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季寒川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是示意随同过去的意思。</p>
陶昕然乖巧地跟着，很快就见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p>
“柯老近来身体还好吗？”</p>
季寒川对这位长辈极为尊敬，这么问的时候微施一礼，这是小辈的礼仪。</p>
陶昕然见状，也学着行了一礼。</p>
“您好。”</p>
“哈哈，硬朗着呢，我可得替你爷爷好好看着你！”</p>
老爷子笑得十分爽朗，季寒川不动声色低声对陶昕然介绍道。</p>
“柯老爷子，这场拍卖的主家，和爷爷交情不错。”</p>
陶昕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在这种对话中，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机会。</p>
“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生意很忙吧，对了，小夏，小夏！”</p>
柯老爷子正要寒暄一句，突然记起什么，转头就喊自己的孙女。</p>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道，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孩急匆匆跑了过来。</p>
“爷爷干嘛呀，我那边忙着呢！”</p>
女孩没好气地抱怨一句，她耳朵上戴着蓝牙通讯设备，抱怨完又赶紧跟耳机里交代一句。</p>
等交代结束，她才看到季寒川，瞬时眨了眨眼睛。</p>
“噢！川哥！”</p>
季寒川微微扬起嘴角，颔首的同时为陶昕然说明。</p>
“柯夏，柯老唯一的孙女。”</p>
“你好。”</p>
陶昕然得体地笑了笑，礼貌性质地向她伸手。</p>
但柯夏看了一眼陶昕然，只是对她点了下头，并没有握手。</p>
她不知道在耳机里听到了什么，心急火燎地训斥起来。</p>
“哎呀，都跟你说了不能那样，真的是！”</p>
“不好意思，我有点忙，你们自便啊！”</p>
柯夏抱歉看了看季寒川，随手从口袋里掏了一颗低糖版糖果，直接拆了塞自己爷爷嘴巴里，而后急急忙忙又跑走了。</p>
陶昕然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倒是不会觉得被针对，单纯觉得这位孙女也不容易啊。</p>
老爷子吃了糖果就安定了，和季寒川再聊几句家族间的话题，东西还没吃几口，拍卖会就开始了。</p>
这个拍卖会有点不一样，虽然嘉宾到场参与竞拍，但并不直接进行叫价。</p>
嘉宾们被安排坐在同一个区域，每位嘉宾都安排了一位专业的竞拍员对接，通过不会受到干扰的交互设备实现相互间的联络。</p>
而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里面才是正式的拍卖场所。</p>
意思就是，拍品和竞拍员在同一个空间，这么设计是出于对拍卖秩序的考量，也能保证拍品的绝对安全。</p>
陶昕然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拍卖会，她坐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忍不住看了看交到季寒川手中的一个小玩意，是入耳式耳麦。</p>
季寒川故意递给陶昕然，似笑非笑道。</p>
“要试试吗？”</p>
“……还是别了。”</p>
陶昕然干笑两声，立马摇了摇头，谁知道一个指令下去是多少个零。</p>
季寒川笑了笑，在另一侧戴上设备。</p>
第一个拍品是一支典藏级别的钢笔，主持人先介绍了来历，详细罗列了都有哪些名人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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