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东出了徐铁山的屋子,见周老板和娄七在院中。
周老板上前道,“公子,屋里有客人等你。”
任江东纳闷,既是有客,这两人为何不先陪着?等他进了屋才知道,原来是两人不便在屋中相陪。
习彩袖正端坐在桌旁,低头喝茶,见任江东来了,慢慢起身,颔首致意。任江东连忙作揖。
习彩袖笑道,“昨日领教了任公子的高招,才知道天外有天。”
任江东也笑道:“习小姐就不用客套了,不知纡尊来此,有何贵干?”说着请她坐下。
“原来任公子是爽快之人,那小女子就开门见山了,此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看看,只要任某所能,一定尽力。”
习彩袖掩嘴笑道,“任公子武功超绝,聪明过人,我想这事肯定难不倒你。”
任江东正色道,“习小姐不要谬赞,快说便是。”
“我想烦劳任公子帮助找一幅卷轴。”
任江东不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没有逃过习彩袖的一双秀目。她也有点意外,问道,“任公子难道知道这幅卷轴?”
“哦”,任江东干咳了一声,心想,姚雨晴的事也不便向她说,便道,“在下仅是见过一次而已,不能说是知道。”
“这就是了,你也是在姓岳的那里看到的是吧-?”
“不知习小姐与那蓝岳有何瓜葛?”
习彩袖”呸”了一声道,“那厮也配。”见任江东注目看着自己,脸一红,“小女子受朋友所托而已。”接着叹了口气,“那蓝岳生性狡诈,机变百出,凭我一人之力,从他那里拿到卷轴十分棘手呀。”
任江东继续追问,“不知习小姐那位朋友是何人啊?”
习彩袖叹气道,“恕小女子暂不能相告。”
任江东也叹道,“如此不信任在下,任某难以尽力。听说习小姐与本处主人相交甚厚,为何不找赵家来帮忙呢-?”
”任兄,小女子实在是有隐衷,不便烦扰此间主人。话说回来,此事乃是惩恶杨善之举。据我所知那卷轴也是蓝岳自他人处盗来的。”
“习小姐那位朋友若是此物的原主人-,任某相助物归原主不在话下。”
习彩袖此时双目凝注任江东,竟隐有泪光溢出。
“此人不是原主,但是与此物也关系重大。望任兄大发侠士之心允诺小女子吧。”
任江东见她这样,心下倒有些不忍,便笑道,“习小姐不必如此,任某自当尽力去得此物如何-?”
习彩袖喜道,“那多谢任兄。”站起来屈膝一礼。
任江东忙叫“不敢”。心想,我仅答应去得此物,并没答应得到后交给你啊。至于交给谁,物归原主才是。
习彩随即告辞而去。
任江东思忖,怎样去得那个卷轴。周老板和娄七进到屋中。
周老板道,“公子,习小姐因何事找你-?”
任江东便把习彩袖的请求说了。
周老板道,“公子啊,我们是这里的客人。依我看,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周叔说的是,不过这个卷轴如果确是蓝岳自别处偷来的,我们侠义中人应当伸张正义才是。”
周老板道,“话是这么说,但江湖险恶,这水有多深,难以预料,公子还是小心为是。”
“我自会小心,见机而行就是。”
周老板知劝不动他,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