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婚期订下了,就在九月间。朱佑樘给老四下了一道诏书,宣他回京侍疾。
朱佑收到诏书,紧赶慢赶,在八月底入了京。先赶到文华殿去朝见皇帝。
他行完礼抬起头,朱佑樘正要叫他平身,却见他直愣愣的把龙座上的自己盯着,一时不明所以,也就没有出声。朱佑醒转过来,忍不住以首叩地,“皇兄,你要保重
朱佑樘也有几分动容,但他生性在人前内敛惯了,也只是走下来,虚扶了朱佑一把,“起来吧,老四。把眼泪擦擦,跟朕去见皇祖母。她老人家可念叨了你好久了。”自己就比老四大六岁,可是华发早生,反观老四,还是一大好青年。
出了正殿,朱佑樘索性挥退了车撵,就拉着老四慢慢步行。
“四弟,这些年可好?”
“谢皇兄挂念,臣弟很好。”
“你那两个小姑娘可好?”
说起两个女儿,朱佑笑着说,“被臣弟惯坏了,淘得很。”
“朕倒是挺羡慕你,小娇女承欢膝下。”
“太子仁孝懂事,是极难得的。”
“皇祖母肯定惦念着希望你有个儿子。你皇嫂那里早年搜集了不少生子地秘方。回头让她找给你身边伺候地人。四弟这些年在封地。体恤地方官员。为民造福。出粮出银。赈济灾民。朕也很领你地情。”
“皇兄谬赞了。”
“走吧。”领头进了清宁宫。
来到老太太床前。侍立地众人请安完毕。朱佑樘把朱佑推到前面来。“皇祖母。您看谁回来了?”
“皇祖母。孙儿回来
老太太眯了下眼。“老四?快过来。让皇祖母瞧瞧。”一双手在老四脸上不住摩挲。
“可回来了,嗯。皇祖母想了你们兄弟十年啊。正好,赶上喝你弟弟地喜酒。”
老四诧异的看了老五一眼,“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怎么岐惠王的封号、封地还是取消了。
老太太指着小五,“王爷不当,要当野人。”
老四把话题带过,“娶的是哪家姑娘?”
“是你母后的远亲。”
张语见那婆孙俩说着话,就拉着朱佑樘地手出去。
“佑樘。你叫四弟回来做什么?”
“侍疾。”
“哦。”
远远看见小猪带着琉璃走过来,小猪这半年多个子窜得很快,已经和张语一般高了,比琉璃略高些。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奴婢见过皇上,娘娘。”
“都起来吧。照儿的课业都完成了?”
“都已完成了。”
晚间自是吃了一顿难得的团圆饭,老太太还好兴致的传了戏班来唱戏。
张语悄声问朱佑樘:“回头皇祖母如果让你们兄弟仨上去彩衣娱亲。你出什么节
朱佑樘的脸黑了一半,“插科打诨的我可不会。到时你替我上去。”
“我很会插科打诨么?”
“算不错地了。”
“哼!”
朱佑看了这边一眼,转头去注意台上的戏,老五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四哥转开脸,他也跟着去看台上。
朱佑樘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把张语的手指抓在手上把玩,一节一节的捏着。
张语正要瞪他,看琉璃投来的目光,再看看小猪一副茫然。
太后笑着说:“这皇上跟皇后看戏也看得太入神了,母后在问太子,琉璃的肚子可有动静。照儿问什么动静。”
老太太伸了手去捏小猪,“坏小子,光会做坏事。”
小猪辩解,“太祖母,照儿是好孩子,从不做坏事。”
“孩子?已经不是地孩子。”
“呵呵,看戏吧。”老太太打量了琉璃一番,把目光移开。
回去以后,张语急急的问朱佑樘,“听说是不是处子,可以从眉毛看出来,是不是真的?”
“我哪知道。”
老太太现在应该不会还有那么利的眼神吧,她又不是专干这个地嬷嬷。第二日,张语就找了燕喜嬷嬷一同到端本宫。
“娘娘,奴婢需单独给姑娘检查一下才能确认。”
琉璃紧张的坐在位子上。
“光看你也看不出来,是吧?”张语确认。
“是。但姑娘身上确实没有妇人地气息。”
有才怪了呢?
“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避人耳目?”
嬷嬷沉吟了一下,皇家的怪事还真多。
“也不是没有,就让奴婢暂留东宫,指导姑娘如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