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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斜眼看着龙泽与，以表达他强烈的谴责。</p>
龙泽与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沉声反击。</p>
“我是退学，不是没毕业，那学校没有对我有挑战性的东西了。”</p>
“切，那又怎样，反正就是没有毕业证！”</p>
小男孩死抓着这点不放，刚想说都这样了就不要耽误他了，别乱推荐卷子。</p>
结果龙泽与直接一个转身，回去又扫了整整半栏。</p>
那一天的路人，都对一个小男孩产生了莫大的同情，甚至想问他是不是进了什么奇怪的组织，被绑架摁着做题目之类的。</p>
总之，小家伙是哭着走的。</p>
龙泽与离开了书店，心情却没有好上半分。</p>
他气得不行，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p>
他最近忍着不招惹季小慧，以为时间足够他淡忘了，没想到来个堂哥家，带熊孩子买本习题都能碰见。</p>
她还考博？</p>
他沉了沉眸，自己都没发现眼神变了。</p>
季小慧和那个谁站一起，画风过于和谐，以至于在他这里特别刺眼。</p>
明明和别人那么融洽，为什么到他这就世界大战？</p>
她喜欢那种那种弱不禁风的男人？</p>
龙泽与想到这，脸色越发阴郁。</p>
紧了紧掌心的手机，依旧还是不联系。</p>
第二天，季小慧一到科室，郑新娜隔着老远就冲过来了。</p>
“小慧！”</p>
她一脸兴奋地冲到她跟前，气都没喘匀就想开口说话，结果猛吃了一口空气，发出一个很响的猪叫声。</p>
“……”</p>
季小慧默默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有点尴尬。</p>
“要不，先喝口水？”</p>
季小慧憋着笑推出自己刚倒的一杯水，肩膀抖了又抖。</p>
郑新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倒是喝了一口，把气顺下去后，又恢复满脸的激动，赶紧说道。</p>
“你猜我在妇幼那边碰见谁了！”</p>
“谁啊，你相亲对象的相好？”</p>
季小慧对八卦不那么感兴趣，她先打开前一日的记录，查房前要先过一遍。</p>
今天把昨天买的书也带上了一本，准备合理利用碎片时间记点东西。</p>
“去你的，黄了好吧，你别咒我！”</p>
郑新娜翻了个大白眼，为自己第一百零一次的相亲失败默哀了一秒，但她完全没放在心上，突然抽走季小慧在看的病历单，暧昧地挑眉。</p>
季小慧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转过来，轻咳了两声，很敷衍地配合道。</p>
“郑记者，前线有什么惊天大新闻，请你告诉我好不好？”</p>
“这不就对了嘛！”</p>
郑新娜受用地还回去，立马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一拍桌子就说道。</p>
“我看到了苏宛！”</p>
听到这个名字，季小慧微微一愣，狐疑地看向她。</p>
“苏宛？她去妇幼做什么？”</p>
“还能是做什么！我没想到这还是个连续剧，她怀孕了！”</p>
“……怀孕？”</p>
季小慧再次怔住，似乎突然不认识这两个字似的。</p>
“你也很吃惊吧，我当时都惊呆了，因为是刚从我们这里出去的病人，我就留意了一下。”</p>
郑新娜开始描述详情，此时不像刚才那么兴奋了，而是有些感慨。</p>
“要说她也挺惨的，为了抢救她注射的药物，后期治疗七七八八的那些东西，这个孩子肯定是不能要了。”</p>
“我想想，大概是五六周，她自己没发觉也正常，不知道她自杀的时候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是不是当时会终止。”</p>
她说着摇了摇头，眼里燃起对渣男的怒火。</p>
“要我说都怪那男的太渣，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医生劝苏宛把孩子流了，她哭得老伤心了。我当时差点都想过去安慰她，你说好好一个女孩子被逼成这样！结果你猜怎么着？”</p>
“……”</p>
季小慧皱了眉头，她直接把水杯拿开，严肃了表情。</p>
“你就别怎么着了，快说。”</p>
“行行行，医生让她老公来，结果苏宛说她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我真的是！”</p>
郑新娜越说越气愤，眼神凶狠得要去咬死谁，直接臭骂了一句。</p>
“怎么会有人渣出天际呢？出了这档子事，居然就直接不要她了，身体也把人家搞坏掉，这是间接杀人了好不好！真没有良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