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他就有些概念了。
“走吧，上楼，这一天拜访两家，还离得这么远，真是累人呢。”
周森摇了摇手，这些问题现在也不是重点，再次见到梅君尧，可能就都明白了。
他已经用微信给梅君尧发了消息，梅君尧也像是知道他们今天会来一样，让周森直接上楼按门铃就行。
折腾了一番，他们总算是见到了梅君尧了。
有些出乎周森和苏婧雯的预料。
梅君尧和平日里的娇媚和大胆完全不同，开门的时候，也只是穿着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家居装，小客厅的桌上摆着一堆酒。
她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喝酒也不专门喝哪种，估计是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这些酒，就这么将就着喝。
啤酒、白酒、葡萄酒，甚至连各种各样的果酒都整出来的。
就是有两瓶周森叫不出名字来的好久摆在了客厅里显眼的展示位，她没有开，其他的酒都已经开了口，被喝得空空如也。
这不用细数，就这么放眼看过去，都有些惊人。
梅君尧这喝酒，可是海量啊。
“梅小姐怎么在家里一个人喝酒呢？”
苏婧雯倒是没有平日里看到梅君尧的那种提防和敌意，她莫名地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有点可怜的感觉。
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
“那你们陪我喝吗？”
梅君尧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红，这是喝酒有点上头的感觉，但是似乎也不是很严重，至少她说话什么的，都是很清醒的。
“你们来找我，应该就是想知道清秋的事吧？”
梅君尧让周森他们进来之后，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们两坐。
周森眉毛一跳，梅君尧果然猜到了来意。
他感觉早些时候遇到梅君尧的时候，她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当时他也没想明白，现在一想，倒也明显了。
“对，我们觉得梅小姐应该知道沈小姐的情况，因为叶老给周森的交代，我们还是得来打扰一下你们。”
苏婧雯看周森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主动接过话茬应答。
没想到梅君尧一听，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她笑着，看起来有些像是醉酒的傻笑，整个人还沉浸在酒的感觉里。
“除非”
“我去让人送酒过来，我们陪你喝酒，喝到你满意为止，对吧？”
周森猛然抬头，看向了梅君尧，他大概能够猜到一个能独自在家摆上这么多酒来喝的人，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诶，对，还是你聪明。”
梅君尧还不忘笑苏婧雯一下。
“不愧是我教过的学生，也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学生，脑子果然灵光。”
梅君尧把桌子上的酒都清理了下来，指了指空空的桌子。
“来，把酒上满，我们边喝边聊，或许我心情好，就都告诉你们了。”
她笑眼朦胧地看着苏婧雯和周森，苏婧雯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周森并不怎么会喝酒，她酒量也一般，这样有可能很难知道结果。
“没事的。”
周森伸手握住了苏婧雯的手，他认真地看向了苏婧雯，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陪梅老师喝，就算我喝醉喝断片了也没事，你保持清醒就好，到时候可能还得辛苦你记录一下梅老师说的话。”
苏婧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桌面，又看了看周森，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是在问周森“你行吗？”，还有“值得吗？”。
“叶老给了我机会，我自然也要尽力回报他。”
周森明白苏婧雯心中所想，他朝着苏婧雯又笑了笑。
这些话，他都没有刻意避开梅君尧，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放心吧。”
周森轻轻地抚摸着苏婧雯的手背，他的坚定给了她一种温暖的力量。
“好吧。”
苏婧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支持周森的决定，她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这场酒局的开始。
周森叫了外卖，让人送来了许多酒，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种多少瓶。
但最终还真的就是把这客厅的小桌子摆满了。
桌子再小，能够摆满桌子的酒也不少。
梅君尧也没有跟他们客气，直接自己抓起一瓶酒，也不看是什么类型，起子起开，就往杯子里倒。
“来，喝。”
她直截了当，没有那么多其他路数。
周森接过了酒杯，和梅君尧碰了一下杯，咕咚一下跟着梅君尧一样，直接灌入肚子里了。
他一杯一杯地喝着，混酒喝很容易醉得快。
周森其实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好像喝到第五第六瓶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醉得有些天昏地暗了。
就是靠着自己意志里的坚定，才继续喝下去。
他似乎有听到梅君尧和苏婧雯说了什么，但是却因为喝醉了，又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喝到最后，头已经晕成了一团浆糊，直到最后不省人事。
等周森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了，苏婧雯正在他身边用湿毛巾帮他擦着脸和身子。
“喝完了？”
周森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嗯，她都说了。”
苏婧雯的表情十分平静，认真地帮着周森擦拭着脸。
“等你休息得好一点，可以看看我整理出来的，她说的那些事。”
“唉她们都是苦命人啊。”
苏婧雯不知道哪里来的悲伤，轻轻地感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