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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尚大厦。</p>
快下班时，邹可秋发现大姨妈来了。</p>
怪不得觉得周身重屙乏力。</p>
腹部有种没体验过的难受，不仅萦绕不去，反而愈之加重。</p>
邹可秋的生理期一直很健康，这源于父母给了她一付好身板。</p>
加上跳舞练功磕大头种种运动，还有良好的饮食作习习惯，所以每次见到其他女孩痛经惨状，她总是抱以同情和安抚。</p>
但这次，她真真切切地体验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悲怆。</p>
郁积了大半年悲伤的情绪，加上项天翔每晚进行夜夜笙歌的疲累，都回馈在这次例假上。 </p>
下腹的涨痛，把肚脐周边肌肉，鼓僵成一块沉甸甸地冰川。</p>
那是种往下坠的隐痛，凝固了全身血液，从骨髓里往外渗的冷，覆盖了整个明媚的春天。</p>
雪上加霜的头痛欲裂，让她无一丝血色的苍白脸上，布满病容。</p>
“病了？”</p>
祖沉浮首先发现偎缩在办公台前的邹可秋，把一杯热水递了过来。</p>
邹可秋接过水，用杯子紧紧捂住手心。</p>
热水杯传递着驱寒的微弱能量。</p>
主管位上的吕悠然，其实早看到邹可秋的病态。 </p>
但她没有过来安慰，反倒心生一计。</p>
一直盘算着让吴思白的美人计落空，今天是个大好机会。</p>
详装接到隐私电话的吕悠然，走出了办公室。</p>
没多久，邹可秋手机屏上闪出吕主管的电话提示。</p>
祖沉浮接了过去。</p>
“主管，可秋病了，”祖沉浮拿起电话报告。</p>
“我台上有套项目资料，项总裁急要的，让可秋送过去吧。”</p>
电话里，吕悠然语气温和。</p>
“她没精神，能否请郭亮送一下？”祖沉浮试探着建议。</p>
自从那次郭亮主动承担了责任，免了吕悠然的灭顶之灾，吕主管对郭亮总是高看一眼。</p>
总裁办公室的人员，虽然都是秘书职位，但按级别，只有吴思白和吕悠然才能进总裁的办公室。</p>
“她不舒服，要不，等你回来……”</p>
见吕主管没允许，祖沉浮又提出另一个建议。 </p>
“我没这么快，项总在等这套资料。女人生理期，没什么大碍，别耽误了！”</p>
吕悠然语气依然温和，但有了不容拒绝的强硬。 </p>
“我，我送过去如何？”祖沉浮犹豫着。</p>
说实话，她敬佩项总裁，但也挺敬畏他的。</p>
“沉浮，项总裁给你化过妆还是为你伴过奏？能为你跟夏候晓央翻脸吗？还不明白，她比你招项总喜欢，就让她送！”</p>
吕悠然语调含着浓郁的酸，还有挥之不去的厌恶。</p>
祖沉浮吁了口气，女人的战争好像永远离不开吃醋。</p>
只得辛苦可怜的可秋了！</p>
她把那叠资料，捧过来，放在邹可秋桌上：</p>
“可秋，吕主管请你代她把这个送给总裁。”</p>
说完，用手指指隔壁。</p>
邹可秋摇摇头。</p>
难受得实在不想动，就想找张床，蜷缩起来。</p>
“总裁在等这套资料，吕主管回不来，她点名让你送过去。”</p>
祖沉浮为难地看着她。</p>
邹可秋缓慢抬起痾重的头，顺着祖沉浮呶起的嘴，看向那堵白墙。</p>
她呆了会，只得慢慢起身。</p>
祖沉浮急忙把资料放到她手上，鼓励着：</p>
“可秋，打起精神，别让总裁看到你萎靡不振而心烦。”</p>
项总裁不仅对自己要求高，对公司员工也一样。 </p>
他在大会上多次强调，衣着代表修养和风貌，良好的精神面貌，更是一种向上的状态和公司形象。 </p>
他们总裁办有项职能，就是检查职员们的仪容仪表，每年还必须组织一次礼仪培训。</p>
所以，项尚员工不仅穿着得体，精神都是神采奕奕的。</p>
吕主管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送邹可秋去挨骂的。</p>
望着飘浮着脚步走出门的邹可秋，祖沉浮替她捏了把汗。</p>
整洁奢华的总裁办公室，俯首的项天翔，飞速地批阅着文件。</p>
有个人影走过来，把物件轻轻放在桌上。</p>
他没抬头。</p>
吕悠然自然会告诉他拿来了什么，她从不浪费能与他说话的机会。</p>
但今天反常了，来人了无声息，还静悄悄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p>
不是吕悠然！</p>
项天翔警觉地抬起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