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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瑞梅特(1 / 2)

四海人物列传 吴北 更新时间 2022-04-06

 半夜,加西莫多的烟囱盒子。高个子商人正在呼呼大睡,加西莫多手里紧握着笔,其实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窗外的格尼木安静,美丽,深蓝色的夜空,成了星星的海洋,这里也被称作星星的车站,每年都会有游牧星,扫帚尾巴(一种星星的名字),水滴星这些陨石星从天空划过,不过最吸引人的却是有关格尼木的精灵传说。

那是只住在格尼木北面雪山上的生物,有人说那家伙就像奥米拉最东方边境山林里的侏儒,只不过那精灵长着长长的尾巴,尾巴末梢有一团像毛球一样的毛;有人说那精灵一点都不好看,全身褶皱的皮肤,大肚腩,耳朵和野猪的耳朵似的,还有尖锐的獠牙,可能会吃腐肉;还有人持不同意见,少女们说那精灵比北都盛产的毛球猫还可爱,比传说中的独角兽还要高贵,可能还有精灵王子,虽然个子不高,但很英俊,它会在最美的夜晚出现,选择一位美丽的姑娘与之结合成为夫妻。。

传说流传至今,结果是,没人见过,更没有那位可人的姑娘与精灵王子成亲。

“咕噜咕噜”

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隔壁面包店的猫儿在寻找配偶?马驹在咀嚼?还是猫头鹰?加西莫多半睡半醒,脑袋里思考着,可能是那精灵也说不定,不过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等着那声音自己消失,去一看究竟太麻烦了,浪费睡觉的时间。也可能是乔生这家伙的呼噜声,可能打呼噜被憋着了,一时喘不过来气。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这声音停不下去了,压着海浪声此起彼伏。加西莫多有些烦躁了,正是午夜,气温刚刚有所收敛,最适合睡觉不过,而这声音没完没了,令人反感。

“咿呀”

加西莫多迷糊着打开自己的木门,用惺忪的睡眼看看四周,街道上什么都没有,抬头看看天上,满天的星星,月亮也跑到西面去了,都快看不见了,声音?有这条街道里不知道谁家的狗在吠叫,一只接着一只,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还有什么声音的话,那就是虫子在角落里发出的声音,大海在栏杆那边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只小马驹咀嚼的声音,它睡觉还在嚼?是不是也在翻白眼?

“铛”关门产生的锁链击打房门的声音轻轻回荡,最后全被木门收了进去。

加西莫多回到自己那书桌前,本想吹灭蜡烛,不过看看躺在床上流着口水的乔生先生一时间也没了睡意。借着摇晃的光,那墙上黑白的影子也看得见了。这是加西莫多自己做的相框,里面是他‘收集’的照片。这都是得益于还没有完全开始的机械革命,一种叫留影机的东西就是出自这次革命,加西莫多很喜欢这个,虽然他没有见过那机器,但是他就是喜欢,如果早些年就有这玩意,他的父母可能就留下这照片给他了。

墙上这些留影,相框,都是加西莫多自己的手笔,他不只是一个只会拿着木头坐在雪山的大石头上,用刻刀雕刻一天却没有收获的‘藤子乙’,也不是整天看着难懂书籍,研究公式的闷瓜,他确实有艺术天赋,看那相框――白色的,紫色的,赤红色的贝壳做边缘,被修理整齐的木片做框架,连贴在墙上的‘照片’都是那么平整。遗憾的是,那不光冒烟还喷出灰尘的烟囱把所有的东西都摸黑了,精美的相框只露出边边角角的色彩,那完美的‘照片’,或者说报纸上剪裁下的插图,也已经由黑白相间变成全灰了。

加西莫多看得出神,他知道那灰色的东西原来的样子,就拿最上面那幅说好了,那是他最喜欢的南望角的向日葵海,是从一类报道世界各地景色的报纸上捡的,报纸是那年定情在海边捡的,那个小伙子用来包邦德的玫瑰,可是他表白失败了,报纸玫瑰都扔了;稍微下面一点的那幅是关于一家工厂开幕的报道,他在钟楼附近捡到的,他看了看,是关于牛奶厂开业,不过那幅图上没有牛奶厂的标志,有的是穿着革服的‘阁下’,每个人都打着领结,站在中间的那位胸前还别着一枚金色的胸针。。还有,奇诺的一片报道,那是很不幸的事,加西莫多觉得那小丑是个好人,不过不幸的事降临在奇诺身上,还好这幅插图是个小丑扮装墙壁上还有很多照片,如果没有这些灰尘,这面墙壁肯定很美。

加西莫多看得出神,他可能在脑子里编着故事,他会把这些照片结合起来,不管时间,不管地点,随自己的意思组合。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听那些孩子们说到,睡觉之前都会有父母讲故事给他,他他没有父母,所以他就把自己看到的东西编成故事,有时候他会把这些故事记下来,不过应该没人喜欢,他的故事太不符合逻辑。

“铛铛”

有人敲门,这声音很真切。

“铛铛”

是的,这声音很闷沉应该是个胖子,个子不高,会是谁呢?镇子东边那个胖子?不可能,天太晚了,不会有人敲门的?小精灵,也说不定。。。加西莫多去开门的这短短路程已经想了很多情况,所以门外到底会是什么已经不能让他吃惊,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咿呀”门开了,门外那东西推开了门。

“啊!!!”

加西莫多大叫着,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是个矮个子,是个胖子,不过他没想到这敲门的家伙不是人,甚至小精灵都算不上,也没听说过小精灵长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床上的乔生猛地起来,坐在床上,用手摸索着身体,似乎觉得有人要了他的性命似的。

“交换吗?阁下?”那东西嘴里嘟囔着,不过没人听得清。格尼木方言都算不上。

怎么形容这个不速之客呢,狗?肥狗?侏儒?胖的――侏儒。好吧,先从它的眼睛说起,厚厚的上眼皮,眼皮之下是眼白,奥。还有眼珠,是青色的。两个胖胖的腮帮子就像狗嘴两边下坠的皮肤,不过那一嘴牙齿确实可以和加西莫多一较高下,稀稀松松的分布着。不过那尖尖的耳朵确实很酷,虽然像烂了的叶子,但整体尖尖的,再加上扣在耳朵上的铜耳环确实别具一格。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家伙不胖,也不能用狗来形容,他的头已经占了四分之一,下躯枯瘦的像只剩下骨架,那抬起来的手掌有和班鸠爪子一样的颜色,皮肤又像鸟的皮肤一样干燥,最奇怪的是那手指,只有两节骨指,指头尖端还有鹰爪一样的骨勾。脚掌但不奇怪,没有脚踝,小腿就像钉在了脚掌里。

还有那滑稽的头颅,已经没有几根长发了,稀疏的短发丝坚硬的不正常,这样一看又像个怪老头了。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过应该是个破布衫,因为没有袖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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