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幸运了,可以体验到失恋的酸爽,这会成为你创作的养料。”
“嗯,我大概明白那个女人对你锲而不舍的理由了。”
“我○,真的假的!?快告诉我!”
“自称佛道儒三修的你竟然都爆粗口了,看来心理压力真的很大啊……”
江书夏有些嫌弃地微微后仰,但很快露出挑衅而坚定的笑容,道:“然而我拒绝。”
“为什么!?你又不是浓眉大眼,也要背叛革命吗!?”
“你猜呗。”
江书夏露出几分神秘的笑容,让我恨不得掀起她的盖浇饭,让她变成超级盖浇人。
“算了算了,我是自力更生的男人,不靠女人,”我颇感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望向她面前的盖浇饭,困惑地问道:“话说回来,怎么感觉每次在食堂见到你,都在吃盖浇饭啊。你都吃不腻的吗?”
我们大学在尖端科技上没有多少资金投入,但在食堂的改善与优化上却下了极大的苦工,以至于外校的学生也时不时会来蹭饭——我其实非常怀疑学校高层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控制生源。
“摄食只是生存的必要行为而已,有什么腻不腻可言的,”江书夏用勺子轻轻敲击餐盘,犹如传说中的社畜一般,面无表情地说道:“盖浇饭吃起来最快最省事,仅此而已。”
“我很担心你的血糖值啊。”
“你以为到教学楼的两公里路是白铺的吗?”
何等精打细算的女人,居然连餐后运动也考虑在内。
我内心无比震撼。
“不过亲爱的江书夏同学啊,提到省事,我突然想到一个事儿,”我打量着江书夏白净如雪的手背,说道:“其实最为省事的饮食,不该是静脉输入营养液吗?对文案工作也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你为什么不走这条路?”
却不想江书夏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道:“你是魔鬼吗?输液输多了会留下针孔的,那多难看啊。”
“不是有滞留针吗?就比较粗的那种,我也没仔细研究过,好像是有两个针头。硬的针头是扎进血管的,然后抽出来之后,软的针头会留在血管里,这样扎一针能用好几天呢。”
“我拒绝这个话题,立刻闭上你的狗嘴,然后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以前住院的时候用过几次,一开始的确是不太舒服,就跟肉里扎了根刺一样的感觉,但适应了其实也就那样,而且不会妨碍一般性的活动,有机会你可以试——”
“试你个鬼啊!”
“嘶——!”
江书夏突然狠狠给了我的胫骨一脚,让我真正意义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你你你——”
“什么人嘛,王八蛋,狗一样的东西……”
江书夏骂骂咧咧地端着餐盘远去,空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抱膝流涕。
何等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明明只是效仿她的物理科普,做了一次医学性的科普而已。
多大岁数的人了,难道还怕打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