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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小慧打算放弃了，或者该说，她已经放弃和龙泽与在一起了。</p>
但即便放弃了，她也接受不了她心目中的英雄这么渣。</p>
就算是她自私也好，也希望对方不要打破她最后这一丁点的幻想。</p>
可越是去想，越想否定，就越肯定了这个事实。</p>
季小慧有点烦，整个人都不太好。</p>
浑浑噩噩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p>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心有余悸的噩梦，她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龙泽与搂着苏宛的肩膀有说有笑地走过来。</p>
他看了她一眼，似是无意，却又抬手推了她一把。</p>
她就那么坠下去了，坠到谷底才猛地惊醒过来。</p>
“……”</p>
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多。</p>
季小慧有些难受地抹了一下脸，发现自己额头上都是冷汗。</p>
她也睡不着了，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就是回家。</p>
从没有一个时候，她是这么的想家。</p>
季小慧直接调班了，回家休息。</p>
刚跨进院门，就把早起的季奶奶给吓了一跳。</p>
“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p>
季奶奶隔着些距离都看出孙女脸色不太好，惊讶之余不免担心。</p>
见老太太要走过来，季小慧先迎了过去。</p>
她回来的路上吃了几颗糖，还不至于因为低血糖倒下。</p>
“奶奶，我没事，只是值班有点累。”</p>
“我有点饿了，想吃蛋糕！”</p>
季小慧藏住眼底极致的疲敝，像往常那样撒了个娇。</p>
季奶奶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滞。</p>
慈祥的目光看了看她，抬手摸了摸小丫头有些发红的眼角。</p>
季小慧喜欢吃厨房师傅的独家配方鸡蛋糕，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吃。</p>
特定的情绪下，她才特别想吃。</p>
比如小时候被季寒川欺负了，做错事觉得委屈，又或者是想不通事情的时候。</p>
老人家沉淀着智慧的眼球微微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吩咐管家去叫厨房做。</p>
“给你做，乖，先去睡一会儿，做好了再叫你。”</p>
“好！”</p>
季小慧脸上的笑容瞬时绽开了，嘻嘻笑着，像个小赖皮一样猛抱了季奶奶一下。</p>
“哎哟别调皮捣蛋了，快去睡觉！”</p>
“奶奶，我特别爱您知道吗？”</p>
“小嘴抹了蜜了今天，知道啦知道啦，快去睡吧啊。”</p>
“嘿嘿。”</p>
季小慧脸上堆起笑容，撒完娇才心满意足地上楼。</p>
但背过身的笑脸就有些僵硬了，难掩疲色。</p>
不过回到对她而言最舒适的环境里，她还是勉强睡了个安稳觉。</p>
也许是太累了，她睡得很沉。</p>
手机关机着丢得老远，期间的来电都来自同一个号码，但都转为短信提醒，她睡醒后也没有去看。</p>
等季小慧安安分分在季奶奶身边吃蛋糕时，天光早已大亮。</p>
这才大年初三，登门拜访的人还有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