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生气了。
舒菀停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你把我的脸拍的太圆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修！”
说到后面，她也有点生气。
为什么要偷拍她！
周敛深把手里的烟头扔出窗外，等烟雾散了，重新关上车窗。
看见舒菀还捧着手机瞎忙，他伸手便夺了过来。
舒菀下意识地去抢，撞进他有些严肃的眼神里，当即安静了下来。
周敛深说：“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几乎都见过你，你这样修图，有什么意义吗？”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只憋出一句：“……你不懂！”
他确实不懂，女人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消磨无意义的时间和生命。他只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应该给足她信心。
他说：“菀菀，我觉得这张照片把你拍的很好看，没有任何需要修的地方。”
舒菀不高兴的看着他。
周敛深又说：“你很漂亮。也许不是这世上最顶尖的美人，但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比。”
他握着手机，食指骨节在屏幕上轻敲了一下，定格在手机里的那个画面，他觉得完美无瑕。
“这张照片存在的意义，是记录下那一刻最自然的情感流露，你这样胡乱修图，反而会让它失真。那不如发一张修的完美精致，没有半点情绪表达，空洞又毫无生息的图片算了。”
“……”
舒菀的确不自信，这是她的成长经历和性格使然。
她看见照片里的他，耀眼的仿若星辰，明明只是一个随意的抓拍，可是又把他拍的那样完美。
舒菀总觉得，被他抱着的自己，渺小卑微的像一粒尘土，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她拼了命的想把自己修的更好看一点。
听他这样说，她半信半疑：“真的好看吗？”
“好看。”他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从来不说谎。”
舒菀倒是十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印象里还真的没见他说过谎。
她这才打消了疑虑，小心翼翼地拿回了手机，试探道：“那我发了哦。”
他淡淡的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