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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然看着这两人的互动，不知怎么的，之前那股揪在她心口的力道蓦然一松。</p>
看得出来，陶梦和王泽峰的相处挺融洽的，也许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过得幸福。</p>
她也是觉得自己有点搞笑，怎么去了一趟深市心态还有了大变化，竟是觉得这样挺好的。</p>
可能她潜意识里，只是不想互相折磨吧。</p>
陶昕然之后还真的挑了一件素色的，其他都让陶梦带走了。</p>
礼貌地将两位长辈送走，她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良久。</p>
望着远处被城市灯火渲染得橙红的夜空，她清澈的眼底干净无垢。</p>
只觉得，今夜的风，略略有些喧嚣。</p>
陶昕然站了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后下意识往隔壁看去。</p>
季寒川那边的灯完全暗着，仿佛蛰伏着一只沉睡的暗兽。</p>
在这样的夜晚里，显得异常静谧。</p>
陶昕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屋了。</p>
光是看着空屋，是没办法把人看回来的，况且那个男人一会儿回来应该还是会直接来这边。</p>
她进屋后，在门后停留了一下。</p>
那件她留下的素色衣服就放在茶几桌上，包装盒工工整整。</p>
她记得当时是打开的，是陶梦临走前又放回去了吗？</p>
陶昕然微微抬了一下眸光，走到近前，双手重新打开这个盒子。</p>
她看着这件衣服，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复杂。</p>
一闭上眼，似乎就能看见她说会留下一件时，那个女人惊讶又惶恐的喜悦。</p>
“……像个傻瓜。”</p>
陶昕然喃</p>
喃一句，就把盒子重新盖回去，拿到卧室，在衣柜里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放着。</p>
做完这个动作，她长出一口气，总觉得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p>
之后，她先去洗了个澡。</p>
暂时还不那么困，就想着看会儿书。</p>
之前季寒川说过这边的书房她可以随便用，她也就进去了。</p>
在成排的书架上找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时，她忽然发现在比较高的地方有个地方是空的。</p>
纯粹是出于好奇，陶昕然就把脚手架推过来，爬上去看了看。</p>
结果发现，竟是一个倒扣的黑色相框。</p>
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过去，心脏没来由狂跳。</p>
……这是她能看的东西吗？</p>
她来不及思考，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把相框翻了起来。</p>
可看到正面是什么情况后，她再次愣住。</p>
没有，什么都没有……</p>
和黑色的相框背面一模一样，前面也是黑色的。</p>
陶昕然就更觉得奇怪了，没放照片的话，干嘛把一个相框放在这么高的地方，个子高了不起啊？</p>
她有些纳闷，再次翻看了一下这个相框，才发现正面黑色的部分刻着些小字，因为同样是黑色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p>
上面刻了一个时间，还有一个地址，有点像是全家福的那种记录方式。</p>
陶昕然没拍过这类的，但是程晓拍过，还特意拿来给她看，让她比对是她好看还是程严青好看。</p>
“全家福……”</p>
陶昕然忽然意识到，她除了</p>
季奶奶和季小慧，就没见过季寒川其他家人。</p>
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提到过他的父母，这有点……反常。</p>
此前季寒川曾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导过她好几次，这次涉及到她失散多年的母亲，这个男人还是只字未提自己的父母，就让陶昕然更觉得怪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