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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叮嘱(1 / 2)

 医生开了好多药,叮嘱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眼睛是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连续而来的压力会导致眼睛的承受力超过负荷,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夜晚,由郎天白一直陪伴在苏剪瞳身边。苏剪瞳一直不甚安稳地睡着,再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她坐起来,惊醒了在她身边假寐的郎天白。

苏剪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嗫嚅了一下,一句郎老师始终没有叫出口。

郎天白端起桌子上的鸡汤到她面前说:瞳瞳,你很久没有认真吃过东西了,稍微喝一点吧。

他的勺子递过来,苏剪瞳下意识地张开口喝了,见他眉目温润脸上全是慈父一般的关切和心疼,脑海中回想起最初见他的时候的景象,那个时候见到他,心中脑中的念头都是被他的才华和温柔打动,像尊重长辈一样的尊重他。他说什么,她都全照做。原来……心中下意识的,就是渴望一个这样的父亲。

她失神,郎天白温柔说道:再喝一点吧,瞳瞳。

苏剪瞳摇摇头,她觉得有点冷,钻入了被窝,只留出了一个脑袋。在长辈面前这样,是极没有礼貌的,但是她真的觉得全部暴露在他面前,让她觉得十分不安。郎天白将她的被子掖好,说:要么就再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苏剪瞳睁大通红的双眸,她的心理很难受。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反而是更好的休息。

嗯。那我陪你聊聊天。眼睛好点了吗?

苏剪瞳点头,能看得清了。

瞳瞳,我想让方想带你和安然回德国。郎天白见她情绪稳定,轻声说,让安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他才是最好的。

苏剪瞳失神地望着他,明白他的好意和为安然的打算,却还是心中一酸,你后悔有我这个女儿吗?

郎天白心中哽咽,强笑道:怎么会?只是觉得对不起你。爸爸犯的错误,要让你来承担后果。

他爸爸两个字一出口,惹来两人一阵伤感,苏剪瞳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哭着叫了一声:爸爸!

想起他往日的好,他认真教她学习钢琴,让她远离娱乐圈的是是非非,告诫她不要和郎暮言在一起怕她心思单纯被人伤害,为她争取去德国的机会,帮她打点一切……从一开始,他就将她当做女儿一样的培养和爱护,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她的心中,早就将他当做了一个可以依赖的长辈,一个最可亲的亲人,感情来得并不突兀。突兀的只是事实的真相。

郎天白紧紧地抱着她,慈爱地拍着她的肩膀,嗯。

这样一出口,两个人心中都知道,父女相认是简单的,以后的道路却只会更加艰难。

别哭了,医生说你眼睛承受的压力超过负荷,现在一定要好好爱护。郎天白说道。

苏剪瞳擦掉眼泪,那我就和方想回德国,这边我以后就不再回来了。

郎天白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让你和安然承受这么多的重担。医生说你的眼睛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等你的眼睛大好了之后,再过去吧,一切都有我来安排,你不要操心。

我……我想让马上离开。苏剪瞳心里着急,安然人小鬼大,什么事情都不一定能瞒得过他。这么复杂的关系,他现在不懂,不见得一直不会懂,一旦他懂了,以后的影响完全不可预估。也怪我,当时执意要生下他……

郎天白说:怎么能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完全不是你的错,你一定不能再自责了。现在离开的话,你的眼睛还需要观察,毕竟你是在这里做的手术,换了医院,诸多不便……不如这样吧,我让老二先带安然去美国呆一段时间,正巧老二这段时间空闲着。将孩子交给他照看,你总该放心。

苏剪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安然的事情是大事,做好了这样的决定,第二天郎临溪就安排好了所有的行程,带着安然离开。送走安然的时候,苏剪瞳哭得眼泪婆娑,夏天也在一旁拉着安然的手不放,哭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二叔就是去玩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迪斯尼的玩具。安然在夏天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头走向苏剪瞳,苏剪瞳弯腰蹲在他面前,他轻声说,瞳瞳好好养眼睛,我知道我在这里你又担心没办法陪我,又担心我不好玩儿,反而不能安心。我和二叔到处走走就回来,你等我啊。

他在苏剪瞳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将自己装着玉坠的红包取下来戴在苏剪瞳脖子上,红着眼眶说:瞳瞳,我会想你的。太婆婆说,这个红包可以保护人有好运气,你的眼睛还没好,希望能保佑你。

他还没离开,苏剪瞳已经开始想他了,心中酸涩不已,抱着他舍不得松开。安然又和方想、郎暮言、郎天白打了招呼道别,才和郎临溪一起踏上飞机。

苏剪瞳望着他,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呆在中国了,过段时间她的眼睛好了,郎临溪就会直接将他送到德国,一家人在德国团聚。她对着已经飞入云层的飞机挥了挥手,不能让他光明正大的站在这片土地上,是她这个母亲的失职,她的眼泪又随之滑落下来。

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反复哭泣,苏剪瞳的眼睛时好时坏,医生一再叮嘱她要保持良好的情绪才能对眼睛有利。郎暮言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出现在她身边,怕影响她的情绪。

转眼天气就快要回温,马上就要缓和起来。

郎暮言悔婚的念头也增强了起来。苏剪瞳现在这个样子,哪怕她心里一点点想法都没有,他也不可能现在如期结婚了。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认定了一个人,经历过一个人,其他人便永远变得只能将就。

郎天白沉默着,郎暮言继续说:现在大家都知道瞳瞳是你的女儿,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了。不想再和芙蓉结婚,只是出于我本心的念头,其余的,我便再无多余的想法。

他说得苦涩,郎天白摇头说:你跟爸说吧。毕竟傅伯父和爸一生的朋友,你要让爸的脸面上过得去,也不可伤了傅家的颜面。

郎暮言点头走出去。

郎霍一听勃然大怒,大骂了一声逆子!随手拿着书桌上的砚台打下来。郎暮言不避不让,被他打得血流满面,他自己也气得发作就旧疾,在椅子上半天爬不起来。

爸!郎暮言扶起他,他脸色铁青,鼻孔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郎霍这一病可真不轻。他心里藏着的事情,不比哪一个儿子更少。他一生之中引以为傲的三个儿子,老大并非亲生;老二对感情之事毫不萦怀,家里传宗接代、家外集团事务的处理,都着落在郎暮言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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