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用力，而剧烈震颤着。</p>
胸腔燃烧的一团火随着血液蔓延至周身，几乎快燃尽他的理智。</p>
那张字条上的字迹，是F的。</p>
在体系里，字母是执行的主体，数字负责保护字母。</p>
只有一种情况数字会选择离开字母，即判定字母彻底无法行动的时候。</p>
而这个“无法行动”是绝对意义上的无法行动，具有不可逆性，要么字母毫无生还可能，要么字母已经确认死亡。</p>
如果传递出最后信息，所有的指向将无限倾向于后者。</p>
季寒川正因为太过了解这个机制，才不愿意相信。</p>
……怎么会这样？</p>
那个F？</p>
他皱紧了眉头，讳莫如深地看向依旧昏迷中的数字7，只有救醒他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p>
十分钟，季寒川呼叫的人匆匆赶来。</p>
他一身刚从实验室出来的装扮，长驱直入这个休息室，一进门就将药箱放下，熟练地拿出家伙事。</p>
“这次是这个人吗？”</p>
张若凡只是瞥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人，便蹙了眉头。</p>
季寒川颔首，眸底沉着翻涌的黑雾，沉声说道。</p>
“务必救醒他。”</p>
听到这句话，张若凡微微一顿，转头多看了季寒川一眼。</p>
他是之前给陶昕然看过宫寒的那位老中医的儿子，平时不对外接诊。</p>
他其实并不算正儿八经的中医师，因为他自己学的是西医，不过有过一些特殊经历，所以对于特殊伤害造成的损伤很有心得。</p>
但即便是他，看着血肉模糊的数字7，也微微沉了脸色。</p>
“……我先看看吧。”</p>
他没有给明确的答复，也是第一次没有说“包在我身上”这五个字。</p>
季寒川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张若凡给数字7做初步检查。</p>
剪开的衣服和血肉黏在一起，但撕裂的疼痛对方似乎一点感觉不到，连哼哼都没有。</p>
张若凡的脸色越发阴郁，最后，他起身擦了擦手，转头直视季寒川，面无表情地说道。</p>
“部分内脏碎了，就是马上进行手术也有很大的可能死在手术台上。”</p>
他顿了顿，紧闭双眼别过脸，有些不甘心地落了一句。</p>
“这个人活下来的几率很小。”</p>
“……”</p>
季寒川转眸看向进气少出气多的数字7，只觉得身体里被什么搅了个遍，异常难受。</p>
虽然脱离了字母的数字也是行尸走肉，但至少不应该是这种下场。</p>
“他已经完全没意识了，该庆幸现在应该感觉不到疼痛。”</p>
张若凡见季寒川阴沉着脸不说话，叹了口气，还是提醒一句。</p>
“给他一针也许更好，即便我是大罗神仙真的能从鬼门关将他拉回来，这个人需要承受的肉体痛苦一点不会少。”</p>
他说完唏嘘了一声，这么严重的伤势且不说后遗症，即便是他调配的中式止痛药都会用到成瘾吧。</p>
季寒川缓缓从数字7身上收回视线，盯着张若凡。</p>
他知道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极限程度挽回生命的代价往往难以想象。</p>
他不清楚这种情况下的数字7是否还有求生意志，但出于季寒川的私心，他必须活着。</p>
“尽全力救他。”</p>
不多时，季寒川不容置喙地丢出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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