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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人要的是理解,不像男人要的是空间(1 / 2)

边缘女人 胡杨林 更新时间 2019-09-09

 这是又一家打着“福建城”招牌的洗足屋。

之所以强调“又一家”,是有原因的。不知是刮起了哪股风,一时间里在全深圳的大街小巷,“福建城”、“温州城”的招牌铺天盖地而来,比比皆是。顺理成章,这些招牌自然而然地成了洗足屋或休闲中心的代名词。

“嗨!松骨吗?”一见我跨进大门,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小妹立即敏捷地弹射起来,忙着用甜润润的声音向我打招呼,眼里闪烁着乐呵呵的神采。旋即,这个活脱脱的甜妹儿带着我步入了一间用层板隔断的房间。

甜妹儿是一个富有朝气的靓丽女孩,脸色健康红润,性格开朗活泼,打扮时髦却不失简洁。她剪了一头齐耳的运动式短发,穿的是一身宽松的粉红色运动服,足蹬一双洗得很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极富弹性。

在甜妹儿那张透溢着青春气息的脸上,颧骨略略高了点,稍稍大了些,冲淡了她脸形的整体美,好在她的五官长得端正清秀,妩媚的眼睛天然带笑,鼻梁挺秀神气活现,加上额前那几缕静中微动的刘海,对这张脸起到了相当正面的修饰效果。

进入房间后,甜妹儿用熟悉的动作将房门轻掩上,又将门扣拴上。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极富象征性意义,表明她对客人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会感到突然,不会惊慌失措。至于她迎合客人的程度,一时尚难判定,有待进一步观察。这个细节也表明,甜妹儿相当的老练,学会了用简单的眼光看待客人的复杂需求。由此我得出了一个初步判断,她入行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绝对不是一个新手。

或许正因为甜妹儿已不是新手,所以在遇上我这个生客后,她不仅一点也不畏生,反而十分的健谈,不断地问这问那,还毫不顾忌地道出了自己的不少经历。

“你是哪里人?”这是甜妹儿拴上了门扣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说完就坐到床边的一张圆凳上,伸出纤美的手指在我头上按摩起来。按摩中,她用力刚柔相济,节奏温柔舒缓,不动声色地施展出技术含量颇高的指法。

“你先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潮州人。你呢?”

“我呀,反正不是你们老广。”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本地人呢,看你穿得不错,像个有钱人的样子。在深圳,真正有钱人啊,好多都是本地人。”

“我哪是什么本地人,和你一样,是外来的移民。话说回来,深圳不少的本地人,好像并不怎么讲究穿着,你看你们这个城中村,很多居民是深圳正宗的原地居民,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可穿得也不怎么样啊。”

“说得也是,有时我就纳闷,本地人那么有钱,怎么就穿不出品味来呢?有的还穿得漏汤滴水的,他们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呢?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老广,向你坦白吧,我是福建人,是福建石狮的。石狮,你知道吗?”

“石狮我当然知道,全国有名的服装城嘛。”

“我们这‘福建城’里的小妹,很多都是从福建来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潮州人?”

“以为你是本地人嘛,想巴结巴结你,和你认个老乡,攀个高枝,盼的是给小费时你能大方一点,可你偏偏又不是,算我自作多情了,呵呵。”

“嘿,真有你的,人小鬼大。”

“出门在外嘛,就得多长个心眼,要不然被别人卖了,还在一边帮着人家数钱哩,呵呵,你说是吧。”

“看你这么精明,才不会上那些当。你出来多久了?”

“两年多了。”

“是别人介绍你来的?”

“对,不然我可不敢跑到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来,想都不敢想。”

“来的时候,做什么工作给你说清楚没有?”

“说清楚了的,人家给我介绍工作时就说好了是干这一行的,当发廊妹。”

“人家向你介绍工作时,可能会打点折扣吧,说当发廊妹只要为客人洗好头就行了。”

“不呀,也说清楚了要给客人按摩,还说要想多挣钱,就得多给客人打‘飞机’”。

“你知道什么叫打飞机吗?”

“这可不知道,我当时听了觉得很好笑,因为我不懂嘛,脑子里就胡思乱想,以为客人需要玩纸飞机时,我们给客人折一个就行了,或者是客人想放纸飞机时,我们就陪着客人一道玩,一起去放纸飞机,反正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又不好多问,生怕别人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太老土,太无知,不让自己出来打工。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别人到深圳上班来了。当时心里想的是,我是一个农村人,对城市里的事情当然不懂,不懂没关系嘛,上班的时间长了,这些事情自然都会弄懂的。我那时要是多问上几句,知道打飞机是怎么回事后,心里肯定会怕怕怕,也许就不敢出来了。”

“在这里一干就是两年?”

“没有,在一个店里是不能呆这么久的,我在蛇口、宝安都干过,最近才到福田这边来试试,看看这边的生意好不好,要是生意好,就继续做一阵子,不好我会再换个地方,看情况喽。”

“为什么要如此频繁的换店呢?”

“一个店里呆久了没兴趣,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谁会影响你的心情?”

“你也是客人,怎么就不明白客人的心思呢?这么给你说吧,客人一般不会只往一个地方跑,因为客人不喜欢一年到头就接触那么几个小妹,就看到几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男人嘛,来这些地方图的是什么?”

“你说呢,你说图的是什么?”

“是图新鲜,是想寻找新鲜的感觉,客人都喜欢吃新鲜饭,希望能够遇上新面孔女人,男人的这点心理我吃透了,错不了的。你是男人,你能不知道?是在装懵吧。依我的经验,不管客人以前多么喜欢你,甚至经常找你帮他按摩,但是当店里出现了漂亮的新面孔后,他的胃口就变了,想尝鲜了,他的挑选目标当然也跟着变了,不想再找你了。但是男人的那点心思呢,男人又不想暴露出来,暴露出来了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就假装没有看到你,从你眼皮底下走过时,眼睛抬得高高的,正眼都不瞧你,更别说和你打招呼了。这种熟客我就遇到过,我都站起来了,他却假装没看见我,叫了别的女孩进房间去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碰上这种客人,心里总还是不怎么舒服吧。我要是经常换地方,我就成了别的店子里的新面孔,客人自然会关注我这个新来的人。所以我有经验,只要到了一家新店,找我按摩的人会很多。经常换一换店子,自己的心情又好,收入又多,多美的事情,连老板都会对我另眼相看,把我小心地捧着,就怕我干了一段时间后又换店子。”

“看来,你已经尝到了不断跳槽的甜头。”

“对呀,我这也是跟着客人的感觉走,是客人的坏表现和坏习惯教我必须这么做。客人有图新鲜的习惯,我们能怎么样?只能让自己不断到新的地方,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有新鲜感。”

“最多的时候,你一个月能上多少个钟?”

“在宝安有家发廊里,我每月能上差不多三百个钟呢。”

“在福田这边呢?”

“也还算不错,每天能上七八个钟。”

“我进来时没有问过价钱,你们这里一个钟收多少钱?”

“三十五块。”

“你能得多少?”

“十四块。”

“十四块乘上七八个钟,那你收入还是蛮高的,不算小费,你每月也有三千来块钱吧。”

“是,在深圳白领中也算是中等水平了,不过得看你在哪家店了,很难说的,有的店子没啥生意,小妹们就惨了,辛苦一个月也就一千来元吧,最少的,只能拿五六百元。还有就是看人,看你自身的条件怎么样。”

“自身条件是指外表吗?”

“主要是外表,外表是最重要的,谈恋爱还讲究一见钟情,钟情的不就是对方的外表吗,客人来这里又不是选老婆,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所以不会挑选你的个性你的品行,主要还是看重你的脸蛋和身材。当然啦,也得看你的嘴巴甜不甜,嘴巴甜一些,就容易把客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女孩子要是有了漂亮的脸蛋和好的身材,再有一副甜甜的嘴巴,做这行就很轻松。我有个朋友,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她长得很漂亮,人又高大,客人都抢着要她上钟,给小费一个比一个大方,她干了一年多,就挣了六七万,真的没法比。漂亮真好,对女人来说,漂亮就是本钱呀。”

“你的那个朋友干这行的时间并不长,可挣的钱不少,她会不会和客人有**易?”

“我想应该没有的,都是实实在在挣的钱,至多也就是让客人摸几把吧。”

“你也属于老老实实挣钱的吗?”我率直地问了一句。听甜妹儿刚才的说法,我觉得她对客人的某些要求,比如**的要求,会持拒绝的态度,但她为什么进了房间后又要把门拴拉上呢?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我自感对她有些捉摸不透,觉得对她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是啊,挣老实钱还是要好一些,只要自己肯干,老老实实也能挣到钱。你发现没有,我们这条街的乞丐很多,每天都有来要钱的。我并不烦他们,只要乞丐要钱要得老实,要得规矩,不扭着人缠着人,我还是会给他们一点。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大家都伸手扶他们一把,一元两元的凑在一起,也能帮助他们吃上顿饱饭,说不定还能帮他们发点小财,他们要是节省一些,是可以存点钱的。你看了昨天的报纸吗,说有个老乞丐提了一麻袋钞票到银行去存钱,不过都是一毛两毛的零钞,一元两元就算大钞了,但也不错呀,一麻袋哟,不会太少吧。我想以后自己就找个有钱的乞丐结婚算了,哈,有了钱,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可真能说笑话。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客人?”

“这很难说。”

“喜欢老实一点的还是不怎么老实的?”

“能讲道理的,不太乱来的,不太色的,我都喜欢。像那些喝醉了酒的客人,就很麻烦。”

“如果客人身体内积蓄了太大的压力呢?如果客人因为压力太大变得失控了呢?”

“那还不简单。”

“简单?”

“是呀,再简单不过了,帮助他排除压力就行了。”甜妹儿把话说得很轻松,满脸无所谓的表情。

“怎么个帮法?”

“打飞机呀。”

“飞机打掉,男人就老实了吗?”

“哈哈,是的是的,还真是这样的,一打就灵,你可别笑话我啊,我说的可都是老实话。嗨,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男人啊,这些你都知道的,怎么反问起我来了。”甜妹儿笑起来很好看,两排整齐的牙齿白得发亮。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给客人打飞机时的心情。”

“怎会不记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甜妹儿乐呵呵地笑着说。

“能讲给我听听吗?”

“可以呀,那是一个很讲礼貌的男人,长了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很温柔,他一点都不碰我,对我很文明,规规矩矩的,但他老说自己想打飞机,问我能不能配合一下。这是他的原话,说的就是配合,说得很文雅。我呢,那时刚来不久,不懂什么叫打飞机,也不好意思问他这飞机应该怎么打,可是看他一脸的焦急样,心就软了,想要帮帮他。于是我就跑到外面去问别的小妹,问她们打飞机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打?人家听了后都笑话我,说你好笨呀,连这都不知道,还告诉我说,你就摸着他的‘小弟弟’好了,多揉揉那里,多捏上几下,让他‘小弟弟’里的东西射出来就搞定了。我说这事怎么叫打飞机呢?和飞机一点关系都没有嘛,人家解释说,男人发情时,‘小弟弟’会变得又硬又挺的,就像飞机一样朝天冲着,让他‘小弟弟’里的东西射出来后,他的那架很冲很挺的飞机就蔫了,蔫得趴下了,趴下了就算是给打掉了,哈哈,说得好有意思。”

“嗬,你们的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她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嘛。问清楚后,我就又回到了房间,对了,他的皮带很好看,和你的这条差不多。我对他说,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自己解开皮带把裤子脱掉吧。他不意思地笑了笑,真的就很听话地把裤子退了下去。我一看,妈哟,怎么搞的,下面好多毛,我惊讶地叫了一声——‘哇,你的胡子怎么长到下面去了!’他听我说后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好开心。我实在不敢摸他那个东西,怕怕的,最后还是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小弟弟’上,才完事的。”

“男人到外面找女孩打飞机,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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