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成导愣了愣。
“因为呀，你刚才也说了，十年前的你年轻气盛，一心只想为我死去的爸爸妈妈复仇，”娇阳眨了眨眼睛，“那现在的我，也正处于那时候你的年纪。现在我听到了真相，是你自己选择要告诉我的，难道还不允许我也年轻气盛一回吗？”
“娇阳”成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又拉住她，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脸色又白了一阵，“可是生活在复仇中的你，不可能过得快乐。”
“亲爱的舅舅，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这样不会幸福？”
娇阳歪了歪脑袋，心情愉悦。
“还是说，当初把刚受伤失去双亲的孤儿放在孤儿院里，明知道她有阴影却依然不闻不问，只通过一个外人关注她的你做下的这一切，会令她觉得幸福？”
“娇阳，不是”成初脸色愈发虚弱而又苍白，“我有苦衷”
“我当然知道你有苦衷，”娇阳笑嘻嘻地看向他，“所以以后我要走的路，无论舅舅帮不帮我，我都不会怪你的。”
她的脸色一变，变得冷漠无比：“毕竟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呀。”
“娇阳”成初望向她。
娇阳转回目光，嘴角再次扬起笑意，眸里幽深一片：“谁说复仇和快乐不能兼得的？荣誉的奖杯和陆廷挽的血，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