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这次不知去到了何处,安青篱和小灵犀神识完全外放,都没发现老祖所在之地。
不过虽然没发现老祖所在之地,却发现七个穿黑衣的低阶练气修士,趾高气昂,冲渔村这边过来。
“这里灵气这么稀薄,比大楚国还差,居然还有成群的练气修士?”小灵犀有些不解。
小飞马道:“修真界混不下去,退而求其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修真界的喽啰,世俗界里作威作福,也不是稀奇事。”
小虎子煞有其事地点头:“倒是这理。说不准哪些个修士风流,就在当地留了后代,一代传一代,就比如说,八千岁的老祖。”
安青篱望了望高空,依旧不见老祖踪影。
“极是极是。”进阶后的小金昙,又话多起来,“这里灵气稀薄,一代不如一代。后代灵根差,不能御剑,也不能远行,久而久之,眼界也窄了,不知修真界辽阔,就只知眼前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几小只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几盏茶的功夫,聊得都没得聊了,那七个黑衣弟子才从另一个渔村出来,大摇大摆往这边来。
渔村里的渔民紧张恼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七个黑衣弟子,哪个都是虎背熊腰,再加上皮肤又被海边太阳晒得黝黑发亮,随便往人堆里一站,就跟黑熊一般模样。
也不知这群人炼的什么高深武功,竟然把好好的人炼成了黑熊怪。
黑熊怪闯进这个小鱼村,高声叫嚷起来:“收租收租,把这个月的租子都交上来!”
有几家手头略为宽裕,便老老实实交了租子。
小翠儿一家有老祖卖艺帮忙挣钱,这次倒是顺利交上了租子。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次倒难得积极。”收租子的一群人都在打趣。
小翠儿爹娘讪讪陪笑,小翠儿却是躲在屋子里,没有现身。
先前几家交了租子,后面几家也磨磨蹭蹭,交了这租子。
这租子交得极为不愿,前几年,一伙外地人把各家门前一砸,说要收租子当保护费,不交的继续砸。
这些渔民报官,但官府都被砸了,如何又管得了旁人。
渔民们就得被迫每月交租,若是不交,被砸被打的损失还会更大。
“黑衣老爷们。”有个妇人穿着补丁衣服哀求,“这个月收租提前了两日,孩儿她爹又扭了腰,实在是没钱交租,再宽限两日行不行?”
“大姐你这话说得,你求我宽限,我好难办的哟。”领头那人最壮最黑,语调却有些软绵,从怀里抽出个厚账本,粗圆的手指戳着账本,上扬着尾音道,“大姐啊,这该收多少租子,上头都有数,你莫要为难我啦!”
“求求你了,求求你们了,家里钱都拿去买药治病,是真没钱了......”那妇人哭着跟这领头的下跪。
领头的往后面一退,不耐烦摆手道:“好啦好啦,不交租也行,把你女儿抵押给我们啦。”
“对嘛对嘛,把你女儿抵押给我们嘛。”几个黑衣练气大笑道,“把你女儿交出来,这一年租子都给你们免啦。”
妇人哭花脸道:“几位大哥,你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再宽限几日行不行,等我们出海打渔,把鱼卖了,就立马交上租子。”
“哈哈哈。”几人互望一眼大笑道,“你没钱,就向那谁......向小翠儿一家借嘛。唱什么苦情戏,给自己加戏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