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坚定的眼中掺杂一丝复杂神色。
“是那个f级的疯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帮助她?你们不是敌人吗!”
“如果你想要教训他的话我们一起。不然到一边去!”
“没错,不要多管闲事啊!”
“我们可是在帮你出——核!”
一个人话音未落,飞来的子弹就命中了他,整个人腾空而起重垂在地上。
“别那么无情啊,那我来找找乐子好嘛。”
笑嘻嘻的拿出备在身上的石头,因为扔完要弯腰捡索性的装一大把在口袋里,左手取出握在手里施加压力搞碎。
“你,你来真的!”
众人脸色大变,真没想到叶枫敢这么明目张胆狂妄至极。
“来嘛!来呀!给我嗨起来!”
装弹、填充、发射,形成密集的弹幕网,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仅靠一只左手就完成了。
“哇啊啊!”
“这个怪胎!”
“我的头好痛啊。”
“快跑!”
被石头雨砸的七荤八素的学生们抱头鼠窜逃开,一时间人来人往的大路上竟然空空如也。
“切。”咋舌的扔掉衣兜里的石子,还以为要把这些扔完,没想到这些孙子不禁砸挨几下都跑掉了。
“走啊。”拍拍哈尔的肩头让他跟上。
“让我送送你。”
在接下来一路上畅通无阻,有着叶枫这个混世魔王开路,还真没人敢再来作死,因为那些人知道这疯子他们惹不起。
然而最纠结的是边上的哈尔,他曾经设想过各种可能,也包括最差的情形,但看起来这是比预期的还要严重的场面。
叶枫眼皮一翻就看出他的心思。
“别担心,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又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下动手。”
“我没想到最后送我一层的人。”
心想照这么说四下无人就有可能了?
哈尔心慌的不行的强装镇定。
“真是遗憾啊,是本人不是列恩。”
扯眼角意味这件事上哈尔你最该道歉的人就是列恩。
“他可是认定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是吗。”言语中没落的苦笑:“这样也好。”
叶枫侧目把这些看在眼里,觉得他好像放下心中的石头。
“那你为何要帮我?”
不敢直视面前的眼睛,只能看着那口型。
“只是觉得可惜。”
叶枫驻足侧目越过肩头顾视他,从眼神看来很是可哀。
“可惜?”
“虽然你背叛,软弱,无信,但那种不惜牺牲他人也要存活下来的执念,值得我认可。”
叶枫卖关子的刻意停顿,好让哈尔跟上自己的调度。
“才不想因为恕罪忏悔这种东西,让你这种纯粹的欲念消散。”
叶枫要为他展开另外一条未知道路的上扬起声调。
“反正已经伤害他人,受害者选择铭记这份痛苦,不会忘记,这份罪恶会跟着你永不消散,那就继续向前吧,不要忏悔!不要遗忘!背负起代价,全然为自己而活吧!”
叶枫悍然展露獠牙做出无畏的凶笑。
“那这般也不赖,是不是?”
叶枫比谁都要清楚,人行是弱小的,没有自制力,容易放弃,要靠外部因素驱动着前行。
那么你会选择该怎么活呢?
期待着投射视线看哈尔的如何抉择。
听着叶枫肆无忌惮,根本是把普世的价值恶狠狠的踩在脚下的诳语,哈尔的瞳孔缩的不能再小。
“这世界怎么啦?竟然还有你这么性质恶劣的人!”
皮肤冒汗不由感慨叹声。
“但是。”独闭上眼想象着叶枫为他描述的景象,能够感到有股狂热的激情在心中复苏蔓延,再睁眼狂气浸染进眼底深处:“没有你这般人,这世界该是多么无趣。”
如此以来一只野心勃勃的怪物诞生了。
走到校门口叶枫掏出一枚信封交给哈尔。
“对了,要是你还死抓着那虚伪的理想不放的话,就去这里吧。”
接过信封没有犹豫的拆开,完全没有给叶枫装逼开口的机会。
看到了,信里的地址,哈尔刚刚燃起的雄心差点给浇灭,哭笑不得的扬扬手里信纸。
“我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啊!你铁了心的要把我推进炼狱吧!”
“怕了?”叶枫挑衅意味的努努嘴。
“只要有我这封信,你绝对会遭遇到比现在还要残酷绝望的处境,你可以毫无疑虑的残害对方,并不用怕任何的心理负担,这对你来说不是最棒的地方吗!?”
“啊,我有说不去吗?这正合我意啊!”
哈尔的目光鲜活灼热,他强烈的理解了,要是连这种炼狱都能踏过,那这世上便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完成理想。
送走哈尔看他走出校门,叶枫就叫不知道那时跟在后面的两根尾巴出来。
列恩和玲听到风声说有人在大路上无差别袭击。
他们第一印象就是叶枫在搞事,赶紧的找过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
玲不可思议的从渐渐关闭的大门缝中眺望昂首挺立的哈尔,那感觉像是要踏上战场的战士,那还有半点失败者样子。
“你猜。”
叶枫贱兮兮的不回答。
怒!不爽!火大!脑门的十字路口暴跳,要不是看着他还是伤患,这火我忍了。
列恩则是看着那顾忌的背影,心中有多少涌出不忍。
【这么干真的好嘛?】
心中向自己提问。
“少胡思乱想了,对身子不好。”
正当沉迷悔意无法自拔的时候,脑门被弹飞也把那些杂念排出脑壳外。
“没必要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叶枫如是说。
再回去的路上,得知叶枫根本没有向哈尔问清几年前发生的真相。
“所以最后你都没问清到底事情真相是什么!”
玲气就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个性认真的她,这种没头没尾的结局,她不能接受。
“拜托在那种气氛下让我问这种问题,我岂不是成了看不懂气氛的怪兽了。”
“你在这种奇怪点,偏偏这么有节操?!”
玲大声的吐槽起来。
“我想,我理解了。”
列恩突然开口像是悟透了天机。
“是这样子吗?”玲好奇的凑过来开口问。
“那哈尔他是背叛者嘛?”
“可能是吧。”
一起穿过路口。
道路两侧的树上花儿开的正欢,抬头仰望分叉的树冠。
“哈?那么他是被陷害的?”
玲提出不是背叛就是被陷害里面总有一个吧!
“说不定这是真相的一种。”
推推镜片,做出高深莫测的高人姿态。
“什么跟什么啊。”
玲被搞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的抱头。
“真相到底是什么啊!?”
【谁知道呢。】
列恩明了,都无所谓,所有人都不在乎真相。
一阵风卷起花瓣带向高远的蓝天,哈尔的事很小,就像被带向天空的花瓣,没人会在意它那时从空中跌落那般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