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季寒川平静的这句话一冒出来，陶昕然愣是被噎住。</p>
这一瞬间，走廊里静可闻针，她忽然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p>
怦怦，怦怦，满满都是自己的心跳声。</p>
她微微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p>
脑门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陶昕然有些慌张，前后看了看，低声提醒一句。</p>
“什么考虑得怎么样，现在说的是工作，请你别……”</p>
她简直要疯了，这是在公司啊！</p>
“怎么，原来我说的不是工作吗？”</p>
却在这时，季寒川平稳的语调再次响起。</p>
陶昕然又是一愣，默默抬头看了他一眼。</p>
季寒川眼底泛起些笑意，似乎是故意的，幽幽又是一句。</p>
“我在问，你的方向确定好了吗？”</p>
“……”</p>
陶昕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瞪对方一眼，但又有些心虚，只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p>
“……我当然确定好了。”</p>
她闷闷地应声，只觉得被耍了，可心里竟是止不住地悸动。</p>
该死，别想其他的啊！</p>
“是吗，那就好。”</p>
季寒川心情甚好地回了这么一句，眸光微垂，便看到陶昕然微微泛红的耳朵。</p>
走廊尽头的光打在她身上，模糊了轮廓线，却是在丝丝缕缕散发着耀眼的光芒。</p>
他眸光定定，再移不开视线。</p>
此时黄山已经</p>
在外面等着了，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去和客户见面的时间。</p>
但这种安宁的时刻，他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没有打扰。</p>
他家老板从早上开始就跟中了乐透似的，估计今天的客户会受宠若惊，毕竟难得一大早就和颜悦色。</p>
不过不止是客户，就是凌云的员工们也在啧啧称奇。</p>
“你们不觉得今天季总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吗？”</p>
“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虽然今天也没什么表情，但总让人觉得是在笑！”</p>
“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不愧是一顶一的帅哥，果然就更帅了，帅得我睁不开眼睛！”</p>
“……你是宿醉未醒吧，别赖在季总身上！”</p>
“哈哈哈，不管，季总就是宇宙第一！”</p>
“……”</p>
陶昕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组员们也在议论。</p>
季寒川被一通电话叫走，她好不容易松口气，结果还是逃不出命运的手掌心。</p>
“组长，你不觉得吗，季总好像脾气比之前好了很多啊！”</p>
组员们一见陶昕然回来，就马上凑过来八卦。</p>
陶昕然有些哭笑不得，脾气好不好她不知道，越来越话里有话她是亲历者。</p>
“不过组长，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对劲，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吗？”</p>
这个时候，其中一位组员冷不丁丢了这句出来。</p>
她此言一出，几个人都直勾勾地看过来。</p>
作为组里唯一的非单身者，陶昕然就是集体关爱的对象。</p>
“……”</p>
陶昕然有点尴尬，提</p>
完季寒川就扯到她身上，让她莫名有种危机感。</p>
她赶紧摆手，面不改色地说道。</p>
“没有，你们想多了。”</p>
“真的吗，但是我觉得你和娱乐组那位刚谈了恋爱的同事状态有点像啊，她那边好像是闹了点别扭！”</p>
另一位组员言之凿凿，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组长。</p>
陶昕然微微一顿，忽然有些无言以对。</p>
……她已经这么明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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