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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走道里不能这么奔跑，很危险的，要是摔倒了怎么办？”</p>
陶昕然蹲下去与小女孩视线持平，没有说裙子被弄湿的事，而是温柔地提醒她。</p>
小女孩眨了眨有些泛红的大眼睛，似乎很惊讶，也有些不解，歪着脑袋问道。</p>
“大姐姐，你不生气吗？”</p>
“我要生什么气啊，小傻瓜，裙子湿了很快就会干的。”</p>
陶昕然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反而被她认真认错的模样逗笑了。</p>
“好了，去吧，这次可不能跑了，慢慢走知道吗？”</p>
“嗯！我知道了！”</p>
小女孩很有礼貌，点了点头，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冲着陶昕然行了一礼。</p>
陶昕然不由会心一笑，摆了摆手与她道别。</p>
有礼貌有担当的孩子，就是让人喜欢。</p>
不过她的裙子湿了挺大一片，总不能就这么放着。</p>
“小姐，随我去处理一下吧？”</p>
服务生看陶昕然的目光变得不同了，来这里吃饭的女人多半带有一丝傲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冒犯了不生气的人。</p>
“不用，我自己处理就行。”</p>
陶昕然摆了下手，就回头看向季寒川。</p>
“我失陪一下。”</p>
季寒川颔首，微沉的目光锁定在陶昕然身上，直至走出他的余光才收回。</p>
他微微敛眉，陶昕然真这么善良的话，就不会和她家人联合起来做那种缺德事。</p>
又或者，她的善心只是一时的？</p>
但看她对新闻所持有的态度，又不像。</p>
季寒川眺一眼陶昕然位置上</p>
的牛皮纸袋，若有所思。</p>
“……还是沾到了一点。”</p>
溅出来的水先漫过了装有意面的盘子才到达裙子，上面有些浅色的痕迹。</p>
陶昕然在外面的洗手池处理，弄湿擦手纸后先定点擦一遍，再用干的纸把污水吸走。</p>
她正埋头弄着呢，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在靠近。</p>
“昕然？”</p>
听到这个声音，陶昕然立刻认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p>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继续专心做着她的事。</p>
林霄只能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陶昕然的半张脸，似乎有些无奈，还是迈步走到她身边。</p>
“昕然，我知道你去了我家公司。”</p>
“……”</p>
陶昕然加快手上的动作，手里的纸不能用了，又抽了一张，头也没抬。</p>
林霄隆起眉心，看着陶昕然冷冰冰的脸，却心有所动。</p>
他不得不承认，陶昕然的美无可取代，她笑着的时候如春日般明媚，不笑的时候又似凛冬的寒霜，前者温暖肆意，后者冷艳逼人。</p>
“我听说了你的优秀，以你的资质一定能做得很好。”</p>
林霄有意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示好地补一句。</p>
“不过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我一定……”</p>
“没有问题，也不会有问题。”</p>
陶昕然总算是搞完了，把用过的纸团随手一拢便系数丢入垃圾桶。</p>
扔下这句话，依旧是看都没看林霄一眼，转身就走。</p>
“昕然！”</p>
林霄有点急了，声调扬高想喊住她。</p>
陶昕然权当没</p>
听见，这真是她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p>
“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连朋友都不能做吗？”</p>
朋友？</p>
陶昕然只想冷哼一声，她没有想把她往火坑里推的朋友。</p>
完全不想和林霄再有瓜葛，陶昕然走得很快。</p>
“昕然你站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