不亦乐乎。
外面的饭菜对于孙清远来说真的是差,最起码的都不是油炒出来的,而是水加盐煮的。这年头,青菜中的那种生味更甚于前世。
至于为什么还要点青菜,这完全是狗儿替孙清远省钱,所以才点了一些他喜欢还不贵的素菜。
这一顿也就狗儿吃的开心,也更是感动。对于孙清远来说,也许是满足了一个少年的小小愿望,从而在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吧。
坐在马车上回府的路上,狗儿终于是放开了一些,跟孙清远说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跟外人说过的话。
虽然孙清远没有回答什么,可对于狗儿来说,能够把话说出来,能够找一个说这些话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从城南到城北,一路都上狗儿都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时间不长,马车就已经来到了孙清远的府门前,下了车,狗儿跟府上的富源福缘等人一起将货物卸下来,并搭手搬入了府中。
在狗儿临走的时候,孙清远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的男儿,以后要学着精明一点,你那老爹对你也许刻薄了点,也是想你可以成长。”
一手又在钱袋子里摸出了一块银锭,“这些银子当做运费还有帮着卸车的钱。”
“这……这……这使不得,这钱俺不能要……俺爹说……说了,这送货不……不能……能收钱……”
狗儿这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堆,孙清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知道了他的意思,却是将银子硬塞进了狗儿的手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也不白给你。我这还有两封信。”
将刚才趁着卸货时写的东西取出,先拿出一份道:“这封回去之后给你爹,是我想做的一些东西,你爹看了应该会明白。
除此之外,这还有一封,回去的时候顺路,给了杨家勾栏的掌柜,就说孙公子给的,让他当场看过之后你再离去。”
等孙清远说完,狗儿还看着两封信傻乎乎的想了半天,足足好一会才嘿嘿一笑,将银子跟信封都收了起来:“那……那成,俺就……就谢……谢过公子了。”
“行吧,时候也不早了,快些走吧。路上当心一些。”孙清远叮嘱道。
狗儿上车之后,孙清远等人也转身回府。
新买的府宅乃是通安县内一处偏僻的宅院,因为地方大,距离城中闹市相对较远,这很符合孙清远那种‘远离闹市,却又不能买东西不方便’的要求。
“从哪里找的这么一个车夫,他这样,”杨芸荆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说他这口吃,接生意的时候说的清楚吗?”
“是一家木器铺子掌柜的儿子,不是什么专门接送的车夫。”孙清远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那你给他的信是什么?又要做什么东西?这些天你又是让弟弟杨舟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是让外面木器铺子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