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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月完结作品《遗心缘》试阅一(1 / 2)

拯救悍女任务 惜涵х 更新时间 2019-09-11

 楔子

时间:龙岛大陆—381年冬月二十一

地点:南阙国与西冷国交界处——阙冷山

冷风寒夜,一轮血红的残月独自挂在天上,妖艳的月光从天空泼洒下来,与昏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绞缠出诡异的色泽。

那是冰冷妖异的颜色,是属于地狱的死亡色彩。

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俊雅男子,伫立于崖边的乱尸丛中,沾满鲜血的长发在寒风中飞舞,精致绝华的轮廓被血色的月光映照得邪魅异常。如若不是那腥臭的死亡气息充斥着周遭,你或许会以为这只是一幅妖异鬼魅的画卷。

蓝色的锦袍,衣角随风飞扬,天地之间万物寂静。唯有一个清雅醇和的嗓音在寒风中响起,“这里景色美么?”

蓝袍男子勾起嘴角,唇畔是醉人的微笑,他丝毫不在意被自己提住衣襟的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悬崖深处。那双凤目瞳眸深深,一种悲哀,浓浓的,化不开。

女子看着他脚下的乱尸丛,一具具死状惨异的尸体叠堆在那里,活地狱一般的景象映现在她眼前。尸体中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早已将阙冷山顶沁染的血红。

“她不是我杀的……”女子双唇颤抖着,吐出的声音破碎支离,精致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恐惧的双眼中溢满死亡阴影。

“呵呵”一声笑,一个嘲讽的声音从男子唇中逸出,“杀?”

“她没死,我不会让她死!”男子幽深的双眸此刻显的妖魅异常,微翘的嘴角沁出一丝狠绝,宛若降入人世的邪魅阿修罗。

“你说坠入山崖,会是什么感觉?”微扬的眉梢,醉人的嘴角,悄悄地,勾出了残佞的微笑。“你也来陪她体验一下坠入山崖的感觉罢——”

那双惊恐的眼眸,猩红的扎眼,仿佛在标记这个女子一生的哀伤,被鲜血浸红的哀伤。随着那松开的手掌,一个凄厉的女声漫天惨呼:“啊————”

血色的残月寂寥地挂在天上,天地之间一片静谧。唯有那逐渐消逝的凄厉尖叫,以及满山的,浓浓的死亡味道。

夜,渐渐深了。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既不痛快,也不缠绵。在这个寒冷的夜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寂。

那抹哀艳绝伦身影依旧屹立于涯边。这已是在崖边等待的第三日,也是亲眼看到她被打下悬崖第三日。

三日的时间里,他查出了凶手,亲手摧毁了仇家。

可为何他不觉得高兴?

明明抹杀了所有生命,明明将谋害她的凶手残杀殆尽,为何一丁点快乐感,一丁点满足感都没有?

疲惫,只有疲惫。

身心,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包裹着。那疲惫,就如长满尖刺的荆棘,将他死死缠绕,几近窒息。

他仰起头,与漆黑的夜空遥遥相望。思绪满天的夜里,又想起了她的微笑,曾让他温暖,让他心悸的微笑。

一时间,心中冰凉,冷如寒霜。那种哀伤穿透心房,浸没到灵魂深处。

飘洒的雨丝渐渐变成了雪花,就这样开始飘落。雪花,她说过,她喜欢雪花,今年更要与他一起看第一场雪。

不自觉的,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俊雅的容颜透出一股无边的凄丽,凤目中泛起了些许迷离。总以为只要抬眸,她就会出现在眼前,心中的那份情总会有机会诉清。从没想过,最后那一眼,竟是漫长的离别。

心,又忍不住抽痛起来,那种痛仿佛已经沁入骨髓,钻心蚀骨的感觉无发用言语形容。终于明白,那个隐藏在微笑下真实的自己,仔细一看,早已伤痕累累。

笑着笑着,再也伪装不下去,冰冷的泪水竟沿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到底在哪?”笑着哭呵,是何等的悲凉?

风雪飘摇,他站在凄冷的雪地中,任雪花无声的飘落在身上。时间在静谧中凝固,他所有的思维都停止在那一刻,僵持住,然后慢慢地散开。就像一滴水,凝结到足够的重量才滴落,然后溅起了层层波纹,一圈圈地扩散开去。

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见,却从没想过每一次转身,都会是诀别。

无意勾起的嘴角,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个微笑。

第一章这是哪?

时间:龙岛大陆—380年冬月十八

地点:东云国——云逸城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与往年相比,雨雪也显的更加多些。刚刚进到冬月,雨雪就不间断的光顾着东云国的国都云逸城。云逸城极大,仅是城南的平民区就可容纳人口近百万,城东是皇家府邸,城西是高官聚集之地,城北则是商贸区。

此刻,在云逸城西面的宰相府中,家丁们一反常态的忙碌,只因府上的大小姐,在这冰天雪地的冬月里落入了莲花池中。

宰相府大小姐厢房内。

一个柔美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在床侧,一位身着华服的亮丽女子怔怔地守在那里,狭长的凤眼出神地凝视着熟睡的女子。

“思涵,为什么你不愿意醒过来,你是在怪我么?”凤眼女子轻轻抚上了柔美女子的脸颊,“只要你不与太子成婚,我便什么都答应于你,这样还不好么?”女子狭长的凤眼溢满哀伤,指间轻轻地摩擦着柔美女子的嘴唇,那神情,充满温柔、爱怜。

“主人,有人过来了。”黑暗深处,一个女声悄然沁出,提醒着床侧的女子。

凤眼女子微微昂首,不舍地收回手指,深深望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子,然后与黑暗深处的女声悄然离去。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轻轻地走进屋内。

白衣少年踱步到床沿,眯起仿若星子的双眸,凝视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良久,白衣少年从长袖内拿出一柄精巧的匕首,缓缓划破了自己的食指,让鲜红的血液轻轻滴在女子的眉心。女子仿似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而后又恢复平静。

白衣少年见到女子此番反映,又抬起匕首将女子的指间轻轻划破,待她的手指缓缓沁出血液时,他迅速将食指涌出的血液滴进了女子指间的伤口。

当两人的血液融为一体时,诡异的景象出现了,本该涌动着的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动,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已经静止。

两人的伤口慢慢愈合,直到没有一点痕迹,女子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平和且富有生命力。而白衣少年的脸却毫无血色,苍白一片,他抬起纤细的手臂,为女子盖好被子,又将匕首收于衣袖之中,最后轻轻坐于床沿。

痛……

这是阎芷惜模糊的意识里唯一保持的知觉,像被车轮辗过一般,疼痛传遍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想睁开眼,可是眼皮重重地搭在那里,丝毫不受她的控制。

奇怪的是,她的思想明明很清楚,却醒不了?又叫不出声?更加动弹不得?

天啊!难道又是鬼压床?

恐惧的感觉迅速袭来,自从她独自在家体验过这种让人恐怖至极的感觉之后,她就开始害怕起这种让人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的可怕感觉。

深呼吸,深呼吸!

放松,一定要放松!

她记得google过,说这种可怕的经历,其实只是梦魇而已。只要慢慢的放松,不要考虑我们脑袋中的幻像,然后做几次长长的深呼吸,全身就会慢慢苏醒,从而脱离梦魇的魔爪。

再次试着睁开眼,谢天谢地,终于脱离了梦魇。

可是,她这是在哪里?

精致的古木雕花大床,古色古香的陈设,就连这个倚在床边酣睡的白衣少年都是一身古装扮相。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还在梦魇里?

阎芷惜试着挪动身体,可身上传来的痛楚逼得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痛?

可是怎么会痛呢?

难道她已经走出了梦魇?

可她这是在哪里?

身侧这个一身古装扮相,呼吸平稳,睡得酣甜的白衣少年又是谁?

阎芷惜疑惑地睁大双眼,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生的很美,一袭白色锦衣披在身上,那款式十分特别,分不出男女。乌黑亮丽的长发只用一根白色锦线轻轻地系着,额前有几屡发丝散落下来,给那安静的睡脸平添了一丝恬淡之气。

少年的五官十分精致,挺拔俊俏的鼻梁,光滑细致的皮肤,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那黝黑明澈,仿若星子的双眸,无一不显露出眼前人儿的俊美。

双眸?

阎芷惜愣愣地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白衣少年,一种被人抓包的尴尬之感从心底燃起。

“醒了?感觉好点了么?”白衣人缓缓坐起身,声音柔和动听,却隐约有种漠然。

“你是谁?”阎芷惜怔怔地问出了口。

白衣少年似乎被她的话给吓到,那对清水似的双眼圆睁。

“你是谁?”阎芷惜眉头微蹙,又一次问出口。

少年俊美的脸颊布满疑云,明澈的双眸凝视着阎芷惜,片刻之后,将两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似是在为她把脉。

“你到底是谁?”不待少年开口说话,阎芷惜又一次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从脉象来看,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何你会这么问?”白衣少年放下她的手腕,轻轻为她掖好被子,可满脸的疑云依旧不减。

阎芷惜眯起双眼,满心的疑惑扩散开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年又为什么一副与她熟稔的模样?

阎芷惜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对她来说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沉到自己的思绪里。

第二章她穿了?

阎芷惜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对她来说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她回来到这里?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沉到自己的思绪里。

她记得她牵着倪倪在街上散步,(惜涵:吼一声,倪倪是她家的狗狗~)遇到了分手不久的昕,她看到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很亲密的走在街上。

然后……

阎芷惜这么也想不起来他这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人和物是这样的陌生。

“思涵醒了么?”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妇人缓缓走进屋内。

阎芷惜狐疑的睁开双眼,是谁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挣扎的坐起身,抬眼向刚才出声的妇人身上看去。

看的出,那是一个很贵气的女人,一身绛紫色的锦袍,繁复的绣着百花齐放,衬得一张脸如雪般白嫩。那并不是一张多么美艳的脸,一双凤眼凛凛地吊着,虽是眼波顾盼流转,明艳照人,却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思涵,感觉好点了吗?”妇人款款地走至床沿,一双凤眼居高凝视着阎芷惜。她正待开口,就被白衣少年挡在了身后。

“夫人,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弱,需要好生休息。”白衣少年抬起纤细的手臂,将阎芷惜护在身后,抬起眼,不卑不亢的对妇人说道。

见到少年此番模样,妇人到没有生气,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眼,显的更加冷漠。“那么你便好生照顾她吧,我会叫下人多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思涵,你好好休息,大娘先走了。”妇人说完这些,便缓缓步出屋内。

阎芷惜疑惑的看向白衣少年,为什么他没有将自己认不得他的事告诉那位妇人?为什么他对刚才那妇人显出一副防范模样?

白衣少年转过身,仔细地凝视着阎芷惜的脸颊,生怕遗漏了她任何一个神情,“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他狐疑地问出口。

“我应该认识你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阎芷惜坐直身子,疑惑道。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黝黑明澈的眸子在她身上来回扫荡。

阎芷惜被他瞧的很不自在,俏丽的双眉微微蹙起,满心的疑团在她心中打转,“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哪?”

白衣少年眯起如清泉般的双眸,良久,缓缓说道,“这句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你遗忘的,我都会帮你想起。”

阎芷惜狐疑的睁大双眼,正要开口询问,就被他的接下来的话语给打断。

“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很疑惑,很多事情我会慢慢的给你解释,可是现在除了我,你万不可将这件事告诉第三人。”白衣少年眼亮如星,深深地看向阎芷惜。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阎芷惜抬起眼眸,懵怔地向他问道。

白衣少年猛地抬起双臂,将她禁锢在臂弯内,清泉般明澈的双眸,定定地望进她的眼中,坚定且柔和的说道,“因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更在乎你的生命。”

阎芷惜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白衣少年刚才的那番话语。

他到底是谁?

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满心的疑问搅的阎芷惜内心烦躁无比,她颓然地坐起身,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布置。

这里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地方,所有的陈设都是那么古色古香,这些是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她步下床榻,缓缓地在屋内走动观察,突然,铜镜中闪现的影像让她大惊失色。

镜中人是谁?

站在镜子前的明明是她,为什么镜中显现的却是别人的脸?

阎芷惜不可置信的抚上脸颊,镜中的面容,肌肤白胜雪,又娇嫩如婴儿。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柔情绰态,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之气,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又藏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会在这幅身体里?

这绝不是梦,梦里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难道她穿了?

小说里常常出现的穿越时空?

阎芷惜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那绝色的容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真的是穿越了时空?

那么她这是在哪里?

现在又是哪个朝代?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的在阎芷惜的脑海里盘旋着,让她本来就混乱不堪的思绪变得更加繁杂。

“呜……”

隐约中,一个哀怨的女声从阎芷惜的耳边幽幽传出,刚刚还混乱不堪的她,听到这哀怨的哽咽声,顿时在铜镜前呆若木鸡。

“呜……呜……”那声音又一次飘忽的出现。

阎芷惜惊觉的转过身,恐惧的环视着昏暗的屋内,桌上的烛火幽暗地闪烁着,她慢慢地挪向床边,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全身瑟瑟地颤抖起来,“谁……谁在哪里?”

“你听的到我吗?”那声音再一次出现,还透出一股不可置信。

阎芷惜惊恐的跌坐在床沿,全身的力量仿佛被人无形抽走。“你……你是谁?为什么不现身?”阎芷惜唇齿颤抖,恐惧已经压的她呼喊不出。

阎芷惜从来都是自命坚强,任何问题都压不死她,再难再复杂,她想要做到的,就一定会去解决。可是,她有个死穴,那就是怕鬼。

对,她怕鬼,怕那些看似缥缈虚无,却又让你感觉确实存在的东西。

“呵呵……”那声音又一次传来,隐约带着几丝惆怅,几丝无奈。

那笑声像一只无形的利爪,紧紧掐住阎芷惜的喉咙,让她全然发不出声,只得死死地攥紧拳头,惊慌的向床内躲去。

“呵呵……”那笑声里透出一股无奈与哀伤。

飘忽的笑声让躲在床角的阎芷惜惊悚万分,她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楚屋内各个角落,可除了满室的幽暗,什么都没有。

渐渐的,屋内又恢复平静,那渗人的哭声笑声,也消逝不见。

第三章太子妃?!

子夜,宰相府大小姐厢房内。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幽幽洒进屋内。一位华服女子坐于床沿,深深地凝视着床榻上熟睡的绝美女子。

“幸好你没事……”女子俯下身,轻轻抚上了熟睡女子的眉宇,企图将那紧锁的眉抚平。

“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相信我。”她明亮的凤眼显出一片温柔,深深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子,轻声许下诺言。

整个云逸城都被清晨的第一屡阳光叫醒,一连多日的雨雪天,终于在今日悄然离去,许久不曾露面的太阳携着朵朵白云,倚于天边。

云逸城的宰相府中,家丁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在一处幽静的庭院内,一个身着白衣华服的少年,信步于院中。

昨夜那诡异的声音,扰的阎芷惜一整晚都睡不安稳,睡梦之间总觉得有个人影立于自己床前,她回想起昨日的经历,心中还一阵慌乱。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她会占据这样一幅躯体?

昨天那个白衣少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那诡异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吱呀……”突然的推门声搅乱了她的思绪,她急急闭上眼帘,等待接下来的动静。

来人的脚步很轻,可她依旧能感觉到对方已经来到了她的床沿。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这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让她浑身难受。

对方突然在床沿坐下,轻轻拉起她的手腕,似是在为她把脉?

内心的跳动越来越强烈,她已经紧张到忘了呼吸。

“你想憋死自己么?”一个柔和又清澈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阎芷惜缓缓睁开双眼,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孔近距离观察着她,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

“你干嘛?”原来是昨日的白衣少年,阎芷惜为了掩饰掉自己的紧张,先发制人地出声询问。

白衣少年缓缓地直起身子,晶亮的眼眸狐疑地看着她,良久,才轻柔的对她说道:“我是小羽。”

“小羽?我是谁?”阎芷惜疑惑的问道,她很想知道自己占据的这幅躯体到底有何身份,她更想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白衣少年抬起如星子般的眼眸,郑重地对她说道:“你是倪思涵,东云国宰相的千金,还有很多事情,我会慢慢地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必须记住三件事。第一,不要让第三人知道你失忆,这一点很重要。”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让她消化刚才的话。

“第二,现在宰相府里,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任何人对你说的话,你都只可信五分,甚至全盘怀疑。第三,你要知道……”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白衣少年止住了声音,警觉的向门边看去。

“思涵,你醒了么?”随着一声温柔清亮的呼喊,门被轻轻地推开来,一个明艳亮丽的少女出现于二人眼前。

阎芷惜仔细观察着进来的少女,少女一袭红色华服将妙曼的曲线衬托至极限,秀眉淡淡地扫了萱草色的青黛,俏丽的鼻梁笔直坚挺,一双明澈狭长的凤眼幽幽地盯着她。

“小羽,原来你也在这里,思涵身体没事了吗?”少女关切的走到床沿。

阎芷惜抬起眼帘,疑惑的望着床侧的少女,她是谁?

白衣少年正要开口说话,便被少女挤到了一边,“思涵,你身体没事了吗?”少女在床沿坐下,伸手抓住她的柔荑,关切的看着阎芷惜。

“听说你落入水中思蕊担心死了,好怕你会出事。这么冷的天,你又不会游水,万一……”少女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话语还未说完,便被门边传来的人声打断。

“思蕊,不要打扰思涵休息,她还没有恢复元气。”昨日那位身着绛紫色华服的妇人款款地站于门前。

“娘,我只是关心思涵嘛,况且小羽也在啊,小羽比我先到呢。说到打扰,小羽可是比我先打扰的。”少女收回握住阎芷惜的手,侧身看向门边的妇人。

“小羽那不是打扰思涵,是在照顾,可你能照顾吗?”妇人从门边缓缓地走进屋内,一双凤眼凛凛地吊着。

红衣少女听到此番话语,郁郁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思涵好些了吧?”妇人看向靠在床榻上的思涵,可问话却是对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立于桌边,“她好多了,只是还需要静养几日,太嘈杂的环境会影响到她。”言下之意就是在赶她们走吗?阎芷惜抬头看向他,疑云满布。

他似乎不想见到这个妇人与她接触,这是为何?

为何他刚才让她记住的第二点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阎芷惜压下满心的疑问,将视线移到了床侧的少女身上,只见少女眉目深锁,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看不清神色。

妇人静静地站在床前,仔细凝视了阎芷惜一番,便带着少女离开了。

白衣少年将门轻轻合上,转身走至床前,淡然的对她说到,“刚才进来的少女,叫倪思蕊,是宰相府的第二位小姐,也是刚才那位妇人的唯一女儿。宰相有两位夫人,刚才那位,便是宰相府的大夫人。”

“大夫人?唯一的女儿?那我呢?”阎芷惜眉头深锁,狐疑的看向他。

“已过世的二夫人是你的娘亲。”白衣少年眼帘下垂,淡淡地说道。

“已过世?”

“还是先说刚才被打断的第三点吧。刚才我告诉你必须记住的第三点,便是你即将成为太子妃。”

“太子妃?!”阎芷惜被他淡淡吐出的话语震惊到。

太子妃?

即将?

这身体的主人跟太子有关系?阎芷惜显然被刚才的话语惊的不轻,明亮的双眸圆睁。

“下个月太子与老爷出使回国后,便是你们的大婚之期。”

阎芷惜看着一脸淡然的白衣人,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与太子大婚?

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不清楚,就要与一个毫不相识的男人结婚?

这简直是她二十多年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

她眯起双眼瞟向着白衣少年,分析着刚才他说的那三点,她非常惊异的发现,她所占据的这具躯体,似乎有一个很不寻常的秘密是自己所不知晓的。

白衣少年似乎知道很多,可他却没有将完整的事实告诉自己,就像是一幅完整的拼图,可她却只拥有零碎的几块。

她凝视着白衣少年星子般的眼眸,似是想从他的眼中探出那隐藏的秘密,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他不许她告诉任何人她失忆?

为什么他要她用怀疑的态度对待宰相府里的人?

这一切疑问像一个无形的漩涡一般,将她脑海的思绪搅碎一片。

第四章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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