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帝就等着他的回答，他就是想装死混过去都是难事。
秉着两方都惹不起的心态，他回答的小心翼翼，
“回禀陛下，小仙着实不清楚神尊与那女子是何关系。神尊法力无边，普度众生，想来那女子应是命里有此造化。”
天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命，“司命，你同寡人也打起马虎眼儿来了？”
司命诚惶诚恐，“小仙不敢！”
这还真不能怪他，虽说他奉命掌管世间的命理，可那女子的来历不明。
这还是神尊出现大家才知道那女子唤作莫离，哦，还拜在文曲星君的门下启蒙。
这一般来说，拜师学艺都是奔着名师去的，要么学习高深的术法，要么学习阵法，像神尊那样将人送去文曲星君那里还真是从未遇见过。
在凡间大家尊崇文人大家，个个盼着寒窗苦读之后考取功名，那文曲星君就是他们的榜样。
对于他们这样的仙家来说，那文曲星君和他们不过各司其职罢了，鲜少会有人去拜师。
“有了！”
是啊！那是文曲星君的弟子，叫文曲星君来问不就知道了？天帝怎么抓着他来问？明明他和天帝都是一头雾水啊！
天帝看司命一幅老奸巨猾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有主意了，“什么有了？司命可是想到什么了？”
“倒不是小仙想到什么，而是陛下想弄清那女子的来历找来文曲星君一问便知，为何陛下舍近求远找小仙呢？”
天帝还以为司命能说出什么呢，合着就是把文曲星君拉下水呗？
他要是直接将文曲星君留下盘问，那不是摆明了他这个堂堂天帝在窥探神尊的私隐吗?
司命平日里处事圆滑也就罢了，怎么今日在正事上这般不靠谱。
“行了，此事不必再提，既是神尊带来的人，想来神尊自有思量。咱们过问太多反而不好。
至于文曲星君那边也不用特意去打扰，既是启蒙且时日尚短，想来星君也不会知晓太多。若是特意将人带来盘问，只怕会叫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
“陛下所言极是！是小仙迂腐了。”
司命虽然嘴上这样说，可转身脸色就变了，真是笑的他脸都酸痛了，无奈的拍了拍脸庞。
嗯，谁叫他是臣子呢？明明就是天帝自己想知道，结果变成他这个司命多事又多嘴。
啧啧，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硬着头皮应下咯？难道天帝的台阶你还能不给？
不过话说回来，这名唤莫离的女子着实是个异数，他身为司命都窥探不到她的分毫命数。
现下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来历，可凭着她和神尊的机缘，想来这世间又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毕竟世人皆知神尊自上古洪荒时期便所向披靡，受世人敬仰，且神尊从未收过徒弟，卸去神职之后更是独来独往，没听说与哪位仙家走的近。
身为司命看惯了人情冷暖，奇闻异事他更是没少见。
猛然出现一个不受命运控制的存在还真是叫他心痒痒。
可那日他的确推算不出莫离的命数，像这样的存在自开天辟地以来也找不出几个，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娃娃居然有这造化，不可谓不叫人称奇啊！
得了，看样子他该抽时间去地府走一趟了，看看阎王爷那里的生死簿有没有什么线索。