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斯占领石壁的时候,一支从龙都城方向而来的运送粮草车队正不紧不慢地朝着鬼见愁隘口驶来。
当他们快要到达时,一个眼尖的魔国兵远远地指着石壁上的浓烟对旁边的押粮官说:“大人,你快看!”
押粮官勒住了马,探着脑袋,瞪大了眼睛往前看。
这时候,从前面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魔国兵,他看见运粮车队以后,有气无力地喊道:“石壁失守了!赶快撤退!”
押粮官吓了一跳,连声问道:“六王子呢?”
这个魔国兵指了指石壁冒着的浓烟说:“六王子被俘了,咱们的将士都被红衣圣女烧死在石壁之上了。”
押粮官赶紧吩咐给这个魔国兵牵来一匹马,然后他们丢弃下整车整车的粮食和补给,慌慌张张地往龙都城方向逃去。
因为粮草短缺,象郡兵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上顿饱饭,他们腹内空空,没有人因为占领鬼见愁隘口而变得群情激奋。
他们翻遍魔国兵的粮仓也没有找到多少能吃的东西,直到有人发现了运粮车队丢下的这些粮食和补给以后,才变得兴奋起来。运粮车上不仅有粮食,还有棉衣,他们分发棉衣,然后埋锅造饭,低迷的情绪慢慢高涨起来。
“圣女,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桑格多问道。
赛因斯没有吱声,她转头问萨拉说:“萨拉,过了鬼见愁隘口,魔国人还有没有新的防线?”
“没有了,占据鬼见愁隘口,前面一马平川,我们马上就能直捣黄龙,攻克龙都城了。”
赛因斯点了点头,对桑格多说:“将士们吃饱喝足以后,我们马上进攻龙都城。等我占领了龙都城,你马上和萨拉带着水军杀回太阳城,平定那些叛乱者。”
桑格多和萨拉应允下来,便各自离开,准备进攻龙都城。
过了一会,萨拉回来复命说:“圣女,隘口狭窄,咱们的铁甲船不能全部通过。”
“能过去几艘?”
“两艘大船过去不,剩余的四艘勉强能过。”
“暂且被两艘大船停靠在鬼见愁,每艘船上派两个人留守,然后兵分两路去龙都城,努斯带着陆军走旱路,萨拉带着水军走水路,为了防止魔国设防袭击,水旱两路要协同前进,同时抵达龙都城。”
象郡兵乘船的乘船,步行的步行,他们开始往龙都城方向进攻。
再说魔国的运粮官。他带着人逃回了龙都城,便慌慌张张跑到王宫给冷血报信。
“陛下,红衣圣女已经攻占了石壁,鬼见愁隘口失守了!”
“白鸦呢?”
“红衣圣女在石壁烧死了全部战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六王子。”
冷血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如刀绞一般。
阴阳客走进寝殿,见过冷血。
“陛下,红衣圣女很快就快杀到龙都城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阴阳客,你看龙都城能不能守得住?”
“陛下,不管龙都城守得住还是守不住,我都誓与红衣妖女血战到底,我不能让我儿子靖远的血白流。”
“阴阳客,吩咐人把国库里的银子都取出来,加固城墙,招募百姓,准备迎战吧。”
两个人正在商议对策的时候,小脑袋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父王,我得到消息了,这次象郡人北犯的罪魁祸首是陶公的女儿紫钰。”
“紫钰?”
“就是上次老六放跑的那个通缉要犯,她逃到了象郡国,这不明摆着是她把象郡人引来的吗?”
“你错了,象郡国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魔国女子而与我们大动干戈。”冷血说。
“别管他们为了什么,反正白鸦这个畜生是罪魁祸首,你应该治他得罪才行。”
听见小脑袋说这番话,冷血心如刀绞一般,他强压着心中怒火问小脑袋说:“你知不知道红衣圣女已经俘虏了白鸦?”
“知道了,老六这个混蛋明明知道紫钰居心不良,他竟然打开石门见这个该死的丫头,才中了红衣圣女的奸计。这都是他罪有应得,活该!”
“老四,你太让我失望了,都什么时候了?象郡人马上就要杀到龙都城,你不赶紧筹划应对之策,却还在这里喋喋不休,难道你忘了兄弟应该阋于墙,外御其侮?”
“老六罪孽深重,其罪该死,想不到都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袒护他。反正鬼见愁隘口已经丢失,象郡兵很快就要杀到龙都城来。”
“我正在和阴阳客商量对策,你先带着你的兵到城门外做好迎敌准备。”
“你派我去迎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连坚不可摧的石壁都挡不住他们,我靠什么挡住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冷血瞪着眼睛问他。
“投降吧。那个妖女要什么咱们给什么,只要能保住咱们的王座就行。”
冷血听见以后,变得暴跳如雷,他挣扎着抓起身边桌子上的茶碗,朝着小脑袋丢了过去。
他嘴里怒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我竟然把王位传给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小脑袋闪身躲过飞过来的茶碗,冲着浑身颤抖的冷血说:“你打的过红衣圣女?有种你出城打红衣圣女,连老六这个号称魔国第一英雄都被人家轻易地俘虏了。”
“滚出去!我临死前一定昭告全城,宣布剥夺你继承王位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