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说作者的用心城府了,因为他明白人性是畸形的,病态的不可控制,向往天空的伊卡洛斯不可能会因代达罗斯几句告诫而放弃一直幻想着自由的翱翔。”
“所以用伊卡洛斯的消亡,昭示被激情所支配会付出的惨重代价,灌输给读者要约束自我的意识形态。”
这就是用心险恶之处,叶枫在心中默念着。
“如果心智不全的儿童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绝大部分就是对天空产生恐惧吧,再来是对放任自我感到恐惧做事小心,后其次才会是感叹伊卡洛斯对天空的向往与壮烈吧。”
“对这些孩子来说,这寓言故事无疑是剥夺他们心中的那份与生俱来的激情,作者用巧妙方式切割了不可控那份,将它隔绝在我们思维之外。”
叶枫面色冷凝缓声称道。
“你这是胡说邪说!根本没有理由证明!诠释你的臆想!”
玲听出叶枫在以偏概全,立刻发起反击。
“你要这么说,是我的偏见那也没办法。”
叶枫只是耸肩,坦然接受她的批评。
“毕竟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真正理解的,只能通过某些事物联系来达到相对理解。”
那快哉的眉头悠扬的翘起圈。
可以是几条公理,又或者是几个共识,也可如所属的环境地域,种族。
玲皱眉她最烦的就是这种神神叨叨的模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不要在这里给我猜谜好吧!”
“在我提出这些大逆不道的猜想前,你们俩有对这些既有的存在规则有过思考吗?”
如同责问他们般,叶枫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那一刻犹如晴空中的闪电,不偏不倚的在天灵炸开。
似乎知晓了天大的秘密般,身子止不住的在颤抖。
说白了,规则就是社会群体的意识形态,一种统合思想的手段。
为什么要有高大庄严的雕像?
为什么要有壮丽惊叹的奇观?
为什么要有色彩多觉的神话?
为的就是要让群体人心所向,有归属认同感,人就是在潜移默化的环境中,被改造接受现有的普世价值观。
“你敢不敢说的再清楚点?”玲倔强擂桌子表示她的小脑瓜真心理解不了。
叶枫满是怜悯的投来目光。
“你知道反面教材吧,我现在正在扮演这个角色。”
“哦,那你早说嘛,弯弯绕绕的这么一大圈,有意思吗?”玲不禁吐槽来。
……
看直接放宽心的少女,叶枫也只好歪歪一笑。
“说起来该到我来了吧?”叶枫打岔把那个快要飘出窗外的精神拉回来。
“在说我的故事前,得讲一讲我有意思发现。”
竖起指头先是卖个关子,对故事闭口不谈。
“行走社会多日据我观察在那些有考验的故事中,受到考验的往往是好人顶多也是算坏心眼的人,但真正的恶人却逍遥法外不受管束。”
“你们说说为什么会是这样。”摊手向着其他人索求看法。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恶人已经没救烂到骨子里,也就不会有重来的资格了。”玲斩钉截铁的发表正论,看样子对这种找茬题不耐烦。
可反观玲边上的列恩神情恍惚。
追想起那些将他逐出家族的人脸,那时他心中所厌恶的丑恶嘴脸,此刻发酵升级成对世界的不公扼腕。
不守规则,不讲道理。
在脑海中浮现出话语。
恶人为了满足私欲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无视世间的伦理、道德、规矩,如有必要定会将它们打破踩在脚下。
而讽刺的是随着岁数的增长,他不得不承认无论好坏这种肯定着充满欲望的冲动,是推进着人类的发展前行重要源泉。
所以恶人不会为他人造成损失而忏悔既不会愧疚。
列恩沉默不语的态度,使玲以为是咱家人,握住手臂同时向叶枫炫耀。
“看到没我们两个观点一致。”
神情沾沾自喜似乎仗着人数优势彰显自己是正确一方。
“霍。”叶枫这是不感意外,咋呼演戏的惊叹:“看来我们之间的观点很大不同嘛。”
“在我看来,反而是恶人太过聪明狡猾了。”说着拇指和食指比成圆圈,从圆环中看向两人,满是嘲笑奚落。
“凭借着敏锐观察与理性思维巧妙的找到世界体制中的漏洞,像猎犬将利益悉数霸占,不给他人留一丝好处,而人们习惯将有利的人统称为善,把不利的人归类为恶。”
“或许故事不考验制裁恶人,因为他根本不在规矩的射程之内。”
这话听着真叫人联想到嚣张狂妄,根本就是疯子的狂想。
“好了,说完发现。”叶枫掌间并发音波,扰乱了两人躁动的心声。
“该到我上场了。”露出自信笑。
只见叶枫虚看天空,相似追寻着远古的遗传信息。
“我想啊,有没有种可能最早的生命是没有骨头的,只是一团蠕动的肉块。”
“没有思考,没有精神可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某天。”
“或许是意外,也许是特意安排。一根尖扎进肉体中。”
“它感到痛苦并挣扎,沿着异物报复生长,最终将异物化成身体中的一部分,它的后代又阴差阳错的继承下意外的产物,然后这种生物便成为万物的雏形。”
明明是讲述着自己的猜想,但语气中不容置疑和迟疑,简直就是在述说着事实。
苦难贯穿身体,却成为支撑一生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