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侧过头，离得这么近朱欢欢身上的酒臭味更加</p>
明显，甚至已经到了熏人的程度。</p>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对朱欢欢是真感情，但似乎爱得多深，此刻就有多痛。</p>
他生平第一次拒绝了她。</p>
朱欢欢瞬时戾起山根，整个人都炸了。</p>
“你不敢打，我打！陶昕然！”</p>
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名字，朱欢欢气得眼球发红，冲上台阶就要打她。</p>
原本不敢说的话，因为醉酒而变得气势嚣张。</p>
“你这个贱货，背后举报我，那些照片又不是我公布的，却让人把我弄走，我又做错了什么！”</p>
朱欢欢一边谩骂一边跨到陶昕然面前，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p>
她借着酒气，不管不顾地泼妇骂街，扬起手就要打。</p>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趁机要搞我是不是！我看今天没人给你撑腰，你还能……”</p>
只是她话音未落，便是“啪”的一声脆响。</p>
在逐渐冷却的夜风中，尤为刺耳。</p>
男生跟了几步，但来不及拦住朱欢欢，却是愣在当场。</p>
他震惊地看向冷着脸的陶昕然，转头就见着朱欢欢难以置信地举着手，似乎直接被打懵了。</p>
“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你自己愿意堕落，你看见的所有才是堕落的。”</p>
陶昕然皱着眉，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尽，一股热浪涌上来，也生气了。</p>
她在朱欢欢落手前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想要打醒她。</p>
但反弹回来的力道，只是震痛她的手掌，她不知道挨了一巴掌的朱欢欢自己又能清醒</p>
多少。</p>
“我不像你，只想着靠着谁爬上去，我们从事的事业只有笔杆下的文字才是硬道理，如果你连这份心也要丢失，那依附着谁也没用！”</p>
陶昕然紧盯着朱欢欢逐渐变红的眼眶，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重。</p>
她本不想和朱欢欢讲什么大道理，但脾气上来了，便忍不住反驳她一句。</p>
她只是觉得这很可悲，但也无能为力。</p>
朱欢欢颤抖着嘴唇，脸上被打的地方蹭掉了一层粉底，红了起来。</p>
男生担心朱欢欢继续闹，就上来轻轻拉下她的手，他也想骂醒朱欢欢，但看着这样的朱欢欢又分外心疼。</p>
“……”</p>
陶昕然不想再废话，最后怜悯地看了朱欢欢一眼，甚至都说不上是否是怜悯。</p>
她眸色微凛，沉着脸，便越过朱欢欢和男生，径直往下走，扬长离开了。</p>
旁边有人看见了这场闹剧，都有些不明所以。</p>
挡着陶昕然道的，也许是因为陶昕然的气势太足，赶紧默默给她让出一条路。</p>
此时酒吧门廊的阴影里，有一双冷感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切。</p>
闹哄哄的门口重归平静后，那双程亮的皮鞋才走了出来。</p>
季寒川冷眸微掀，看到不远处的路口，陶昕然沉郁着一张脸拦下出租车，应该是回家了。</p>
陶昕然刚才那一席话，让他有些微的改观。</p>
别的不说，在对待新闻的态度上，陶昕然确实有值得称赞的地方。</p>
他微微敛起视线，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矛盾点太多</p>
。</p>
就像幻影，没有定数。</p>
到底哪个为真，哪个为假？</p>
在季寒川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放在陶昕然身上的关注似乎悄然增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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