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的解释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天真从它的话语中也是能够听出来重要的消息：第一，这团怨气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它在天真出现在庙里的时候才有了自己的意识；第二，它觉得天真身上的气息既威严又温暖，忍不住靠近却又不得不保持距离；第三，它说自己有一种预感，如果跟着天真，有可能会恢复记忆，所以请求让自己跟随他。
天真收服过的厉鬼，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他们都在天真的威压之下迫不得已被他收服，为他所用，心里面都是不情不愿的，所以天真在使用他们的时候，也都是用消耗他们的方法，厉鬼对他来说只是消耗品罢了，没有了就再去捉。
这还是第一个愿意彻底臣服他的……怨气，怨气有了自己的意识就已经挺奇怪的了，还这样乖巧，不得不让天真阴谋论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针对他。
他从沙发中起身，去厨房用勺子在调料盒里面舀出一大勺盐，随意地洒在桌面上，看着盐粒在桌面上面形成的形状，天真不由得挑了挑眉，竟然是大吉？
他将洒了的盐粒丢进垃圾桶，再次尝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大吉，天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桌面擦干净，回到客厅。
“你有什么能力？连厉鬼都不是的怨气，我收了你又有什么用？”天真翘着二郎腿，凤眸中含着漫不经心。
那怨气有些情绪低落，它摊开的面积更大了，从它那勉强看出的五官中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天真的眼眸顿时就凝了一瞬，这是他常用的五鬼破魂法术，是天家众多驭鬼法术中最强的那一个，这区区的怨气是如何知道的？
怨气解释这些东西是它醒来之后就在自己记忆里面的，它觉并不想被赶出去，所以才低吟了几句。
“好，那你就跟着我吧，你附在纸人身上，我去给你剪个身体。”
等天真说完，那团怨气就像是突然注入了生命，极其快速地将自己的身体围拢起来，努力变成了一团拳头大的黑色球体，飘到了茶几上，乖巧地看着天真从抽屉里拿出剪刀，还有一张报纸，几下就剪出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