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二人一起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朱佑樘坐下就吩咐余嘉去取药。兜兜眼尖,看到皇帝鞋上残留的脚印,偷偷瞄了张语一眼。
药取来,朱佑樘先给张语抹了腕上的活血止淤药,再蘸药膏上舌上的咬伤。上好后,把药递给她,“该你了。”
“臣妾的手不灵便”张语拒绝,正要叫人进来,继而一想,给人看到皇帝的舌头被她咬伤,终归是不好。这才站起身来,给他上好药。
张语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确实如兜兜所说,面色不好,眼眶下还有隐隐的青色。
“皇上要不要歇个中觉?”
朱佑樘把头抬起来望着她,过了一会轻轻点了下头。
安置他睡下,张语走到外间添了一些安神的香。
“阿语!”
张语放下香走进来。
“我以为你走开了。”
“你睡吧。”张语拿了本书,在床头坐下。打开书页,却半天没有翻动。看床上朱佑樘已经睡去,想要站起才发现他指上缠了一缕她垂落的发丝,绕了几圈,要取出来除非把他握拳的手掰开。只得照旧坐下,却看不进书去。
这半个月,她想了很多。也想过什么都不管不顾闹一场,但那样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刚开始真是一辈子不再理会他的心都有。恨得牙痒的时候甚至盘算过,乘着龙舟停靠的离岸近时,药翻身边的人,避开侍卫,潜水上岸。可小猪怎么办?她的水性没有好的可以把小猪一起安全的带走。再说要避开所有侍卫也不可能。最后冷静下来,还是退回到相敬如宾的位置最好,就这样吧。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安神香,张语也有些犯困,手上的书一松,趴在床沿睡了。
朱佑樘睁开眼,起身把她抱到床上,这才真的闭眼睡去。
一觉醒来,日已西沉。张语闭着眼伸个懒腰,揉揉眼眶,坐起身来,外侧朱佑樘靠着床柱,正看着她。
“饿了吗?要不要现在传膳?”
张语合作地点点头。
晚膳就摆在了寝房里。菜色都是张语平素动筷比较多的,朱佑樘要给她布菜,被她一句:“臣妾不想吃一顿饭老是在谢恩”挡了回来。
“就要回京了,阿语要不要上岸去逛逛,这里离开封不远。”
张语的手一顿,“谢皇上,臣妾没那个心情。”是谁说的,关键不是风景,是陪你看风景的那个人。
“我今天考照儿,他虽然平时比较贪玩,但功课倒真是挺好。”
“都是太傅们教的好。”
“呃”
“皇上吃饭吧,您不是一向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张语顺道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埋头吃饭。
吃完饭,张语见他流连不去,“皇上今天没事么?”
“没什么要紧事。来,我帮你修修指甲。”
张语看着自己的手,朱佑樘每次给她修指甲,都代表了他想握了握拳,指甲掐在掌心。终于,把手伸到他面前,被紧紧抓住,好半天才松开,慢慢的替她修剪。
小猪的头在门口闪了一下,不见了。
“小殿下,奴才没有骗你吧,皇上和娘娘雨过天晴了。”
“嗯,那我今晚上不能跟妈妈睡了。”
余嘉点头:“小殿下最懂事了。”
朱佑樘牵起张语的手往内室走,把她按坐在梳妆镜前替她卸妆。以往,张语也曾笑闹着要他给她画眉。只是今晚望着镜中人的心态不再一样。
“嗯,我的阿语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皇上谬赞了。”
张语闭上眼,任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却再激不起心上半点漪沦。
这一晚,相较于他的情热如火,她的身心却始终无法一致。
朱佑樘让她的手圈住自己,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侧,支撑起自己一部分重量,深深的冲刺着。额上洒下的汗珠不时滴落在张语的身上。他的唇舌不住的吻舔着张语的敏感地带,试图邀她共舞。
张语始终闭目承受着,终于,他加大力度**了几下,在她体内释放出来。人也趴在她身上不动了。张语伸手推了他两下,他不肯动。
“我要睡了。”这个时候,她不想自称臣妾。
“下午睡了那么久,走了困哪睡得着。”
“那你先下去。”
朱佑樘又等了会,回复点气力,双手握住她腰,带她一起翻了个身。变成她趴在他身上,两只手再顺势缠在她腰上,令她无法起身。
张语睁开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黑眸。也罢,就只在这个层面上交流好了。既然决定留下,这就是必然的事。
感觉到身下他的身体又起了反应,张语把头扭开。
“我憋了好久,之前等着阿语回来,后来又”
“侍寝是臣妾的本分。”
“你!刚才你明明也得到了快乐。”
“本来就是互相满足。”张语撇嘴,说白了不就是这样。
“可是我还没有满足。”朱佑樘说着,摆动腰身,就着这个姿势,重新律动起来。
连番激情,张语觉得浑身粘腻不已,想要下床清洗。
“去哪?”朱佑樘抓着她。
“洗一洗。”
船上不比乾清宫引了温泉水,只能用浴桶。
“你躺着,我去叫人送水进来。”朱佑樘下床披了外袍,唤值夜的宫女去取热水。兑好后,亲手试了水温,抱张语进浴室一起清洗。
“我自己可以。”张语推开他的手,自己清理。
“我怕刚才没有节制,把你累坏了。再说你以前不是都懒得动,要我帮你么,还是让我来吧。”
浴桶太小,不比在浴池里,可以脚一蹬就游到别处,剩下不懂水性的他在池边干瞪眼。
“各洗各的,赶紧弄好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