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猜到傅君婥心头的顾忌以及不甘心,秦一也不想过分逼迫,反正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多的事,最宝贵的**都是自己的了,还怕她能跑出自己的五指山?
暗自得意的算计着,秦一决定抛出一枚重磅炸弹,深情的望着对面的傅君婥说道:“君婥,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但爱情不需要施舍,更容不下迁就,我并不在乎民族的区别,对于我来说只要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都是来自同一个种族,事实上,我本身就拥有四分之一外族血统,你看……”为了拉近两人只见暗伏的代沟,秦一根本就不在乎撒谎,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就要充分的利用起来,说着特意撩起自己耳际的头发,露出那枚造型奇特却真实的影响了他一生的耳环,胡乱编造起来:“你看,想必中原男子很少有佩戴耳环的习俗吧,我知道你心头怨恨我趁虚而入,这样吧,为了显示我对你的真意,我决定亲手替你诛杀隋炀帝那只昏狗,作为下聘的彩头,如何?”
汗!也就只有秦一这个冷血的家伙才会把人头当作娶姑娘的聘礼,换作一般人不被吓死也要当他是神经病。
但这一招却着实击打在傅君婥的软肋上,她心头最大的愿望就是杀死杨广,要不是这个昏君派兵征伐高丽,自己和两位师妹也不会从小就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己幸运的是遇到了师尊他老人家,但整个高丽却不知有多少跟她一般的稚龄儿童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生活凄惨无比。
乍然听到秦一开出如此条件,脸色剧变,身体微微发抖,细微的雨丝洒落在身上,侵入到单薄的肌肤上,一阵冷意猛然蹿上心头,突然,心中升起一股虚弱的感觉,这个男人高明的就像魔鬼一般仿若能读透人心,看穿别人心中的弱点,在他面前,自己总是觉得很害怕,心中突然强烈的思念起自己的师尊,似乎只有在他老人家身边自己才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深吸了几口空气,傅君婥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如果你秦一真的能在一年内杀死那个昏君,我傅君婥就是嫁给你又何妨。”
心头大石终于落下,一年之期?这倒好办,只要到时双龙能够窃得东溟派的武器账簿,不怕那些人不造反,只要他们一反,隋炀帝的那颗小脑袋还不是随时就得搬家,哈,这笔买卖自己是稳赚不赔,这个老婆是跑不掉了。
都说乐极生悲,秦一还未来得及答应,傅君婥竟然把臂一挺,手中长剑已如一道闪电般钻入了自己的胸肋,入骨仅一寸就即时停了下来,但已经伤及筋骨,顿时血流不止。
胸口一痛一轻,那柄长剑又再次杂耍般的放回到了剑鞘中,如果不是胸口正咕咕流出的鲜血,还真以为刚才只是幻觉呢!
秦一满脸愕然,似乎一副极度不愿意相信的呆滞表情,方才还谈的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变卦了呢,难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果然是应验了老祖宗的一句话:百毒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呀!
望着秦一胸前的伤口以及展现在她眼前的表情,似乎极为满意,终于占了上风了,给你点颜色看看,省得真以为我傅君婥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大便宜被你占了也就算了,今次怎也要看他秦一吃次瘪,免得真自大的以为自己算无疑策、无所不能了!
“一年后本姑娘等你消息,如果成功,我自会去巴蜀找你,但你若失败或只是骗我的妄言,我傅君婥发誓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手刃了你这恶人!”
抛下一句狠话,这个美丽的女子如她来时一般再次从秦一的眼中飘然而逝,只为空中留下了一片素雅的淡香!
殊不知那个一直望着他离去都未发一言的受伤男子眼中早已没有了迷茫而不断闪烁着狡猾睿智的光芒。
“好一个罗刹女,原来倒是小看她了,没想到最后竟有如此手段,不过,也算她聪明,只是在最后剑刃入体的刹那偏离了几分距离,也算是没有辜负我这一番苦心了。”
秦一声音低沉而缥缈,身上气势抖增,像极了一个纵横捭阖、天地放歌的潇洒男儿汉,此时任谁都再也无法和他刚才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双掌摊开,一团灰绿色的寒芒终于随着主人的心愿逐渐隐去,这双手从傅君婥挥剑相向的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态,难道说……那只是为了迷糊某人而使的伎俩?
如果傅君婥知道眼前情形的话一定会这个男子的狠辣无情而胆寒意冷,自己刚刚竟然再次于鬼门关前游转了一圈,若是自己真的存心杀死秦一的话,那不用等她的剑尖捅入对方的心脏,早就蓄势待发的妖力就会把她彻底变成一具再无意义的死尸。
口口声声说着要娶对方为妻,甚至不惜自残身体以搏佳人原谅,但暗地里却准备了雷霆手段,这种阴冷莫测、变复无常的妖异性格着实让人畏惧呀!
难道修练了天妖之法的人就真的会慢慢变得狠辣无情,异或是其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内中缘由无人可知,但正是这样的人物却肯定比众多魔门中人更加难以应付。
天下,有难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