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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神，才一鼓作气地说道。</p>
“我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在醒酒。然后，葡萄可以醒酒。”</p>
说到这里，陶昕然突然噤声，不往下说了，她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p>
她这只是礼尚往来而已。</p>
管家笑而不语，接过了果盘，这次作为陶昕然的使者敲开了季寒川的书房门。</p>
“进来。”</p>
季寒川正在看文件，晚上因为去喝酒排遣，还有些部分没有处理。</p>
他抬手捏了两下眉心，其实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但有点头疼。</p>
他一抬头就看到管家手里的葡萄，眉头微微一皱，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p>
“小少爷，这是小少奶奶亲自洗的葡萄，说可以解酒。”</p>
管家并没有把葡萄放下，因为季寒川除了不吃巧克力，也不怎么喜欢吃葡萄。</p>
没办法，季老太太总是喜欢给小孙子送他不喜欢的东西，美其名曰锻炼他的心志。</p>
季寒川眸色微沉，只是扫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品种，还真会挑。</p>
他陡然记起，之前陶昕然感谢他的方式就是送果盘。</p>
难道这个女人除了送水果就没有其他方式了？</p>
“小少爷，不吃的话，我就……”</p>
管家以为季寒川不会吃，他只需要把话带到，至于葡萄，就带走吧。</p>
结果，季寒川喊住了他。</p>
“放下吧。”</p>
管家有些诧异地回头，却见季寒川已经继续看起文件。</p>
不知怎么的，管家还有些激动，默默走过去把果盘放到了一边。</p>
等书房门重新关上，</p>
季寒川才从案首抬头。</p>
他转眸看了一眼在台灯下微微发光的葡萄，微微敛眉，顿了顿才伸出手。</p>
从个头饱满又均匀的葡萄里，选了一颗相对要小一点的，丢入口中。</p>
甜大于酸的汁水在口中炸裂，季寒川倒是没有多少表情。</p>
只是再一次体会到，自己不喜欢葡萄这个事实。</p>
但当桌上的台灯熄灭后，门在黑暗中关上，置于桌面的果盘，却已经空了。</p>
陶昕然给了管家葡萄后，就回房间了。</p>
她不确定季寒川会不会吃，但是她还礼的动作执行过就可以了。</p>
巧克力被她随手放桌上，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吃。</p>
陶昕然倒不是排斥甜的东西，只是巧克力在她的童年里算是极奢侈的东西。</p>
她走到桌前，低头看着精致漂亮的包装，思绪有些飘远了。</p>
她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是外婆偷偷买给她的，并不是多正的味道，代可可脂和大量糖精的聚合物，甜得发腻。</p>
但是，真的有治愈心灵的魔力。</p>
她还记得小小一盒包装她藏了很久，每次走在崩溃边缘，就会吃一颗，也许现在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脆弱，可那段记忆已经深深植入她的人生，根本无法忘记。</p>
“……”</p>
陶昕然突然很想她的外婆，最近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困扰着，她好几天没去医院了。</p>
即便是那种状态，一个人也会很寂寞吧。</p>
这么想着，她眸光一转，视线落在桌面整齐摞放着的资料上。</p>
似乎更睡不</p>
着了，索性拉开椅子坐下来，又重新看了一遍。</p>
瓶颈还卡在那儿，结果酒醒了大半，心情还真就变得有些郁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