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祸乱在即,你们这些商贾走狗不行义事,只道谋私,当真该杀,若你告知罪行,还可留你狗命…说,郑雪桥到底勾结胡人做什么?过往账目何在?通通说出来!”
“孟庆和,你给我退下!”
在孟庆和强行施罚时,屈祁虎吼一声,孟庆和一怔,这才悻悻退身,告请自罪,即便这样,田玉也被孟庆和给料理的不轻。
面对孟庆和的作为,屈祁怒不可遏,正欲说什么话,不成想田玉竟然召了。
“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此,孟庆和面门一硬,虽然认错自罪,可神情里的意思却实在明显,仿佛在冲屈祁说:‘大人,您看,对于这种悖逆者,还得由下官的狠法子来!’
屈祁一时间也顾不得训斥孟庆和,直接蹲到田玉面前,急问:“你要说什么?速速道来!”
“大人,那郑雪桥勾结库莫奚,私贩马匹,先前就有一批库莫奚的战马被偷偷运给程度,除此之外,每月都会有几艘商船私藏盐铁,从海路绕行营州,送往库莫奚…至于账本,你们先前搜到的全是假的,那是假作的帐…真账本在郑雪桥购置的郡府外田庄宅子里,具体何在,我也不知道…大人,我只知道这么多,求您绕了我的小命,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下人而已…”
听到这话,屈祁心中豁然惊亮,怪不得之前他与林初九合计那些账本时,感觉像是怪怪的,全然一股仓促感,现在看来,敢情是假的,以此脱罪。
于是屈祁不做任何犹豫,立刻下令林初九,赶往郡外郑雪桥的田庄宅子,只要找到那些账目,便可断定郑雪桥的私自作为和被杀成因,如此商行叛逆的事也能定论,他也能好给宗主殿下上折子。
林初九得令离开,屈祁斥命牢差严密看押田玉,以备过后审讯,至于孟庆和,屈祁在离开前斥声两字:“妄为!”
孟庆和自然不敢有所表示,只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来应屈祁的怒火。
与此同时,在辽西郡的西城民巷里,孙承、林仲几人藏身在此,由于事发突然,孙承根本反应不过来,那夜,他与田玉同被郑雪桥保出牢差,谁成想次日一早,孙承被府中惊乱吵醒,紧接着林仲便赶来,说郑雪桥被杀,孙承顿时变色,不过一息功夫,郑雪桥的府外就奔来大量的郡兵,几乎就像谋划好的一样,现在他孙承成杀入灭口、勾结外族的悖逆者,可想其行计者之狠。
“少东家,林师兄,外面没什么动静!”
歇息中,一名镖师进来,林仲听此,冲孙承道:“少东家,长久躲在这也不是机会,不如今夜,趁着离开?”
“没那么容易!”
孙承沉声:“杀了郑雪桥,嫁祸于我,毁掉敦庆隆的招牌,这一连三招当真狠辣,必定是元隆的人搞出来!”
话到这里,孙承突然灵光一闪,决声:“不对,不是元隆,刘家的人没这么大的能耐,此应该是他背后的胡商,长颉氏的作为!”
“长颉氏?”林仲也是一惊:“若真是那个胡商氏族,咱们在这更危险,这辽西郡随是魏人土地,可胡人占得三成力,长颉氏既然跟作祟你,就有法子要你的命,毁你的根,如此看来,咱们更得赶紧走!不然…就像大师兄一样…”
言中哀伤,偶提毙命乱斗的鲁正雄,林仲心里一痛,反观孙承,也是同样。
可鲁正雄这些镖师都抵不过刘家的走狗和长颉氏,他们现在区区几人,稍有不慎,必定尸骨无存。
想到这些,孙承突现惊语:“林仲,几位镖师爷们,你们能对我孙家这般帮助,若我孙承不死,必定以家资厚报,现在你们随我身陷囫囵,若想有生路,必须得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