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既然这样说,那属下建议将军今夜子时过后,派遣一营兵力出击卫营,让后再派一营紧随其后,那拓跋小新成肯定想不到将军夜袭后面跟着夜袭,如此胜算多些!”
王权毅听了,稍加思索,便传令徐成的前锋营整军备战,以待子时过后出击。
北城,狗洞方向,在野地里,游安带着小队人马猫身前行,远远看去,平州城城墙一片昏黑,偶有几点明光在墙头移动时,游安立刻与所队人马停下匍匐在野地中,待那明光离去,游安才继续摸索前行,约莫两刻功夫,游安才寻到狗洞所在,让后一队人接连进入。
“副尉大人,咱们接下来往哪走?”
过了狗洞,小队伍长低声问话,游安道:“向南,先去民坊区,看看还能不能集合一些弟兄!”
“这黑灯瞎火的…咱们去哪集合之前的弟兄?搞不好连自己都得陷进去!”
伍长言之有理,可游安却一心奉命,故而他毫不改口:“校尉命咱们行事,怎能私自暗改?你们听着,务必照令行事,现在三人一队,分散潜入民坊区,寻聚左营弟兄,寅时之前,务必要在此处汇合!”
伍长听了,心中虽有不愿,可还是照命离开。
趁着夜色,伍长与两个弟兄潜入民坊区的东街。
“你们都说说,这游安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非要把咱们弟兄往死路上逼?”
“头,你这话啥意思?”一弟兄不解,伍长抱怨道:“他游安之前心向两边,险些害了校尉的性命,后来死里逃生,与校尉同归宗主殿下,现在牛锆急着立功,他游安也是同样,但别忘了,立功的路上可洒着咱们弟兄的血,让咱们在城里卖命,给他们挣功绩,这事老子感觉憋屈!!”
听出话里的其它味道,两名弟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伍长见状,也就息声,只是他们没有走多远,就被街面上的更夫给撞见。
由于平州城近来情况多变,为了以防走水宵小之辈,王权毅增加大量的更夫,以代替巡哨,那更夫猛地看到三名甲胄着身的汉子从小巷里走出来,先是一愣,旋即躬身就拜:“小的参见大人!”
伍长心里一怔,直接手握刀柄,作势欲砍,那更夫也是人精,瞧见不对,立刻丢掉铜锣,倒地口吐白沫,哆嗦起来,不过几秒,便没了动静。
见此,伍长愣住:“娘的,老子还没有动手,他怎地就躺下了?”
“头儿,这家伙怕是有什么病吧,您直接给他吓死了!”
身旁的弟兄上前察看几眼,那更夫满嘴白沫,探手鼻翼处,也没了呼吸。
伍长一脸恶寒,急声:“如此莫管他了,咱们赶紧走!”
说罢,伍长三人匆匆过离开,结果那更夫听得脚步声远了后,一咕噜从地爬起来,让后魂飞胆丧的向主街道跑去。
民坊区东街街面上,前锋营的人正在归营,副尉盖牙看着徐成发来的令书,叹了口气:“唉…后半夜就要出城决战,也亏王将军想得出来,万一宗主殿下设下什么伏兵计,咱们这些人可就报销了!”
自言自语中,街口方向似有什么人奔来,盖牙当即命亲兵前去察探,不多时,亲兵带着一名更夫回来。
“副尉大人,此人说看到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