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狼狗鼻子上套着铁枷,无法张嘴,只能愤怒的从喉咙里发出怒吼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两名服务员似乎有特殊的御狗技巧,两条狼狗即使爪子刨地的怒吼,也没挣脱两名服务员手上的绳索。
西辞浑身僵硬,脸色发白,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想走,却被顾南歌钳制了手腕。
“哥?”西辞慌张去扯顾南歌抓着自己的手,房间里的多了两条令他畏惧的狼狗,西辞倏然间变得呼吸困难,仿佛继续待在这,他会窒息而死。
“坐下!”顾南歌牢牢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坐在座位上。
“我不要待在这里!”
“西辞,这几天我有认真的反省,你说你能取得身体控制权,我相信了,可是结果是,你失踪了一星期,现在我们各退一步,你既然不愿意我们采取特殊手段,那么你就自己克服恐惧。”
西辞惊慌失措摇头,十分抗拒,“不,我不要!哥你别逼我,我求你了,别逼我!”
两条狼狗牵到了中央的小型擂台上,服务员将狗嘴上套着的铁枷取下,焦躁不安的狼狗立刻张开嘴,露出獠牙。
却在服务员一声令下,趴在地上,焦躁不安用爪子刨地。
两名服务员看向顾南歌,请示他,“顾先生?”
顾南歌微微点头,就得到了西辞的强烈反抗。
“顾南歌,你放开我!”西辞双眼通红看着顾南歌,看顾南歌脸色坚定,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西辞自己软了下来,几近哀求,“哥,咱们回去再商量行吗?我不想待在这,我听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南歌依然无动于衷。
西辞手腕处被捏的一片通红,他惶惶看着四周,更是惊恐看着中央擂台的地方,两条匍匐在地的狼狗目露凶光,饥渴难耐。
“害怕?”脑海里传来顾西辞的声音。
西辞双唇都在打颤,控制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人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大脑会一片空白,甚至,会忘记呼吸。
很小的时候,他被外公抱在怀里,也观看了这么一场血肉淋漓的厮杀,当天晚上,他高烧不退,从此蒙上阴影后,便有了顾西辞的存在。
他恐惧这一切,因为恐惧,幼小时候本能的选择逃避,他不用承担这一切,所以自然有人替他承担。
“西辞,你十八了,成年了,真的不愿意打破自己,战胜恐惧吗?”
西辞目视前方,双眼因恐惧而无神。
脑海里那个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如果害怕,就让我保护你,你躲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听不见,你是最安全的。”
西辞摇头,“不、不行……”
“你不是害怕吗?你看那两条狼狗,待会他们就会把互相咬得满身是血,甚至,还可能会朝你张开獠牙。”
光想想,西辞胃部极不舒服,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上涌。
“别说了……”
“血肉横飞,鲜血淋漓,还会溅到你的身上。”
别说了……别说了!”西辞崩溃,忍不住的抱头痛哭,“求求你,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