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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给钱大方点对我温柔点,就是好男人(1 / 2)

边缘女人 胡杨林 更新时间 2019-09-09

 这是一个初看上去颇具素养的青年女性。

在她的举止中,散发着一种韵味,形象地说是那种坐办公室的白领女子的韵味,很优雅,很斯文,很得体。

她的打扮,也俨然像是一个白领。头发修剪梳理成了典型的“清汤挂面”,齐耳般长,顺顺的,光光的,整整洁洁的,很耐看。妆化得很淡,淡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却又能令人领略到她善于包装的那份精致心思。她的衣着简朴素净,上身穿的是一件绣有暗花的长袖白衬衫,下身套了一条深灰色的长裤,外加一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

从她的身上,飘逸出浓淡恰如其分的香水味,如兰之馨,十分的纯正,一闻就知道她使用的香水有点档次,绝对不是廉价的伪劣产品。

“你看上去,有点像坐办公室的文员。”观察了她一阵子后,我说出了对她的第一印象。

“你真有这样的感觉?”她抿了抿细小微薄的嘴唇,冲着我笑了笑,给予了我礼貌的回应。

“有的,有这感觉,你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的。”这话我说得很放松,也很自然,因为我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刻意说的客套话。

“好眼力!你说对了,我白天在写字楼上班,给一家公司打工。”她再一次笑了笑,这一回,她笑得稍稍有些腼腆,白净的脸颊泛出了些微的红潮。

“怎么?你还真是一个白领?”我没有想到,自己很随意的一次猜测,竟然猜准了。

“我就是想要瞒过你这个人,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啊,你的眼睛好厉害,呵呵。我在这里上班,接触的客人也不算少吧,但是还没有客人这样评价过我。”她不怎么忌生,回话很快,脸上满透着一股子热情。

就这样,在她刚刚启动了按摩程序时,我们已顺畅地展开了交流。

“你是坐办公室的,怎么坐到这家小小的发廊来了?”对于她的行为,我有几分好奇。

“炒更。”她回答得相当干脆。在她那张秀雅俏丽的脸上,刚才略略有些腼腆的表情迅速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容和干练。

“不嫌这里的环境差了点么?”我在试探她身处此地的心态。

“既然来了,就不会嫌这嫌那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的心境,似乎并未受到环境差的影响。

“在公司上班,工作条件应该比这里好多了吧。”我还是抓住工作环境这个话题不放,我企图顺着这一话题,逐步深入我和她的对话。

“那是不用说的,没得比。”她似乎感觉到我的提问不少,特意抬起头来,快捷而深沉地瞥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丝丝疑云飘过。

“既然如此,干好你的本职工作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跑到这个环境不怎么样的地方,熬更守夜地加班呢,你不觉得累吗?”我故意没有在意她眼中的疑问,继续提出我的问题,我要尽力保持对话的顺畅度。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习惯了就好。我一般晚上七点来这里出更,次日凌晨一点左右收活路,每天还能睡上几个小时的好觉,足够了。至于环境嘛,差是差了点,但是也还过得去。现在的人,喜欢炒更的人多了,我不过是在向别人学习和看齐,也可以说是顺应社会的潮流吧,呵呵。”她说出的话,含带有一点幽默感。

“炒更的人的确不少,但是到发廊炒更的人,恐怕不多吧。”我说这话时,心里在默默地想着:“她能放下身段,从写字间跑到发廊来,图的究竟是什么呢?仅仅只是为了钱吗?”

“到发廊炒更的人是不多,但也还是有的,我们店里有个漂亮小姐,情况就和我差不多,她也是白天去公司干活,晚上到这里报到,打两份工,收双份粮。”

“你每天炒更的时间好像不足八小时。”我心里默算了一下后,说道。

“对。”她没有否认。

“别的工作人员要上多少小时的班?”

“十二小时。”

“你比人家少上班好几个小时,老板怎么向你出粮呢?”

“对我,老板不用出啥粮,也不提供工作餐和宿舍,出粮的人是你们客人,我要挣的,是客人的小费。”

“老板向客人收取的松骨费,你们不是有提成么。”

“这个有,上一个钟可以得十块钱,太少,我不怎么计较,满了一个月后,老板给我多少就是多少。”

“明白了。”至于我明白了她话里包含有哪几层意思,我没有点出,但我心里是清楚的。

“呵呵,想来你也应该明白。”她把“明白”二字,说得意味深长的。

“来这,就不怕熟人知道么?”很多发廊和洗足屋的工作人员,都不太情愿熟人知晓自己的职业。“她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想法呢?”我在想。

“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担心这个。”她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写着——无所谓。

“别的发廊妹和洗足妹都怕,你怎么会一点也不怕呢?”她,又让我好奇了一回。

“我在深圳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没啥熟人。我的熟人,都是我的熟客,对他们我用不着害怕。”她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说明。

“你的同事,不就是你的熟人么?”我的问,没有在她的说明面前止步。

“同事我不担心,我们是一家小公司,总共才十来个人。同事中男人也就五六个,不会这么巧吧,就那么几个男同胞,想要松骨时,一定会跟着我的脚后跟撵,一直撵到这家小店来?我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呵呵。”她把话说得一板一眼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明了。在这个问题上,我已不再有任何的疑问。

“你们这家小公司,做点啥子小买卖?”我在寻找新的提问角度。

“不,你误会了,我们公司虽然不大,业务量却不算小,每年有好几千万的营业额。”

“你在公司,干的是什么工作呢?”

“打杂工。”她使用的是一种自嘲的口气。

“不可能吧,你能说会道的,机机灵灵的,老板就这么不会用人?”

“你说错了,我们老板不是不会用人,而是太会用人了,老板精明得很,他恨不得把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使唤。我们是小公司嘛,分工不可能太细,所以我经常被老板使唤过来,又使唤过去,工作零零碎碎的,很杂乱,像打字呀,公关呀,办公用品的采购和保管呀,都有我的份,有时还得向熟悉的客户催收货款。你看,我是不是做了几个人的活?像不像是一个打杂工?呵呵。”她的话中有抱怨的情绪,但脸上的表情中却没有。

“能者多劳嘛,你这么能干,老板当然要把更多的工作交给你了。在老板眼里,你可能是一把很好用的万能钥匙。”聊高兴了,我也幽默了一句。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管用,我呀,充其量只是老板手里的一颗棋子,或者说是一盒万金油,哪里需要我时,老板就把我这颗棋子往那里摆一摆,万金油也朝那里抹一抹。”这番话,她不仅说得幽默,还显露出了语言上的才华。

“炒更很辛苦的。”看着她精神饱满的脸,我想:“这人真能吃苦,打两分工,却像没事似的。

“我知道。”她若无其事地回答。

“知道辛苦还来,是想多挣点钱吧。”这个时候的我,心中已经作出了明确判断——她是一个值得深聊的对象,因为她是一个很有思想性的女性,同时也应该是一个不缺经历的女性。

“你说的这话,又对又不对。”她的脸上,浮现出了诡秘的微笑。

“莫非,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么?”她说出的话,还有她的表情,诱引我的好奇心进一步放大。

“有的。”这一回,她回答得直言不讳。

“在这里,除了挣点钱,还能给你带来什么呢?”我非常希望从她嘴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猜猜看。”她俏皮地笑了笑说,卖了个关子。从直言不讳到卖关子,她答话的风格变幻莫测。

“这个太难猜了,还是你自己说吧。”漫无边际的事情,我不准备猜测,因为猜准的概率太低,猜下去只能是白白地浪费时间。

“感觉,明白吗?”她那诡秘的微笑,升级了,增浓了神秘的色彩。

“不明白,你说得太笼统。”我把话说得很明确,直述出了不明白的理由。

“我来这里炒更,为的不仅是能够多点收入,还想多点感觉。”她作了一通解释,但是在我看来,却依然是过于笼统的解释。

“你所说的感觉,具体来讲指什么?”我继续狠抠着她的话,我想,我一定要弄明白这一点。

“当然是对男人的感觉喽。”她回答问题的风格,又变了,变得落落大方起来:“有人说女人是一本书,我倒是觉得,男人也是一本书,男人这本书的每一页内容,都不尽相同。男人啊,男人,不一定都值得女人读,但是呢,多读也没有坏处,所以最好能把男人读懂看透,呵呵。女人要是把男人读懂了,看透了,自己的心也就通透了。我这么讲,你通透了吗?”没想到,她调皮地拿我开起了玩笑。

“不太通,也不太透,你能够说得更加具体一点吗?”她能说出玩笑话,我视为态度友好的表现。她这态度,助长了我提问的**,我在提问时也更为随意。

“拿我自己来说吧,我需要什么样的男人,需要什么样的婚姻,心里总得清清楚楚的才行吧,总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懵懵懂懂的,就把自己嫁掉了,那就赌大了,等于把自己将来的命运赌进去了,而且还没有赌赢的把握。所以我要在结婚前,多多感觉男人,把男人读懂看透,这样我对自己的需要就清楚了,这就是通透的意思,明白不?”随着她的自我解迷,她脸上诡秘的微笑消失了。

“嗯,好像有点明白了。”我把她的话领悟了一阵子后,说道。

“明白了,就不用再问了吧?问得我都有点累了,呵呵。”她的眼睛,活泼而又俏皮地转了转。

“好啊,这个问题就不问了,问下一个问题好了。”我并没有就此打住,脑子在急速转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提出怎样的问。

“呵呵,我今天不是在为客人按摩,倒像是在答记者问了,我好荣幸哟。可是我不知道回答你的问题,有没有物质奖励?”她用幽默的语言,表明了她乐意继续和我对话,也暗示了她希望在利益上得到保障。

“要是回答得好,就有奖励。”我想,只要能从她的身上挖出故事,给点小费是应该的。

“你会不会真的是记者哟?看你这个认真劲,蛮像的。”在她的眼里,又有些许疑云飘过。

“我可没吃记者这碗饭,但是我这人好奇心重,啥事都想多些了解,所以我的问题比较多。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小费就可以拿到手。呵呵。”既然她把小费看得如此之重,我自然不能忽略这个事儿,便及时主动地向她表了态。

“那我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好好回答你的问,非得把你的小费拿到手。其实你就是记者,我也不怕,反正你也不认识我,你不知道我姓啥名谁,也不清楚我来自哪里,呵呵。”听了我的话,知道有望收到小费,她显得很快活,眼里的疑云顿时消失殆尽。

“在公司上班时,你对男人很缺乏感觉么?”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

“缺乏,甚至可以说是严重缺乏。”她加重了语气说。

“在你们公司,不是有五六个男人么?”她在介绍公司情况时,我留意到了这一点。

“那些男人和我靠得太近,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啥子好感觉的。”

“靠得近,不好吗?”

“我不觉得有啥好,我也不必去感觉他们。”她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神态。

“为什么?”

“没兴趣。”

“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当然有,工作中离得太近的男人,是对女人感觉最多的男人,我不去感觉他们,他们也会感觉我的。是只蜜蜂,就见不得花儿,对于我们女同胞来说,单位上近距离的男人都有一副饿相,他们总想就近止饿,却又不愿意有真正的付出……”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么?”

“至少我们公司的男人是这样的。”

“你就这么了解他们?”

“这个么,不必特别了解,只需擦亮自己的眼睛,把警畅性稍微提高一点点,就什么都清楚了。单位里的男人,平时吧,好像对你很好,很热情,有时还能帮你解决一点生活上和工作上的小问题,但是他们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女人一不小心,就会给他们提供吃小亏占大便宜的机会。所以身边的男人,我不会去感觉他们,不值,也不想。”随着聊天的推进,随着熟悉程度的增加,她说出的话变得粗犷了许多。

“你说这话,是有感而发吗?”感觉,她除了偶尔会卖卖关子,绕绕圈子之外,总体上还是习惯于把话说得很直,这形成了她突出的个性特征。

“差不多。”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说。

“他们让你感触最深的是?”

“和他们在一起,暧昧很近,爱情却很远,因为他们一心想的,是怎么能够吃女人的豆腐,占女人的便宜。”她说话的音量有所提高。

“说得抽象了些,最好能用事实说话。”

“你想了解得很具体么?”

“如果你能够说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很有兴趣听。”

“你搞错没有哟,你跑到这里来,又要我回答记者问,还要让我给你讲故事呀。”

“能有故事听,当然好啦。”

“不想好好地享受按摩么?我的按摩技术还算可以哟,属于中等水平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呵呵。”

“边听故事,边享受按摩,不是更好吗?”

“嘿,你倒想得美,那我不是太累了吗?”

“没人陪你说话,那才累,是贼累。”

“你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我就是想拒绝你,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好吧,那就给你讲一件具体的事吧,不一定是什么故事,但也是有开头,有过程,有结尾的。”

“好啊,如果你能讲得祥细一些,就最好不过了。”

“你是真想听故事啊?”

“你说话好有条理,相信你讲出的事情,一定很有听头,一定会有故事情节。”

“那可不一定哟,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是有故事,也只能是很普通的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就别再谦虚了,你这口才呀,可以去当电视节目的主持人,还是快点把故事开个头吧。”这回子,我有意识地夸了她几句,目的就是为了捧捧她,引她快些开讲。

“呵呵,你好会说话,把我夸得好开心哟,一开心就被你摆上了台,都下不来了。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公司老板要请客,是请一个重量级的客户。那天下午,老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提前给我打了个招呼,让我晚上陪客。”

“你答应了?”

“老板的话,就是皇帝的话,我能不答应么?何况我的工作职责,本身就包括了要做公关的活路,这档子事情来了,是不能推的。如果硬是要推,就等于罢工。”

“哈哈,你说我会说话,我看你才会说话。”

“下班后,老板开着她的宝马车,把我们拉到了盐田港旁边的海鲜街,在东煌酒楼找了间包房,点了好多菜,然后我们就开始喝酒吃菜。”

“喝的是什么酒呢?”

“白酒,五粮液。”

“是高度酒还是低度酒?”

“高度酒,老板从来不喝低度酒,他说喝低度酒太不过瘾,还不如喝马尿。马尿,你懂吧?”

“是指啤酒吧。”

“对。”

“高度酒,你也敢喝?”

“喝,女人喝酒,自带三两酒量,我呢,又比一般的女人能喝。”

“行啊,难怪老板让你搞公关工作。”

“哪有你这样说的,难道我只是一个酒鬼?你可别小看我啊,场面上的事情,我都懂,也都能应付。”

“但是喝酒厉害一点,是开展公关工作的必要条件嘛,你要是喝酒不怎么样,老板很可能已另请高明了。”

“这个么……这个我也不否认。”

“那天你们一共喝了多少?”

“两瓶。”

“几个人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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