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方欣抖得更厉害了，眼睛都红了，清澈如水的眼眸透着绝望。
看到班长这模样，郁斐心疼了，忍着惧意，手颤抖着伸向男人的鼻下，眼睛亮了，激动地喊道，“还有气，他没死，班长，他没死，赶快送他去医院！”
方欣眨了眨眼，豆大的眼泪滴滴落下，手中花瓶残肢也扔了，蹲下身就要去搀人，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扶不起来。
郁斐也同样还没从这变化中缓过神来，使不上力。
还好，店里还有几个同事在，刚才都被惊呆了，现在回过神来，都跑过来帮忙，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也有人帮着搀人，那毛巾堵着胖子脑袋上的伤口。
还好，餐厅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救护车来的很快，大家一起送胖子进了医院抢救。
医院的人看到男人这伤，立刻就报警了，郁斐等人还没等胖子从抢救室出来，就已经被抓进了警察局。
冰凉的手铐戴在手腕上，沉甸甸的，即便是郁斐这样心大的人眼睛也红了。
承担不起。
她们还没参加高考呢，连大学都还没上，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要被关进牢里，再也没有未来了吗？
心情无比沉重，不论是郁斐，还是方欣，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被带进审讯室，分开接受审讯。
进去那一刻，郁斐才知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什么淡定，什么应对自如，那都是假的，她进去眼睛都不敢乱看，就盯着自己的手，警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不过，当问到是谁打的胖子，郁斐停了两秒钟，才干涩的说道，“是我。”
审讯很快就结束了，郁斐被关进了拘留所，很奇怪的是警方并没有把她跟方欣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