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唐国第三次南征大获全胜,一举攻克楚国都泉州,统一中原全境,迫使张玮退居琉球岛。然而就在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即将实现一统天下之夙愿之时,唐国接连发生变故,皇太子、皇后先后殡天,帝日益消沉。四十九年四月,吴王李荣起兵叛乱,虽得以平息,却使帝更加忧心,病情加重。四月二十七,帝驾崩于仁寿宫。五月初四,皇三子秦王灵前即位。奉先皇为太祖,改元永兴。
自南征军攻克泉州、楚人退居琉球之后,大军屯于闽州,虽中原屡遭变故,太祖未诏其班师。
永兴元年五月初七,新皇帝第一天早朝。帝谓群臣曰:“自齐末以来,群雄相争,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深受战争之祸。先皇在位四十余年,内安万民,外修兵事,使大唐雄踞于华夏,终得以一统中原。今群雄皆亡,唯楚主张玮败退琉球。朕以为,为今之计,当撤回南征军,招抚琉球,以和平完成最后之一统。不知众卿家以为如何?”朝中大臣皆随太祖多年,无不认同太祖武力统一之策,皆言:今楚人虽败退琉球,却仍自恃水军之强,屡屡侵扰沿海郡县。若南征军撤,楚人更加猖狂也。万不可撤军,当继续贯彻先皇武力统一之策。帝观群臣,竟无人支持自己招抚之策,唯右仆射刘军峰不语。心中不快,大喊:“退朝!”暗使左右,告知右仆射往甘露殿觐见。
退朝后,右仆射刘军峰奉命前来甘露殿觐见皇上。帝见刘大人至,起身相迎,“父皇殡天前数次教导朕,政事不决问刘相。今日早朝,刘相为何不语?”刘大人拜曰:“老臣深知陛下宽仁,不愿百姓再受征战之苦。陛下欲招抚琉球,非为私,乃为天下也。臣不敢反对。”帝转身而坐,曰:“卿即知朕意,群臣却不解,卿缘何不助朕?”再拜曰:“不愿百姓受苦而招抚,此一也。陛下另有深意。”帝暗思:这老丞相果然如父皇所言,善揣君意。曰:“朕有何意,老爱卿不妨直言。”对曰:“臣不敢说。”曰:“但说无妨,恕卿无罪。”对曰:“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新立,而朝中大臣皆先皇故人。众人皆知先皇一贯主张以武力一统天下,陛下今改行招抚,明欲彰显宽仁,实则树立新君威权也。”言毕,帝心中大惊:此人竟识朕意图。然速镇定,曰:“卿果为大唐良相也。”起身,唉叹曰:“朕岂不知招抚实非安定天下长久之计。然我大唐雄师虽驰骋天下无敌手,却从未经历过水战。楚人自驱苏禄之后便重水军。朕不愿百姓再受征战之祸,然朕深知统一天下非武力不可为也。奈何大唐无水军之利,若此时征琉球,必遭惨败。郑国公奏请撤回南征军,以二到五年编练水军。故朕欲以招抚实为权宜之计也。”对曰:“陛下圣明!自先皇即位以来,大唐南征北战,从未有败绩,朝臣们似乎于胜利中利令智昏尔。恕臣直言,今日之大唐需要一次惨败,使上下同心兴建水军,以完成最后之统一也。”帝曰:“卿所言极是!”
新君初立,本欲树立新朝权威,无奈遭致群臣反对。自齐武宗天下分裂以来七十余年,终归一统,独琉球孤悬海外。新君欲以招抚和平一统,群臣却力主沿袭先皇武力一统之策。常言道:君臣一心,方能天下大定。今君臣现分歧,欲知大唐后事如何,且待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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