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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信心(1 / 2)

 郎暮言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想来她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福利待遇了,他不妨以身代劳,和声说:“帮我照顾好二哥,以后,你可以随意对我提一个要求。”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是你的权利,我都会答应。”

“好啊,好啊,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罚你儿子了?”看着可怜兮兮的小怀瑜还在站军姿,苏剪瞳不忍心,马上想要行使这个权利。

“别滥用你的权利!”

看着苏剪瞳离开的身影,郎怀瑜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不敢问郎暮言,只得问郎临溪,“二叔,够半个小时了么?”

“老二,你敢再让郎怀瑜接触不该他这个年纪接触的东西,爸妈那里,以后别求我!大哥那边,你自己去交代!”

“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哪里需要我教。”郎临溪嘀咕着说。

“二叔,三叔,别跟我爹?说,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呜呜,我最讨厌被关在琴房里一个人练琴了,爹?原本答应我,这个暑假都让我在外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琴的。”郎怀瑜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可怜。

郎暮言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行了,郎怀瑜跟我回去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剪瞳就出现在了郎临溪的房门口。

推开他的房门,苏剪瞳兴冲冲的跑过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到床上睡的人,兴冲冲拍了拍他的肩膀。

郎临溪睡得正熟,不耐烦地翻身过去,苏剪瞳凑近他耳边,大喊道:“郎先生,郎先生,起床了!”

被这炸雷般的声音一惊,郎临溪条件反射弹坐起来,恼怒道:“苏剪瞳?叫苏剪瞳是吧?马上滚出去!”

说完,他咬牙忍着发疼的伤口,倒下去,抱着被子,继续会周公。

苏剪瞳毫不理会,又凑近他耳边,这一次,还没有凑近,郎临溪反倒先起来,两个人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一起。

苏剪瞳疼得眼泪一下子包在眼眶里。

郎临溪失声道:“你怎么在我房里?你……你鞋子上是什么?你踩到我的地毯了!你你你……”

苏剪瞳低头,地上纯白色的长毛地毯,被她在上面踩了两个黑色的脚印。

这块地毯,一看就非常精致,价值不菲。

她不由也吓到了,慌忙后退,腰抵到梳妆台上。上面的一个水晶吊坠落下来,她慌慌张张去接,擦了擦汗,“还好,没有摔坏……”

“苏剪瞳!”郎临溪的声音将房顶都要掀开来。苏剪瞳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刚才接吊坠的时候,手里拿的肉包子甩了出去,结结实实的粘在一副画上面,此刻,正随着郎临溪的怒吼,“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打碎了一个精致的不知道用来装什么的盘子。

要不是手不能灵活自如地活动,郎临溪发誓一定要亲手扼死面前这个女人!不,等他手上的伤恢复后,他马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手扼死这个女人!

再扼死这件事情的直接罪魁祸首郎暮言!

“我赔你,我会完全对此负责的。对不起对不起。”苏剪瞳自知犯了错误,老实得像小白兔。她从小就有点毛毛躁躁,她已经尽量在改了。

砰砰地敲着门,里面的郎临溪如没有听到一般。

他把她小鸡一样的拎出来后,就紧锁房门,再也没有开过,而且里面完全没有声音传出来。

她刚才已经懂了,其余的东西先不说,那块地毯是上好的手工貂毛地毯,售价需要她用手指头勾一勾才能计算出数目;被她买来的肉包子弄脏的那幅画,是抽象派画家蒙德里安的真迹……

“郎先生,我看你受伤不轻,往常拍戏也很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营养大师都说了,早餐是不能不吃的。所以我一早就买了包子来,打算照顾你吃好早餐,补补身体。”

郎临溪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肉包子,肥腻腻的肉浸出油来,看得他忍不住想干呕一声。

用这个补身体?

他无奈地看着脏兮兮的房间,这些脏乱在他看来简直不能容忍,真想拿水管将房间好好冲洗一遍,消除她进来过的痕迹。

“你生气也好,开心也好,早餐都是要吃的啊。你不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这是最不明智的。你往常跟自己的粉丝讲,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自己是偶像,是榜样,更要做出榜样的样子来啊!”

“我回去查过助理该做什么了,简言之,就是要帮助你的工作,照顾你的吃穿住行。吃是第一步,郎先生,请你一定先出来吃早餐,拜托拜托。”

“哦,你是不喜欢吃肉包子吧?那我重新给你买,临时做也成,你喜欢吃什么?对不起,没有事先了解到是我的错误。对了,我马上去翻八卦杂志!上面一定有你的详细口味!”

门砰的一声在苏剪瞳面前打开,郎临溪拉开房门,站在门口,斜了她一眼。

苏剪瞳欣喜地看着他,“郎先生,你出来了!太好了!”

如果有一千只苍蝇绕着你嗡嗡嗡的叫,你也会受不了,出来赶她离开的!

她的爪子扒在白色实木烤漆的门把手上,郎临溪再次斜睨她,发现她今天是专门收拾打扮过来的。头发束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衣服半新不旧,看上去还算干净。

但是——他还是伸出一只指头,用指甲前端部分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带离了门把手。然后迅速收回手,用湿巾反复擦自己的手。

苏剪瞳抬眼看他。

不知道怎么的,他的伤似乎一夜之间就好了一大半,除了双手依然不是很方便、起身后就缠了绷带外,他头上的绷带已经取掉了,轮椅也弃而不用了。脖子和脸颊间的一道伤痕,看上去也好得快要差不多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他,才是那个全民偶像贵公子的样子。眉目温润,介于硬朗的郎暮言和温柔的郎天白之间,唇角轻轻一兜,脸上会出现一个类似酒窝却又不是酒窝的形状,挂着邪肆至极的笑意。

嗯,也有可能是气疯了才会出现的笑意。苏剪瞳默默捏着手心。

“补身体?厨房里有鱼,你去给我熬碗汤吧。”是国民偶像贵公子的范儿,彬彬有礼,唇角勾笑。

厨房不怕脏,脏了有人收拾,何况他从不进厨房。熬鱼汤所费的时间不短,足够让他一个上午免受荼毒了。

将她打发到厨房,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好!”苏剪瞳飞奔朝厨房跑去。

郎临溪拍着自己的胸口,她说得对,不能用她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他要顺顺气,要顺顺气……要沉着,要淡定。

转头看到地毯上的脚印,他还是没有忍住,拿起电话发出痛苦的哀嚎,“景杨景杨,你还要坐月子坐多久?一个月?貂毛地毯送到哪里洗才能确保上面不会残留细菌?油画呢,哪位大师可以补?”

开门就得到了郎临溪的认可,苏剪瞳信心满满去厨房。

好大的厨房!似乎比她和外婆的两室一厅还要大上许多。一尘不染的西式厨房,没有几样家具、电器是苏剪瞳认得的。她家里的厨房,就是简单的电饭锅、炒锅和汤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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