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没见到柳夫人的人,不好判断:“十几年前,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听柳郎中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事情
果不其然,柳仲然和柳予安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甚至连崔染宁也是一脸茫然的:“夫君,不是吗?”
她也不知道其余的事情。
柳予安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蜷在一起,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崔染宁见状便明白了。
但:“姜姑娘,这件事情,恕我暂时不能告知。”柳予安的眸子出神盯着桌面。
姜笙平铺直叙:“知道更多的事情,会有利于我对令慈病情的诊断。”
其实并不是非不能说,只是柳予安没有相信姜笙一定能医治好自己的母亲。
这些年来他们抱过很多希望,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一次成功的。所以更不愿意把伤疤随便揭开给人看。
即便姜笙医术真的挺好,也不代表她就能医治好自己母亲啊。
母亲可是多少名医看了,都只能摇头说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还请夫人要放宽心,病自然就会好”的人。
柳予安酌量道:“您能先去看看家母吗?”
姜笙的答案是:“如果令慈在京城,我自然可以去,可是她远在江南,我也不好和家里商量。”
自京城至江南来回需要多久?姜笙不知道,只能猜想这里交通不便,肯定很慢,但柳家人是知道的。
一去,没有个月都回不来。
几人这才想起姜笙还有个绛平侯府二姑娘的身份。
柳予安拧眉。
“我们也知道母亲是郁结于心,但妹妹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父亲也常为着母亲心情着想,远离京城十几年,带她到处散心,只是没有用。”
“现在就是希望母亲至少胃口能好些,或者睡眠能好些。”怕她扛不住。
父亲那么爱母亲,如果有一天母亲走了……柳予安都不敢想象自己父亲会变成什么样。
姜笙摊手无奈:“我没见到人,情况也一知半解,你们这么说,我没有办法。”
“能带她来京城吗?”
柳予安摇头:“路途遥远,怕母亲的身体承受不住。”
姜笙侧靠在一边墙上:“我前些天就和柳郎中说过,令慈大抵是心病,知情的柳郎中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我呢?心病难医。”
柳夫人来不了京城,她暂时不能去江南,并且柳家还不愿意把情况告诉她,这题就无解呀。
柳予安闻言,思量一番终于说:“不是不能告知姜姑娘,只是有些事情,在下为人子,没有父母的首肯实在不好说。”
姜笙也说:“我现在暂时不能离开京城,只是你们若要我去江南,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柳夫人不是单纯的物理疾病了,可能要辅助心理治疗。
她也不想白跑一趟,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哦,应该也不算白跑,毕竟无论成不成,柳家肯定会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